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那傢伙還待在這兒,既然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還就在這兒做什麼?弄得好像我們多稀罕他似的!”班內特太太說。瑪麗隨口說道:“要走要留是他的自由啊,更何況他是賓利先生的好朋友。媽媽,你別見到達西先生就沒好臉色。”“他不給人好臉色,還指望我給他好臉色?是他自己不曉得罷了,這裡沒有人會喜歡他,人人都討厭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班內特太太不以為然。瑪麗默了默,然後說道:“可盧卡斯先生就挺喜歡他的,上次還想將麗茲介紹給他當舞伴。可見達西先生也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糟糕。”班內特先生望了瑪麗一眼。當然,因為達西先生拒絕很伊麗莎白跳舞這件事,加上從來不仇富的枕邊人也對達西先生深惡痛絕,班內特先生對達西確實無甚好感,說是厭惡,倒也沒有。只是身為一個父親,他最偏愛的女兒毫無理由地被輕視了,這讓他無法對達西產生任何的欣賞之情。莉迪亞插嘴,“瑪麗,你該不會是喜歡達西先生吧?別忘了,他可是給過麗茲難堪的。”班內特太太馬上瞪向瑪麗,瑪麗敢肯定,要是她不否認的話,班內特太太說不定會想拍死她。嘆息,達西先生在班內特太太心中似乎已經永無翻身之地了。瑪麗沒好氣地說:“莉迪亞,你閉嘴,媽媽你也別瞪著我,我只是覺得達西先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討厭而已。還有,麗迪亞,我認為就算我真的喜歡上達西先生,也總比你整天跟紅色制服的軍官們玩耍要好些。”莉迪亞有些不忿地看向瑪麗,“可是我們的姨丈和姨母都喝軍官們走得很近,你難道看不起他們的社交?”莉迪亞的話,讓班內特太太不滿地看向瑪麗。瑪麗扶額,“莉迪亞,你故意曲解我的話。”莉迪亞囂張地輕哼了一聲。瑪麗看著臉上還有著嬌縱之氣的莉迪亞,說實話,莉迪亞雖然沒有簡美,可也長得很好看,那是跟伊麗莎白和簡完全不同的型別。莉迪亞長得……嗯,很有風情。所謂風情,就是如果教養得當,就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異性都仰慕;如果教養得不好,依然有吸引力,但別人接近她,只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閒暇調情而已。瑪麗覺得現在的莉迪亞,已經開始往後者發展了。凱瑟琳看著瑪麗和莉迪亞的你來我往,沒有說話。凱瑟琳比起莉迪亞,因為沒有班內特太太的溺愛,所以不會像莉迪亞那樣有恃無恐,而且她對班內特先生的頗為畏懼。班內特先生看著她們,真心覺得沒意思,站起來揹著手就回了書房。班內特先生一走,凱瑟琳又開始和莉迪亞肆無忌憚地說起最近和她們在麥裡屯的姨丈姨母交往得比較親密的幾位軍官,說到興奮處,放聲大笑。班內特太太一邊做針線活一邊看著兩個小女兒,一臉動容地說道:“我沒遇見班內特先生的時候,也跟她們一樣迷戀紅色制服。舊時光啊,可真是個好東西。”瑪麗:“……”在這麼一群人中間,瑪麗已經開始分不清楚到底是她們太正常,還是自己不正常了。瑪麗和班內特太太她們離開了尼日斐花園後三天,在尼日斐的伊麗莎白就來了信件,說簡的病已經好了,叫班內特太太安排馬車去接她們回朗博恩。坐在椅子上的班內特太太聽著瑪麗唸完了伊麗莎白的來信之後,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裙子,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哎,班內特先生剛才說中午想吃什麼菜色來著?”瑪麗默默將信件收好,看來伊麗莎白的信是白寫了。倒是一直在旁邊百無聊賴的凱瑟琳問:“媽媽,不安排馬車去接麗茲和簡嗎?”班內特太太頭也不回,說:“簡還病得很嚴重呢,麗茲知道什麼,就知道胡鬧!”凱瑟琳說:“可麗茲從來不騙人的呀。聽到簡生病的時候,麗茲就非要過去照顧簡,她怎麼可能會在簡的病還沒好的時候回來呢?”班內特太太轉身,雙手叉腰,十分具有威懾力地說道:“凱蒂,不要懷疑我的話。我說簡的病還沒好就是還沒好。”莉迪亞見凱蒂被班內特太太擺了臉色,幸災樂禍地笑起來。瑪麗將收好的信件放在桌面上,“我可不認為你不派車去接麗茲和簡,她們就不會回來。”伊麗莎白是個執著的人,換個角度說,伊麗莎白是個異常固執的人。一旦認定了什麼,不輕易改變,既然是主動寫信回來讓安排馬車去尼日斐,那麼不管班內特太太會不會安排,伊麗莎白和簡肯定會在這一兩天回來。果然不出瑪麗所料,當天的傍晚,伊麗莎白就和簡一起回了朗博恩村。班內特太太對伊麗莎白的自作主張相當不滿意,“你們是怎麼回來的?”簡的臉色相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精神也不錯。她笑著說:“是賓利先生借了馬車給我們。”伊麗莎白說:“簡已經沒事,當然是在自己家裡住的舒服。”瑪麗望向伊麗莎白,剛好伊麗莎白也在看向她,兩人的視線接觸,都愣了一下。“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