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哥哥。”
趙婉清輕輕搖了搖頭。
李長生明白她的意思,這裡是學校,婉清不想讓自己搞出什麼大陣仗。
“算了,我們走吧。”
李長生吁了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意,沒有動手。
婉清的臉被自己治好,迴歸到了正常的大學生活,他想讓對方平平安安,波瀾不驚地繼續這麼活下去。不想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嗯。”
趙婉清仍舊握住李長生的手,沒有理會佐藤有司一行人,往相反的方向折返而去。
“等一等!”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壯碩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快步上前,攔住了李長生的去路。
“石三民,你要幹什麼?”
趙婉清臉上顯露出一抹不耐煩。
運動服青年沒有去看對方,而是將視線落在了李長生身上,雙手橫叉胸前,顯得隨意且傲慢,“剛才沒聽佐藤公子說麼?讓你把你的爪子從婉清小姐手上拿開!另外,你再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說不定心情一好,就不揍你,哈哈。”
他說著,回頭邀功般地朝著佐藤有司,點頭哈腰諂媚一笑。
後者頗為滿意地朝著他點了點頭。
李長生不動聲色,極力剋制著自己。
趙婉清皺起眉頭,“讓開!”
石三民無視對方,特意將外套脫下,露出一身腱子肉。挑釁似地看向李長生。
他是學校散打社團的臺柱子,身強體壯,一人打三四個小混混不在話下。面前這個瘦不拉幾的長髮青年,他覺得一巴掌就能把對方送進住院部。
“我再說一遍,讓開!”
趙婉清咬了咬嘴唇,臉色的不耐煩之色已經達到了頂點。
“趙大校花,我就不明白了,這小子有什麼好。一看就是個窮鬼,而且還是個慫包!雖然長得勉勉強強,但那也不能當飯吃,對吧?
佐藤公子就不一樣了,出手闊綽,有錢有背景,放眼整個扶桑國,都是說得上話的大財閥。難得他看得上你,跟著他有什麼不好?你知不知道,學校裡面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腦袋想要上他的床,你去陪他一晚不虧……”
趙婉清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一耳光甩在了石三民的臉上,“無恥!”
“臭婊子,你敢打我?”
石三民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抽趙婉清的耳光,不料手剛剛舉到半空,臉上便狠狠捱了一耳光,整個人飛出三四米,掉落到了路邊的一處花壇中,沒了聲響。
“我是真沒想到,給扶桑人做狗,還能做的這麼忠心?”
李長生拍了拍手掌,擋在了趙婉清的跟前,他緩緩開口,“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有些人,不會因為你退讓就放過你,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
他指了指佐藤有司一行人,“他們就是這樣的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得把他們全都解決了,他們日後才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趙婉清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李長生說的解決那可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的解決。
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她不喜歡打打殺殺。
現在的長生哥哥,出口閉口就是殺人。相較而言,她更喜歡十年前的那個溫文爾雅,書卷氣十足的長生哥哥。
即便如此,趙婉清仍舊沒有阻止李長生,只是擔心地叮囑了一句,“小心。”
李長生“嗯”了一聲。
“混賬!你是在找死!”
李長生一耳光將呂三民扇飛,佐藤有司都看呆了,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
“誰能把這小子給我打殘,我給他五百萬!”
一行人沸騰了,跟著佐藤鞍前馬後的基本上都不是什麼有錢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李長生的戰力,他們剛才是已經見識過了,沒點東西在手上,還真沒人敢上。
十名大學生,不論男女,都在路邊的綠化帶中各自撿了些武器,大部分是散落的樹棍,或者石頭。甚至有一名留著短髮的女生,撿了塊碎酒瓶玻璃渣,悄悄藏在了袖子裡。
“這是真的想要把我打殘?”
李長生冷冷一笑,“也好,免得待會兒我下手重了,於心不忍!”
話音剛落,他便掠地而起,速度快的驚人。
足足十人,不到十秒的時間,所有人都躺下了。速度之快,甚至出現了裂空聲,李長生出現在佐藤有司的身邊時,後者似乎根本就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