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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裴溯收回目光,將那盒藥合上放在了她床頭,“你每日早晚各塗一次。”“嗯……”“不必省著用,等成了親,我給你上藥。”“啊!”溪光聞言下意識的抬頭,圓睜著眼看這人,“不、不必!”總之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同,她就是在裴溯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爭氣的臉紅了。說完,她就湊過身去慌慌張張的伸手要將自己的那一條腿從裴溯手中拿回來。然而,溪光才一靠近,非但沒有如了自己剛才的打算,反倒是被裴溯捏著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為何不必?”裴溯驟然逼近溪光,近得連彼此呼吸都能觸及對方的面板。溪光此刻完全心思散亂,根本回答不出裴溯的問話不說,腦子就跟塞了漿糊一樣。她此刻只能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也望見了他深邃眼眸倒影的自己。“你既然答不出來,我就只好當你同意了。”裴溯輕輕笑了起來,這笑恍若是春風拂面。就連溪光,都覺得瞧了十分舒坦。咦……等等!溪光猛的回過了神來,“誰同意了!”這話題委實讓她有些進行不下去,所以當機立斷的轉去了旁的事上:“你既這樣神通廣大的知道我受傷了,那可有查出來背後是什麼人下手的?”一面說著,溪光一面將自己的身子慢慢往後縮,一幅要遠離此人的姿態。既然是說到了正事上,裴溯也就由得她去了。知道今日這事後,他就差人去查了,果真是讓找出了背後下手之人。不等裴溯開口,溪光自己就有些躍躍欲試了,她心中還真是有個人選的。除卻這人,她當真還尋不出來有旁的什麼人會趁她成親的時,打這樣的壞主意了。“先讓我猜了再說。”“可是……函真公主?”裴溯耐心極好,此刻還配合著問了一聲:“動機呢?”溪光心道,函真公主分明動機這麼明顯還需要問?“你難道忘了前些日子宮中傳出要你當駙馬的那傳聞?”她還頗是貼心的拆開了分析給裴溯聽:“你想想,她那樣喜歡你。明明只差一點能成了她駙馬的人,就這麼被人截胡了,怎麼可能不恨我?”“這是奪夫之恨!”溪光最後還精簡總結了一番,為了可表示出這恨的確可怕,她說著這四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咬牙切齒來著重了。“懂了嗎?”裴溯不由笑了起來,“懂。”溪光皺眉,心中暗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明明是說了一個她覺得最合理的動機罷了。她斜斜的瞪了眼床前坐著的那人,“快說是不是她!”她說完了自己的推測,自然就急著要裴溯公佈正確答案。可誰想到裴溯竟然回:“不是。”“不是?”這可這是大出裴溯的意料,“怎麼會不是?除了她,還會有什麼人?”裴溯緩緩吐了三個字:“蘇枕杏。”“她?!”溪光還真是將此人給徹底忘記了。是了,之前她去微園時碰見陳硯,他就提過蘇枕杏的事,看來……她應當是早就離開了那地方了。不論是她經歷了什麼才離開的,這人對自己必然懷著恨意,要不然不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報復自己。“她如今人在哪裡?”“陳硯府上。”溪光沉默了下來。“你不必擔心此人還會有動作,她往後都不會再傷害你,溪光。”裴溯眸中泛著一絲冷芒。就是溪光看著他的這一雙眼,也忍不住顫了幾顫。聽完這話,她都覺得後背有些僵直,抬手在自己脖頸上比劃了一下,是無言的詢問裴溯:你將她殺了?裴溯心中微動,抬手揉了揉溪光柔軟的髮絲,語氣溫和:“出來死,這世上還有許多辦法可以……”“打住!打住!”溪光急忙嚷嚷阻止,“你不怕她那個祖父?”裴溯無謂一笑,“這事自不必你憂心。”這話倒是說得溪光舒坦極了,想這今日嚴氏還沒能查不出來的背後之人,此刻卻已經被裴溯解決了。她也就不用像剛才那樣,想著這樁事,致使夜裡頭完全睡不著了。才剛想著這念頭,溪光的睏意就立即襲了上來,還忍不住打了個大哈欠。過後揉了揉眼,問:“還有旁的事嗎?”這言下之意,就是她要睡了,是在趕人離開了。可真是個沒良心的,上一句話明明還精神得很。“還有一樣東西給你。”裴溯將袖中擱著的一卷紙張拿了出來,遞到了溪光手中,“這些你都收著。”溪光接過後胡亂掃了幾眼,“這是什麼?田契地契?”得虧是溪光認得自己,所以即便從前沒見過,此時見了也能辨出一而來。“你給我這個做什麼?”裴溯只跟溪光投來的目光短短接觸了半瞬,就將視線挪轉到了旁處。索性要辦的事都已經辦完了,他起了身打算離開。“為什麼給我這些?”溪光見人還沒回答她問話就要走了,立即又追問了一聲。而裴溯則是離開了幾步遠,才背對著她開口:“給你的嫁妝。”這世上哪有新郎官私下裡悄悄給新娘子添置嫁妝?裴溯的這一聲,當即就把溪光逗了個幾乎前仰後合了。而在這道笑聲中,裴溯早就一閃而逝了。且說又過了兩日,轉眼就到了兩府聯姻的日子。天才矇矇亮,外頭吉慶的鼓樂聲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