柳希言回頭看他大哥,他大哥果然還是那副有礙道心的表情。"這種人不必理他吧?"柳希言清楚柳希聲的秉性,知道他絕對不會為錢害人。"我感覺到很深的惡意。"柳希聲這次的正經不是裝的了,"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我不給他,他會找其他辦法。""那不關你事,再說了真有那麼深仇大恨,他要怎麼做也是合理的。"柳希聲問:"一個人害死別人父母,害得他□□離子散,還會和這個人親近嗎?"柳希言一愣:"正常人當然不會。""我做的符篆都是貼身才有用。"柳希言再次仔細看了看那些字,忽然覺得這個情節好像某部連續劇,柳希聲則是直接告訴他:"好多連續劇都是這個劇情。""你是說,他要復仇是假話,他想對付的是最親近的人?"柳希聲點點頭,說:"而且我算出這個人和安常有莫大的因果。"柳希聲告訴柳希言,這個人不但和安常有莫大的因果,如果他真的做出事情來,和柳希言也有大因果。當查房時看見搶救1床家屬的平板電腦正顯示著"你怎麼還不去死"的id和店家的聊天記錄時,柳希言頭一次這麼感謝柳希聲的小人gps。搶救1床就是他昨天凌晨搶救的心衰產婦,經過一天一夜的治療,患者已經明顯好轉,呼吸機引數調低了,今天下午有望暫時離線——本來這種心衰只要終止妊娠就會迅速好轉,因為患者並沒有基礎疾病。那位家屬無疑就是義正詞嚴地認為醫生即將害死自己妻兒的男人。只好委屈柳居士暫時變成白痴了。當天是柳希言副班,下午四點左右,他看見一個穿著順豐快遞制服,帶著帽子的英俊青年在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看見只有他一個人在,對他眨了眨眼。當然,自己的臉怎麼看都是英俊的。所以他咒罵柳希聲的時候從來不攻擊相貌。把大哥帶到醫生值班房,讓他換回自己的衣服,低聲問:"搞定了?"柳希聲脫了外衣——這麼熱的天,當然沒有內衣直接赤/膊了,小蓮又開始作祟,引出柳醫生一腔鼻血,並且指導他的手伸向柳希聲的胸部。/葉主任推開值班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幅下屬色/迷/心竅的樣子。當柳希聲轉頭過來時,葉文軒加受了一萬點傷害,失神地喃喃道:"難怪勃/起/障礙。"柳希言默默地抹乾淨鼻血,對葉主任說:"主任,這是我哥,借值班房換下衣服。"葉主任的眼睛說了一萬來字,口中只說了一個字:"好。"在醫院裡不敢明目張膽搞封建迷信活動,柳希聲只好拿出一盒撲克提醒三位靈魂,小蓮表示對鬥地主已經有些厭倦,柳希聲教會他們21點的遊戲規則後,柳希言終於止住了汩汩外流的鼻血。"你確定小蓮是小家碧玉而不是採花大盜?"柳希言用chgilish問他大哥,鑑於二者靈魂的高度契合,柳希聲秒回:"你只是□□障礙了一年,人家孤家寡人五百年了嘛。""不是一千年?""不是啊。""你說安常是一千年前的人。""誰告訴你我們只活了一世?"柳希聲笑眯眯。柳希言毛骨悚然。他怎麼覺得柳希聲不是想說那個"活"字,而是想說另外三個字。柳希聲在換好衣服,安撫好三個靈魂後,從書包裡提出一個小瓶子,青色的水晶瓶子,裡面模模糊糊似乎有什麼東西。柳希言好奇地看著那個瓶子,問:"這個就是靈魂?"正當此時,葉文軒打電話來了,說:"1床停了力月西,醒不過來。你過來看看。"柳希言結束通話電話問柳希聲:"靈魂出來了是不是醒不了?"柳希聲點點頭。柳希言心神安定,出了值班房走到1床房門,已經聽見家屬激動的叫罵聲了。葉文軒臉色難看地調著呼吸機引數。不僅不醒,患者的自主呼吸也忽然停止了。如果不是對柳希聲有強大的信心,柳希言這會兒估計也和葉文軒一樣道心不保了。柳希言走到患者床前,家屬正在罵:"如果我老婆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叫你們陪葬!"柳希言不作聲,拿出聽診器聽,呼吸機輔助呼吸下,雙肺部的溼囉音音基本上消失了。柳希言看見露出枕頭一半的符篆,取下聽診器,直接抽出符篆,假意對護士說:"怎麼把藥品說明書掉床上了?快拿去扔了。"家屬目瞪口呆,在護士疑惑地接過符篆時一把搶過來,臉色煞白。柳希言"吃驚"地看著家屬。"你們別隨便動這個,這個,這個是我找大師求來的平安符!"煞白的臉突然間漲紅了。柳希言啊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是平安符啊,求平安保健康的。"家屬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把符篆放在抽屜裡。"既然是平安符,那放回枕頭下面嘛。"柳希言好心好意地勸說道,"反正沒什麼害處。"葉文軒悄悄地戳了一下柳希言,柳希言對他翻了一下白眼。他還沒演夠呢。家屬不再吱聲,葉文軒說:"我們出去討論一下下一步計劃。"4葉文軒當然不是讓柳希言討論的,他們的醫療措施也就那麼幾樣,他本來想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