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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函真公主和許思嬌兩個竟拿寧老夫人的生死說事,溪光早就料到此事絕不簡單。呵,她當真是沒想到原來岔子還是出在了自家家裡頭。縱使這會頭上蓋著紅蓋頭,溪光也不可能聽不出是寧梔,這種極盡癲狂又尖銳刺耳的聲音淬滿了怨恨和肆意。盼蘭在一旁低聲驚呼:“是五小姐!”前兩日她才得了她家小姐的吩咐,特意去了一遭關押寧梔的地方囑咐了那些人要提十二分的精力看著人。沒想到, 這會還是讓這人給逃了出來。“五丫頭,你可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嚴氏怒喝。寧梔顯然這會也並不再將這人放在眼中了,寧家任何人都是她的仇人,包括她那個父親,通通都不是好東西!“什麼話?”寧梔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笑聲放縱:“我說的就是實話!不過是你們一直在瞞著而已!寧家的老夫人死了!我的那個好祖母已經死了!”“而你……”說著,她矛頭一轉直接指向了身著嫁衣的溪光,“寧溪光,枉費祖母生前這樣疼你!你居然為了早一刻嫁入裴府,便刻意瞞下了祖母已經過世的訊息!”寧梔一面說著,一面緩緩逼近溪光,她雙眸瞪得幾乎要眥裂,臉上神情也是說不盡的扭曲和怨毒。她抬起手,幾乎就要去將溪光頭上蓋著的蓋頭一把揪了下來。然而,事事總不會如她所願。一直都沒有動作言語的溪光忽而抬起手抓住寧梔的手腕,氣力奇大的鉗制得她不能動彈。下一瞬,溪光的另外一隻手就已經高高揚起,一道聲音響亮的巴掌已經落在了寧梔的臉頰上。這一下的力道著實不小,寧梔被打得直接將頭偏轉向了一旁,當即整個臉頰就都紅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跡。“……”她胸口喘息不定,緩緩轉過眼珠瞪向對她動手的人,喉嚨微動。只是,那些怨毒的話還未從寧梔口中呼嘯而出,溪光就又再次朝著這人毫不留情的打了一巴掌,乾脆利落,沒有任何拖沓。接連兩巴掌,讓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在場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這兩人身上。“寧溪光……!”寧梔咬牙仇視,倘若此刻眼神能殺人,只怕她已經將面前動手打她的此人給碎屍萬段了。在場寧府中人哪個不知寧梔平素的做派,見她接連被打了兩個巴掌,都料想不會就這麼了事。這會子,只怕就要變本加厲的討回來了。而透過紅紗蓋頭,溪光隱約能看到前頭那人的輪廓。這樣怨恨,她根本半分都不畏懼。甚至是,此刻溪光身上的盛怒和煞氣更加顯出了咄咄逼人的勢頭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寧梔根本還未來得及反擊,這位寧家三小姐便已經牢牢佔據了上風。此刻,她將抓著寧梔手腕的那手往前一送,反手一記揚掌直接將這人給扇得跌坐在了地上。“寧梔,你給我聽清楚了。今日倘若你膽敢再說半個對祖母不尊不敬的字來,我立即撕爛了你的嘴!”溪光上前半步,居高而下俯視著地上狼狽而又雙眸怨毒的少女。這一聲,分明聲量並不大,可眾人卻覺得從這身著嫁衣的這位寧家五小姐身上,滿是殺氣。清風徐徐吹過,將紅色的裙襬吹得來回擺動,她就這麼屹立不動,透著冷峭。“……你!”寧梔莫名覺得恐懼,握緊了拳頭,半晌也只從口中擠出了一個字來。而此刻,卻有另外一人低聲嗤笑了聲,“沒用東西。”在場除了函真公主,再無一人會這時候出聲的了。“怎麼,寧溪光你是在威脅嗎?當著本公主的面,你也敢這般放肆?”許思嬌同這位寧家三小姐的新仇舊恨也不少,今日既又函真公主在前頭坐鎮,她早就是額躍躍欲試了。“自然府上五小姐都證明了寧老夫人已經過世,你們再攔著……更是顯得心虛。公主既然要查問,誰都攔不住!”她側過頭,對著之前那宮女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公主清了道出來!”宮女得力立即上前,仗著手腳功夫,當即就將盼蘭連帶著溪光二人拖著往旁邊去。此刻無人膽敢上前來幫忙,光憑著她二人還真是完全不是這人的對手。溪光心內怒火如熾,伸手拔下紅蓋頭的金簪子……此刻正當混亂,這宮女又要同盼蘭糾纏,還未留神就被猛的發現自己脖頸間抵了一隻簪子,當即停了下來。函真公主只看見自己宮女沒動作了,並不知道其中原委,當即喝道:“不準停!”可這宮女現在是命在旁人手上,哪裡還能聽得了她主子的命令。非但沒有照著函真公主的話來做,更是被穿著紅嫁衣的新娘逼得一步步倒退。“廢物!”函真公主驕縱跋扈,今日本就為了尋事而來,卻沒想到自己特地帶出宮來的人如此不堪一擊,當即怒火上湧。她三兩步跨上前,在那宮女背後將人往前狠狠往前推去,惡聲喝道:“不許給本公主後退!”函真公主的這一動作,誰都始料不及。只見那宮女身子重重一頓,喉中發出一聲低吟,緊接就往地上癱倒了下去。“啊——”函真公主驚呼著往後退,她目光所及瞧見自己這宮女頭下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