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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芙臉色一白。我瞥了她一眼,還嫌不夠,決定要當一隻可惡的小樹枝,哪兒中她心窩就往哪兒戳。“你自己為此甘之如飴,可你的女兒,她願意嗎?”楊不悔擋在她的母親面前,仰頭看向我大聲說道:“只要我娘高興,我當然願意!”我揚眉,隨後似笑非笑地看向紀曉芙。紀曉芙將楊不悔攬在懷裡,“我……”“我叫白飛飛。”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我都得先報家門,不然回頭進了這村,說我沒告訴她村名叫什麼,那就不好了。什麼事情,總是你情我願的才有意思。紀曉芙有些意外地看向我,“白飛飛?”我沒有否認,看向她,“你怕了?”紀曉芙不是一般人,但凡是混過江湖的人,總是不自覺地留意與江湖有關的訊息。幽靈宮在江湖上並非是默默無聞,尤其是我在萬梅山莊上的那一年,幽靈宮門人為了查探我的訊息,也沒少在江湖上走動。也是那一年,幽靈宮主白飛飛出名了,以一種我想象不到的方式出名了。雖然這種方式我不怎麼喜歡,但那什麼,出名要趁早,總之能出名大概就是好事。嗯,這種事情,在意結果就好,至於過程怎樣,小事一樁。一直在我身旁的如意見狀,笑道:“紀姐姐,我家姑娘乃是一番好意。說實話,如意從小便沒了父母,是姑娘將我收留在身旁。世人常道功過是非,自有世人定論。可世人又怎能理解每一個人的苦處?我道紀姐姐是為母則剛,為了女兒什麼都好。可在世人眼中,當真是那樣嗎?”不得不說,我的如意越來越有出息了,一番話理所當然得讓人無從反駁。紀曉芙低頭看著楊不悔,楊不悔也抬著頭,眼巴巴地跟母親對視著。“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看著天邊的一輪夕陽,淡聲說道。紀曉芙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凝,一隻手輕撫著楊不悔的頭髮。這些出身名門正派的人,心裡都有一道坎。但是紀曉芙心裡的那道坎,應該比別人容易過。畢竟,楊不悔的生父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她既然都願意為個所謂的歪門邪道的人生下孩子,還取名不悔,可見所謂門派之見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張薄薄的紙。掙扎著掙扎著,就破了。我對自己從來都很有信心。“你若是考慮好了,便到開封城中的蓮花閣找我。”我扔下一句話,帶著如意回城了。☆、 :無題那天我扔下一句話給紀曉芙,便回了蓮花閣。三天後,紀曉芙前來見我,說願意為我所用。其實說起來,幽靈宮也沒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白靜在的時候,會讓幽靈宮門人出去掙錢,雖然她對男人深惡痛絕,可並不反對手下門人用美人計。幽靈宮門人一旦出了幽靈宮,一律帶著面具,晝伏夜出,頂多就是行事詭異了些,落得個魔門妖女之類的稱呼。自從吳毅當上右護法之後,我當了甩手掌櫃,左護法原本就是心善之人,再怎麼樣,我覺得幽靈宮也只會往好處發展。可怎麼,這江湖之上對幽靈宮這三個字,總是很不屑。不過,鑑於這幾年幽靈宮的勢力慢慢變大,江湖眾人說起幽靈宮時,語氣雖然還帶著幾分不屑,但也有幾分畏懼。“怎麼,你終於耐不住寂寞了?”我剛讓如意安頓好紀曉芙母女,王憐花便到了我的院子。“我只是覺得終日無聊,得找些事情來做。”我淡聲說道。“近日睡覺是否好些了?”王憐花問。因為最近總是很容易做噩夢,如意終於忍不住去找王憐花給我開安神藥,安神藥是管點用,可並不完全管用。最近總是很容易夜半時分從夢中驚醒,然後就是睜著眼睛等天亮。我側頭,看向王憐花。王憐花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我微微一怔,“我沒病。”話雖如此,可還是將手伸了出去。男人修長微涼的手指放至我的脈門,低頭凝思的模樣。我也不打擾他,另一隻手支著下巴,專心的神遊天外。過了半晌,王憐花放至我的脈門的手移開了,眉頭微蹙。“有事?”我問道。王憐花點了點頭,但又搖頭,“到底是不是有事兒,我不太確定,但你的脈象確實很奇怪。”我一愣。“與我說說你近日怎麼睡不好了?還有,除了噩夢連連,身體是否有其他的異狀?”王憐花臉色難得一臉的凝重。我心裡生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但還是一五一十將近日來心緒不寧,時有蠢蠢欲動的毀滅欲告訴他。王憐花臉色一沉,沒有吭聲。那樣的神色,大概不會是好事兒。我沉吟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你覺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王憐花看向我,沒有說話。“沒關係,不管是怎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王憐花輕嘆一聲,然後問道:“你從前在幽靈宮的時候,與白靜是否有過特別的接觸?”我有些狐疑地看向他。“我聽聞在西域異族的部落,有邪毒嗜心,要以人血為藥,養足毒蟲三年,隨後將毒蟲殺死,以十個孩童的人心頭血為藥引,秘法煉製成毒。”以人心頭血為藥引?那被取了血的人還能活著嗎?王憐花似乎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