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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光:“……”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這丫頭,暗道她一面說這話,一面如此糾結的表情還指望騙過自己?最後,溪光指著紅木盤上的一方繡鴛鴦紅綢問:“可是要拿這個蓋在頭上?”她心中想著的是早些去老夫人那,可以跟她祖母多相處些時候。就在溪光順手摘起那蓋頭時,底下擱著的方盤也被她一應帶落了下來。直接摔在了地上,發出“哐當”幾聲響,就連一隻角都被摔掉了下來。屋中因這一聲而沉靜了下來,越發顯得外頭的絲竹奏樂也遠了。那喜婆一愣過後立即道:“碎碎平安,滿地開花!”而盼蘭見她家小姐還在愣神,也立即說起了好話。溪光沒做聲,只是凝著這東西忽然有種心神不安,彷彿今日要出些岔子也不一定。她自己也說不清哪來的這樣的念頭,卻很是強烈。許是因為前兩日的那一事,讓溪光心生警惕。同她有冤仇的,可不知蘇枕杏一人。要知道,頭一個讓她懷疑的是函真公主。這函真公主性情實在同許思嬌不差多少,前頭又有宮宴的舊仇在,此刻再添個奪夫……嗯,溪光覺得她若是不同自己計較,可真算是稀奇了。“讓老身給小姐將紅蓋頭蓋上。”喜婆笑著接過蓋頭,雙手捏著兩角往上頭一揚,這鮮紅欲滴的蓋頭就端端正正的落在了溪光的頭上。一時間,溪光眼前就被這一層紅布給照顧了,又被喜婆催著出屋這就暫且將這心思給按了下來。哪知,這一念頭還當真是應了驗。溪光那時正被盼蘭攙扶著,由大夫人嚴氏領了在一應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剛走至老夫人那院子當中,隨後便聽見後頭有人道:“真是巧了!”這聲音……溪光有些耳熟,可一時想不起來哪兒聽過。她蒙著蓋頭,此刻也不能看見那人,可卻聽見前頭嚴氏恭聲道:“見過公主。”緊接著,周圍一應人都陸續施起了禮來。盼蘭在溪光耳畔低聲提醒,“小姐,是函真公主。”這可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連溪光自己都覺得十分靈驗了。即便是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沒有善意,此會溪光還是不得不在盼蘭的攙扶下,朝著那人行了個禮。不一會,溪光便見到一雙火紅色的騎馬長靴落在了自己眼前。不偏不倚,甚至不消她掀開蓋頭,只需垂眸看下去就是了。“沒想到宴席還沒開始,本公主就有幸遇見了寧三小姐。”函真公主的聲調比那日在宮中的更為肆意張狂。她原本就是公主,是天家嬌女,無論走在哪裡都是極盡尊榮,自然是能睥睨一切的。溪光沒有出聲,只是眉頭輕輕擰著。她心中意料到這位公主會出招,可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親自出現在寧相府中。“本公主瞧著熱鬧,本來是打算了來討杯酒喝喝,沒成想……今日這杯喜酒是喝不成的了。”一面說著,這函真公主一面圍著身著吉服頭帶紅蓋的溪光來回踱步審視。在場的只有大夫人嚴氏能出來周旋,她立即陪著笑臉道:“前廳早已經備好了水酒,我陪……”然而這話還未說完,就被一人忽然給打斷了。“公主來去自有定奪,用不著你來安排!”雖然此刻見不著人,可這人的聲音,溪光卻是十分熟悉的,除了當日的許思嬌就再不做他人之想了。溪光沒想到,她居然還有膽子再來這,難道是上回的教訓吃的還不夠?而剛才被的許思嬌打斷的嚴氏臉上就有些難看了,她是身上有誥命的堂堂寧相府裡頭掌家的大夫人,公主的身份她自然得罪不起,可許思嬌……呵,嚴氏可還記得上一回她讓老夫人打了之後,直接被奪了郡主身份。“思嬌郡……”嚴氏剛張口就忽然打住了,換了稱呼繼續:“許小姐說的是。”這正是戳到了許思嬌的痛處,她再也不是什麼郡主了!這一切還不都是拜寧家那個老不死的和寧溪光兩個造就的。“你!”許思嬌氣急跺腳,看那架勢就差不多要在嚴氏身上討回這一份羞辱。反正這會有函真公主給她撐腰,她自然是什麼都不怕。可函真公主卻是用眼神瞪了她一下,要知道她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對付這什麼嚴氏。她可是要親眼看著寧溪光痛哭絕望的。所以此刻,函真公主只將全幅心思擱在寧家這位即將出嫁的小姐寧溪光的身上。她看著她,似笑非笑著道:“今日不宜成親,自然也就沒有讓我可討的喜酒喝!”說完之後,函真公主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等不了片刻,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寧溪光,你出不了嫁。”在場人人都聽見了這話,各個心都懸了起來。以為是函真公主故意要來鬧事砸場子,想要寧裴兩府完成不了婚事。只一個人顧自說著這些,函真公主總歸是不暢意的。她見寧溪光越是根一塊木頭一樣戳在那,就越是想要讓她有言語有動作。此刻,函真公主湊到溪光的耳邊,低聲細語的蠱惑似得問:“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溪光依然不應聲。可卻恰恰是她的無動於衷,徹底激怒了函真公主。她從寧溪光耳邊離開,冷冷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一一劃過,既高傲又癲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