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青城市,天瀾山,某座僻靜的道觀當中。
一名白髮白鬚的道長正雙手扣在胸前,跪坐在真武神像面前,打坐冥想。
“爸。”
一個穿著考究,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出現在了殿堂的後門。
“你來幹什麼?不是說了麼,沒什麼大事不要來妨礙我清修。”
“噗通”一聲,中年人往地上一跪。
“媽,不,孫家老太君,孫若男死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道長雙目圓睜,猛地一下站起身來。
“孫家老太君,孫若男死了。是被一個叫做李長生的人打死的。”
中年男人將幾日前,孫若男帶人去趙家興師問罪,結果被李長生用柺杖釘死在牆壁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好大的膽子!”
老道人一聲暴呵,震得屋外的鳥雀受驚,四散而逃。
這老人叫做裴渡,乃是蘭陵市裴家的現任家主,跪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叫做裴飛宇,是他的兒子。
說起蘭陵市裴家和青城市趙家,有些淵源。
裴渡年輕的時候,出外遊歷,碰見了風華正茂的孫若男,兩人互相傾心,未婚先育,有了裴飛宇。
但兩人想要補票的時候,受到家族長輩的阻撓,裴渡不得已捨棄孫若男,取了門當戶對的另一女子結婚。
孫若男個性強硬,一氣之下,便找了一處地方隱居,發誓不再見裴渡,只是將兒子裴飛宇送了過去。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了老道人的跟前,他內心愧疚,越發憤怒,死死地握緊了拳頭,“青城市市首幹什麼吃的?在他的管轄之下,死了人,他連管都不管麼?給他施壓,讓他把那個叫做李長生的小畜生交出來!”
“爸,我之前已經打過電話了,他說管不了。”
裴飛宇低頭陳述。
“是管不了?還是不給我裴家面子?”
裴渡眯了眯眼,“看來我裴家是溫和太長時間了,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忘了,我裴家可不是小魚小蝦,可以隨意打發!”
他沒有吹牛。
裴家是老牌世家,從建國初,便已經是傳承了好幾代的大家族。到現在為止,雖然沒有取得長足的發展,但畢竟有百年的積蓄在那裡,不容小覷。
比起青城市四大家族,要高出好幾個級別。
“吩咐下去,讓小藍出手。我要讓整個青城市,經濟倒退三十年,給若男陪葬!另外,找一對僱傭兵,去將趙家夷為平地!見到李長生或者長得像他的人,格殺勿論!”
老道人面目猙獰。
“是。”
裴飛宇瞧見父親的神色,知道對方是動了真怒,不敢再做耽擱,連忙退了下去……
另一邊。
江南戰區。
總督範準瞧著擔架上已經死去的錢征程,臉色鐵青一片。
天空在下著雨。
整整一對護衛全都陪著範準,大氣都不敢出。
“我的人死了。死在了青城市!死的還是一位將軍!這是對我,對江南戰區的挑釁!”
範準大喝一聲,“副官!”
“有!”
錢征程的副官出列,站的筆直。
“青城市市首幹什麼吃的?我的人死在他那裡,屁都沒有一個?他不回話,你們就不打算問問?”
副官敬了個禮,“稟告總督,問了。市首說他管不了。”
“混賬!”
範準一腳將副官踢倒,“什麼叫管不了?他要是真管不了,我來替他管!林世平!”
“有!”
不遠處的一個軍人小跑著過來,站定身體,敬了個禮。
“林將軍,你帶人去青城市捉拿李長生,記住,活著帶回來!”
“是!”
林世平再敬一個禮,整了整軍裝,轉身而去……
第二日,青城大學門口。
李長生從大眾車上走了下來。
“少主,需要我們作陪麼?”
聶風搖下車窗。
“需要你個大頭鬼,沒瞧見,少主想要與婉清小姐過二人世界麼?”
清雨在副駕駛座上,用力捅了一下聶風。
“哎呦,斯斯——”
聶風誇張地叫了一下,裝模作樣倒吸了一口涼氣。
清雨眉頭一皺,筋骨齊鳴,做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