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良成瞧著她,“咦”的一聲。
“你,你們怎麼沒中毒?”
他又仔細瞧了瞧那空蕩蕩的兩個茶杯,滿臉的疑惑。
沒人回應他,回應他的只有一顆冰冷的子彈。
紀嫣然見汪良成居然能躲得過自己的子彈,微微一愣,這可是少有的事情,要知道,她在海豹特種隊裡,可是有個槍神的外號。
此時。
又是兩聲槍聲響起。
副門主汪良成實力精湛,身法靈活,但他的手下卻要差得遠了。那白袍青年還沒來得及逃出門口,便被兩槍命中。
一槍打中心臟,為了以防萬一,紀嫣然又在他腦袋上補了一槍。
“趁現在,趕緊走!”
紀嫣然一把扯過李長生的手臂,想將他帶出去。
後者微微一閃,避開了她的拉扯,“汪良成想要算計我們,我必須得去殺了他!”
“你瘋了!這裡是龍虎門的地盤,有成百上千的敵人,你再厲害,還能殺得了他?”
紀嫣然不信。
李長生懶得辯解,朝著汪良成逃走的側面走去。
“真是個傻子!這人瘋了!”
紀嫣然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她是個重情義的人,剛才若不是李長生潑了她的那杯茶水,只怕她現在早就死了。救命的恩情,這是大恩,得報。
兩人一前一後,正要從側面出去。
突然間,走廊另一頭,湧入了不少穿著練功服的人。
紀嫣然面色隨意,一槍一個,彈無虛發,槍槍命中要害。每一次抬手,都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電光火石間,短短的十幾秒,兩個彈夾打空,地上橫七豎八躺了足足三四十人。
沒人敢進來,都退了回去。
整個會議室又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咱們還是走吧!”
紀嫣然又勸慰了一句,“他們人太多了,用人海戰術也能耗死我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若是真的記恨汪良成,再找機會尋他便是。”
“不行。這人很狡猾,必須斬草除根,不能留!”
李長生淡淡地說道。
紀嫣然有些惱火,“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油鹽不進?你口口聲聲想要殺他,你有那本事麼?剛才走廊的那一批人,若不是我出手,只怕你早就被他們殺了!”
李長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先走吧。”
說罷,又邁步往前,出了側門。
紀嫣然感覺有些頭疼,“算了,自尋死路,果然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不管你了!”
說罷,她轉身往回跑,打算從正門離開,再做突圍的打算。
可惜還沒等他走出房門。
議會廳的大門突然間自動關上了,將她鎖在了裡面。
“紀小姐,既然來了,就彆著急走。”
一個紫袍人不知何時從側門走了進來,正是龍虎門副門主,汪良成。
他呵呵一笑,繞著議會廳的座椅,緩步朝前走,“你似乎對你的槍技很自信?”
紀嫣然沒有說話。
她抬手就是一槍,可她手剛剛抬起,汪良成人影一閃,子彈射過去的瞬間,落了空。她又連開兩槍。
這兩槍同樣落了空。
“太慢了!”
紀嫣然臉上湧現出一抹不服氣,以極快的速度,將其中一柄手槍拆解下來,將其中一個零件組裝到了另外一把手槍之上。
手槍仍舊是手槍,但現在卻宛如一把輕型機槍,可以三連發。
三槍打完,又三槍。
就當她正要開出下一槍的時候,汪良成已經突刺到了她的跟前,照著她的腦袋,一拳打了出去。
紀嫣然早就提前做出了防備,抓起身旁的大理石靠椅,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不過,無濟於事。
靠椅與汪良成的拳頭剛一接觸,便寸寸龜裂,化為齏粉。餘下的力道,直接將紀嫣然的雙臂打的骨折,無法用力。
“區區兩杆破槍,便敢在我龍虎門撒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汪良成冷冷一笑,一把捏住了紀嫣然的喉嚨,將她整個人凌空拎了起來,“先殺了你,再去殺李長生。雖然不清楚你們兩人為什麼沒有中毒,但既然你們在這裡,下毒的機會有的是。”
紀嫣然翻著白眼,掙扎著。感覺到了一股瀕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