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輕嘆一聲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皇帝為何非要取我的性命不可?”“他也許想取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想找回萬知樓劫走的那一百萬擔米罷了。米是在他手上丟的,皇帝責令他和蘇連城在一個月交米找到,只是到如今卻連萬知樓的蹤跡也找不到,眼前半個月就要過去了,卻還沒有一點動靜,他又豈會不急。”樂辰景悠悠的道:“這事是他的主意還是皇帝的意思我也沒有多少興趣去撤查,但是他這一次惹上我了,我就斷然不會就此放過他們!否則還真以為洛王府是吃素的!”楚晶藍是知道他的性子,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依著樂辰景的手筆必定會鬧的滿城風雨,經過這大半個月的準備,想來洛王府也有了更多的勝算,這件事情只怕也會為某件事情揭開序幕。她輕聲道:“四哥要為我討回公道原本也無可厚非,只是如今天的局勢兇險無比,若是沒有十分的把握,倒不如先將這口氣嚥下來。”樂辰景冷冷的道:“這些你就不用多想了,我知道如何處理,其實這事也不僅僅為你討回公道,也是為了洛王府討個公道而已,否則那些個不知死活的人,還真的以為我洛王府就是糯米糰子,任得他欺辱不成?”楚晶藍聞言微怔,樂辰景卻已大聲道:“來人,將容飛和其它的黑衣人的屍體全部尋用板車裝上,再將王府這一次歿掉的侍衛用馬車裝上,然後跟我去刑部!”楚晶藍愣了一下後問道:“四哥帶著他們的屍體去刑部做什麼?”“當然是去告狀!”樂辰景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後道:“這些不知死活的人擅闖洛王府刺殺聖上御封的二品郡主,完全是無視天家的威嚴,我若是不去刑部只怕會失了皇族的威嚴。”安子遷聽到這一襲話後暗讚樂辰景這步棋下的高明,覺得他的脾氣雖然壞到極致,腦袋卻還沒有壞掉,實屬難得。楚晶藍卻終於明白樂辰景的脾氣如此之壞,卻還能在西京讓人又敬又怕,沒有人敢說他的不是,原本是這個看似暴躁的男子根本就粗通權術,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見樂辰景朝門外走去,當下輕喚道:“四哥……”樂辰景回頭,她微微有些擔心的道:“萬事小心,我怕皇帝會咽不下這口氣而狗急跳牆。”樂辰景的心裡頓時一暖,看到她眼裡的那抹淡淡的擔心,心裡一時間有了萬千情緒,他和楚晶藍之間的事情,雖然說已經放下,可是心裡卻終是因為敗在安子遷那個“不成才的笨蛋”的手裡而有一些不甘,可是到如今卻發現,將那一絲不甘放下,兩人之間竟已有了親情的在在流轉,那暖暖的溫情雖然沒有愛情來的濃烈,卻別有一番讓人心神牽掛的感覺。他原本一片冷厲的眉眼此時一片溫和,當下輕輕點了一下頭便走了出去。安子遷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有些不悅,卻又覺得樂辰景那廝不板臉的樣還是蠻好看,也難怪白玲瓏能接受這個性子壞到極致的男子,只是那混蛋已經有了白玲瓏,還這樣看著他的妻子做什麼?樂辰風擔心樂辰景也跟了出去,懷素知道樂辰景這一次去刑部只怕會有危險,當下便也跟了過去,還將暗衛也點了十幾個人一起過去。許曉玉由於受了傷,再加之她對樂辰景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便留在碧濤軒裡陪楚晶藍。紅梅和綠葉兩人早已將屋子收拾妥當,兩人醒來後看到屋子裡的情景,都吃了一驚,知道今日遇上了高手,若不是安子遷將九轉奪命針送給了楚晶藍,後果實不堪設想。楚晶藍難得見到許曉玉,有一堆的問題想要問她,當上便拉著許曉玉說話,許曉玉知道她的疑問,不待她問便直接道:“我那日和姐姐分別之後,來到西京找懷素,他當日遇險洛王又只在旁旁觀,我便到王府來求洛王相救,相信這件事情以前定有人告訴了姐姐。”她的話說到這裡,面色便已泛起了紅色。楚晶藍笑道:“想來父王答應救你,是提了要求的,是不是讓你嫁給懷素?”許曉玉點了點頭道:“王府洞察世情,將所有的事情都算透了,這世上當真是沒有事情能瞞得過他。我和懷素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在我來之前之所以沒有出手,便是等我的到來,我若是不來,他也會在最後關頭將懷素救下的,只是我之前明白的太晚,才著了洛王的道。”楚晶藍的眸光深了些,洛王是個老狐狸精的事情她再清楚不過,只是他這一番算計只怕還有其它的一層意思,一則是想利用許曉玉調查銀面閻羅的事情,再則懷素是他的貼身護衛,他也存一分成全懷素的意思。她的眸光深了些,暗暗嘆了一口氣。她輕聲道:“不過在我看來,你和懷素之間的心結,若非父王的成全,依著你們的性子,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了。”許曉玉輕嘆道:“姐姐有所不知,縱然我和懷素如今一直有心結在,如今看似恩愛,實則有一道鴻溝擺在面前,其中的滋味,也只有我們自己才知道。縱然我們都可以為對方死,在內心深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