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遠淡淡的道:“原來安兄是為新娶的平妻打抱不平,只是我的那楚晶藍父家仇在身,安兄若是還想過悠閒自的日子的話,就回家勸勸你的那個母老虎平妻,將楚家的家業關了,安安份份的在家裡相夫教子,也許還能過上好的日子。如若不然,只怕以後都沒有生日子過了。”他的口氣很大,很狂,也滿是威脅的味道。楚晶藍聽到他的話心裡有些好笑,果然人不可要貌相,這傢伙是瘋那就改不了瘋子的性子,真真是和蘇連城是同一類的貨色,白白浪費了那一哥出眾的皮囊。安子遷看了楚晶藍一眼,見她依舊靜坐在船舷之側,眸光微轉便淺淺笑道:“安兄還是以前那雷樣子,除了會嚇唬人之外就只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再說了,我的妻子是母老虎也罷,是乖巧的小貓也好,你有意見回家對著你媳婦撤去,我不需要你提意見。至於相夫教子之事嘛,那就更不需要於兄操心了,我家媳婦除了極賢惠之外,還極有本事,於兄莫不是看著生了嫉妒之心,所以想來拆散我們夫妻吧?”“我原本是為了你好,你卻不領情!”於文遠的小船又朝兩人近了些,相隔不過在尺的距離了,他看了一眼楚晶藍道:“你就是再為楚晶藍說好話,也掩蓋不了她不但是個母老虎還名節盡毀的事情,你為了娶她先是和蘇兄的表兄弟情誼盡斷,現在又和我也扛上了,你說你為的是哪一齣?”安子遷的聲音變冷了一分道:“好像我和於兄你並沒有交情嗎?”於文遠笑道:“安兄覺得和我沒有什麼交情,可是我卻覺得我和安兄之間交情不淺,當年的嘻笑打鬧我還記憶猶新了!我的意見原也只是為安兄好罷了,你看看你如今多自在,一壺美酒,一葉輕舟,身邊還有一個絕色佳人,“無邊風景無邊月,更有美人把盞樂”這勇場景若是被你家母老虎看到了只怕會扒了你的一層皮!”楚晶藍聽到於文遠的話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她知道自己為了經營楚家早有悍名,又因為蘇連城的事情而毀了名節,可是也沒有於文遠說的那般不堪吧!母老虎?她哪一點像呢?她正欲說話,於文遠卻又道:“你說你放著這樣的快活日子不要,非娶那樣一個女子進門圖的又是哪般?”他的眸光微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楚晶藍道:“姑娘國色天色,氣質溫婉大方,真真是一個絕色美人!只是你的心可千萬不要遺失在安兄的身上,他若是將你納為妾的話,你以後的日子只怕是苦不堪言!”“多謝於少爺提醒。”楚晶藍淡淡的道:“只是於公子似乎管得太寬了些。”她的揚眉看著他,此時靠得近了,她能看到他的眉眼了,卻見他有一雙濃眉大眼,高鼻樑薄唇,身上沒有太多書生的氣息,卻透著精明市儈之氣,縱然如此,卻也是一表人才。於文遠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怔,又忍辱不住細細的的打量了她一番,原以為她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再美也經不起細看,此番近了些,只覺得她不但氣質高雅,淡雅如梅,越看越是嬌美無雙,更兼她的身周盪漾著淡然的氣息,和這片天地似乎溶成了一片,一雙眸子如寶石一般散發著幽幽光華,竟讓他有些移不開眼睛。他自認閱女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集美貌和氣質於一身的女子,他的心不由得動了動。安子遷見他那般看著楚晶藍,心裡已有了三分怒氣,正欲說話,楚晶藍卻道:“於公子這般盯著我看便如惡狼一般,是從沒見過女子嗎?”於文遠回過神來,淺淺一笑道:“我見過無數的女子,卻從未見過姑娘這般的絕色,是以有些失態,還請姑娘海涵。”楚晶藍的眸光一冷,嘴角邊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於文遠的眼睛微微一眨後又道:“依姑娘的氣質流落青樓當真是有些可惜了,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在下願替姑娘贖身。”安子遷聽到於文遠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恨不得上前一槳將他擊入湖裡,楚晶藍心裡也甚是惱火,她的模樣和裝束像青樓女子嗎?只是他一直在羞辱於她,她又豈會放過這個羞辱他的機會,於是她淡笑道:“為我贖身?不知道於公子想如何安排我的去處?”安子遷已然明白楚晶藍要做什麼了,心裡雖然有些惱火,卻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立在船尾。於文遠聽她這麼一說,心中不禁一喜,也不顧不得去挖苦安子遷了,當下定定的看著她道:“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我願納姑娘為妾。”“我還真有些嫌棄。”楚晶藍淡淡的道:“我雖然流落風塵,卻也出身名門,幼承庭訓,寧做窮人的正妻也不做富人的小妾,於公子若是真有意的話,我也想學一學楚大小姐做個平妻!”於文遠的眼裡有一絲為難,想了片刻後道:“我答應姑娘的要求,還請姑娘告訴我你的芳名,我明日便替姑娘贖身。”楚晶藍見他這麼快就上勾,又覺得有些無趣,這個如同瘋子一般的人行事果然是帶著一絲瘋狂的,居然第一次見她就想娶她,還讓她做平妻,當真是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