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正在幽靈宮招待客人的偏殿中,兩人相對而坐,而汀蘭在一旁伺候著。一杯熱茶奉上,放在白飛飛面前的位置,白飛飛伸手將茶杯拿起,雙眸看向王憐花,問道:“你來找我,沈浪等人是否曉得?”此時,另一杯冒著白煙放在了王憐花跟前,“公子,請用茶。”汀蘭臉上是燦爛的笑容。王憐花抬眸,瞥了汀蘭一眼,隨即看向白飛飛,說道:“曉得。”白飛飛抿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面上,笑問:“沈浪莫非就如同你一般信任我嗎?”沈浪心計不如王憐花,但同樣,亦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她不信,沈浪就會認為白飛飛當真是王憐花的親生姐姐。王憐花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說道:“只要我信任你,就已經足夠。飛飛,所謂骨肉親情,相信你我都有一般的感受。”若當真是血濃於水,便不會有他今日謀劃著要刺殺快活王,而當日幽靈宮之主白靜與她腹中已經足月的孩子,亦不會被人狠心地置於大火當中。沈浪認為,當年幽靈宮經過那一場大火,白靜腹中足月的孩子說不定早已流掉。而這些年來,不曾聽聞關於白靜的訊息,而白飛飛從未將報復快活王的事情放在心上,由此推測白飛飛並非是白靜之女完全合情合理。但那又如何?他並不在乎,他相信自己的每一個判斷。白飛飛秀氣的眉毛微揚,“公子,不怕坦白與你說,飛飛不過是一個孤女而已。原本,我並無意涉入你們與快活王的恩怨當中,但既然你信任我,認我為姐姐。那麼,我這個當姐姐,總不能看著自個兒的弟弟身陷險境而無動於衷。”一個月後,便是快活王的生辰,到時候武林各方都會去快活城為快活王祝壽。當然,像所謂的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白雲城主葉孤城這等人物,自然是不屑與快活城打交道的。既然是大辦壽宴,自然是免不了要有歌舞助興。說起歌舞,天下有什麼舞隊能與蘇州怡情院的舞隊相比?王憐花狹長的雙眸帶著些許詫異看向白飛飛,他想過白飛飛會願意相助,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爽快。但隨即,他又想起那日在迷魂林外見到的男子。於是他問:“你與江南花家的七公子,是怎麼回事?他願意你這般涉險麼?”想起已經半年有餘不曾見面的男人,白飛飛原本微微冷凝的五官柔和了線條。她側頭,臉上神情似笑非笑,問道:“若他不願意我這般涉險,你是否就不需要我前去相助?”王憐花一怔。“這是我的事情,與他無關。”白飛飛笑道。旁邊的汀蘭上前,為兩人空了的杯子添茶,隨即退到一旁,笑著說道:“公子,我家宮主早就料到你會前來,所以早就準備好相關的事宜了。”花家公子是與她家宮主兩情相悅,但是她家宮主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從未有任何人能改變。汀蘭想,就算那個人是花公子,估計也不行。白飛飛說道:“一個月後是快活王的生辰,我會帶著汀蘭顏芷在快活城邀請的舞隊當中混進快活城。想必,你也說服了熊貓兒與你們同一陣線,請務必提醒他,若是在快活城中見著我,不要太過驚訝。”否則,她擔心那個男人一直記恨著她拐走了他的義妹百靈,在快活城見著她就不問緣由,上前跟她開打。她倒不是怕打不過熊貓兒,只是一開打就肯定要露餡,她從來都不會做無用功。王憐花看向她,問:“你此番出去,不易容?”白飛飛眨了眨眼,說道:“我為什麼要易容?”王憐花教的易容術,管用是管用,但每次易容偽裝都太過煩神了些。“公子請放心,外面的人極少有見過我們宮主真面目的,即便是我家宮主這般出去,亦不會有人認出來。”汀蘭皺著眉頭,神情有些不甘心,便宜快活王那個老色鬼了,死到臨頭,居然還這麼有眼福,讓她們家宮主親自為他獻舞!但是這種話,汀蘭還是很有分寸地不會當著王憐花的面說。不管王憐花如何痛恨快活王,他也還是快活王的兒子。仁義山莊與王憐花等人聯手,與快活城的對決,自然是不會吃虧。在快活王生辰當日,快活王柴玉關死於沈浪與熊貓兒之手。聽說,沈浪與熊貓兒之所以能刺殺成功,還因為有一名神秘的紫衣女子相助。相傳那名紫衣女子長得美麗絕倫,舞姿綽約,一出場,便是讓眾人眼前一亮,即便是見過無數美女的快活王,也為其舞姿所迷倒,最終遭其暗算。還聽說,有人推測那名女子乃是幽靈宮之人,否則如何能混進怡情院的舞隊中。但聽說,總歸是聽說,八卦是基於事實之上加工而成,但事實究竟如何?眾人都不清楚。仁義山莊對那名紫衣女子隻字不提,而沈浪等人也從未提起過所謂的紫衣舞女,這讓外界之人生出一種錯覺,所謂快活王被紫衣女子暗算,沈浪與熊貓兒方能殺了快活王,不過是快活王的門人不願意承認他們的主子是被兩名武林的後起之秀所殺而杜撰出來的人物。不論事實怎樣,最終的結果是仁義山莊勝了快活王。昔日獨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