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們損害了你的名譽？”

“沒錯，你們說我不會治病，我堂堂……”

李長生伸手打斷他，“你本來就不會治病，這是事實。”

“豈有此理！”

曹毅勃然大怒，“剛才的話，你再給我說一遍！”

“不會治病就是不會治病，我也是個醫生，可從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

曹毅睜大了雙眼，氣的一拍桌子，“好，好，你說你自己是醫生，那咱們就比一比。會不會治病，咱們用事實來說話，敢不敢？”

李長生淡淡別過臉去，“沒那個必要，跟你比，太丟人。”

“哼！”

曹毅冷哼一聲，指著李長生罵道：“大家看見沒，這人就是個無賴。說我不會治病，我要跟你比醫術，他又不敢應戰。”

這話一出，場中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解釋指責李長生。

動靜鬧得有些大，旁邊的一些醫生和排隊的病人也都被吸引了過來，紛紛湊近看熱鬧。

李長生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好，我跟你比！怎麼比？你說。”

曹毅有些詫異他答應的如此爽快，不過想了想，估計是對方礙於面子，不想丟人，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於是也沒多想。

“簡單。現場不是有很多病人麼？咱們就比給人看病。你要是輸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十個響頭，再賠償我的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十萬元。”

“好，”

李長生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那你要是輸了呢？”

“哈哈。我會輸？”

曹毅樂了，“就你一個毛頭小子，也能贏了，我告訴你，沒有這個可能性！”

李長生擺了擺手，“你別管有沒有這個可能性，這是後話。你先告訴我，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曹毅滿臉不屑，“我要是輸了，我給你磕頭拜師，行不？”

“不行。”

李長生搖頭，“我不輕易收徒弟，你這種地攤貨，我更看不上。”

“你……”

曹毅氣的差點跳起來，強壓著怒火，“年輕人，你不要逞一時口舌之快，我很想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厲害，還是你的醫術厲害。行，我要是輸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按照你的意思來，滿意麼？”

“好。”

李長生朝著四周喊了一句，“大家可都聽好了，曹毅醫生剛才說了，這場鬥醫，他若是輸了，就按照我的要求來！”

周圍見狀，紛紛湊起熱鬧來。

“哎呀，有意思的來了。”

“可不是麼？這可比電視劇和綜藝要精彩。我的病等一等，先看看他們鬥醫。”

“有什麼可看的？年輕人就是衝動，這結局早就註定好了的，跟曹醫生鬥，他肯定輸啊，而且啊，輸的肯定很徹底！”

李長生沒有理會眾人的揶揄，看向曹毅，“咱們開始吧。”

聞言，曹毅收拾好兩張桌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坐這裡，我坐這裡。咱們兩人，共同看一位病人。誰能把他治好，就算誰贏，如何？”

“好，沒問題。”

李長生落座。

“等一等。”

曹毅又環視一圈，朝著眾人開口道：“我作為青海市中醫協會的副主席，不想佔這個年輕人的便宜，咱們三局兩勝。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李長生冷冷一笑，沒有接話。

周圍的眾人倒是被這一番做做的表演給弄得沸騰了。

“曹醫生，果然是大家風範。”

“這下，那小子要是輸了，可就沒話說了。三局下來都贏不了的話，三十局，三百局照樣也贏不了。”

“其實吧，結果已經註定了，這小子何德何能，能跟曹醫生扳手腕？我看他就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曹毅微微一笑，將場中眾人的話盡收耳底，他雙手往虛按了一下，“大家安靜一下，有請第一位病人。”

說著，在人群中隨意一指，“就你了。這位先生請上來。”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下來後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顯然，他的喉嚨有損傷，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李長生只是微微看了一眼，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寫藥方。

曹毅還在替那中年男人把脈，回頭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