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聽到孫青玄這麼說,身旁的一名義診醫生朝著孫聖手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
孫聖手一把年紀了,有這麼年輕的老師,不會吧?
他滿臉疑惑,沒有多想,以為這兩人是學校教書的老師。
“小王,我這裡的病人,你先幫忙看一下,我有事要走開一下。”
那名醫生賠了個笑臉,“沒問題,沒問題,孫聖手你有事先去,我替您看著。”
“嗯。”
孫青玄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李長生。
一個月前,他在青城市趙家,見識了李長生的通神醫術,一直驚為天人。後來想向對方拜師學藝,結果一直找不到人。
這一回好不容易碰見了,說什麼也得豁出這張老臉,討個彩頭。
“孫聖手,黃市首的妻子來了,說是身體有恙,讓您看看去,還說跟您約好了。”
此時,一個年輕的醫生小跑了過來。
“哎呀,真是麻煩!”
孫聖手擺了擺手,“讓她先等一等,我有急事。”
這話剛說完,一個貴婦打扮的漂亮女人便徐徐走了過來,“孫聖手,我這腰疼的厲害,麻煩您先給看看,應該耽誤不了您多長時間。”
“好吧,”
孫聖手一臉的無奈,人家找上門來,再推辭就要得罪人了。
若是一般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但市首的老婆可不能招惹,再說了,這女人記仇,得罪了她,到時候免不了要被穿小鞋。
“梁夫人請跟我來,去後面的房間。”
另一頭。
李長生和清雨正準備進歡顏小區。
清雨往義診方向掃了一眼,正好瞧見了一個熟面孔,“少主,月夕姐在那邊。”
李長生順著她的視線往那邊看去,果然,顧月夕正穿著一襲鵝黃色連衣裙正在排隊看診。
“少主,你說月夕姐是不是這段日子忙昏了頭,有藥王谷的傳人在此,她還用得著去找其餘的赤腳醫生看病麼?”
“我看她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走,過去瞧瞧。”
李長生邁步走了過去,清雨緊隨其後。
義診攤位前,擺了足足十二張桌椅。
每張桌椅前,都做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現場足有一百多人,各自在醫生前排著長龍。
有的醫生前面只有兩三人,顧月夕的那一隊足足排了三四十人。
“氣血虧空。下一位。”
那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百無聊賴,甚至打起了哈欠。
“氣血虧空,下一位。”
“氣血虧空,下一位。”
清雨此時也走到了攤位附近,聽著那醫生診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醫生會不會看病?怎麼看誰都是氣血虧空?”
聽了她的話,排隊的人群開始議論起來。
有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開口道:“小姑娘,你不認識這位醫生吧?”
清雨點頭,“的確不認識。”
那人繼續道:“這次義診的都是青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人。那位醫生名叫曹毅。是青海市中醫協會的副主席,除了孫聖手,就屬他醫術就牛。”
聽他這麼一說,其餘人也開始參與進討論來。
這些病人,很多都不認識曹毅,只是見這邊排隊長,猜測這位醫生肯定醫術精湛,所以也跟著排到這一隊來。
“哦?難怪這麼多人在這裡排隊。”
“可是,聽說孫聖手也在這裡,為什麼不去他那裡排隊?”
“孫聖手忙得很,我之前在那邊排隊,排了半個小時,愣是才看完一個病人。”
“哦?他擺架子,不給人看?”
“也不是,聽說他在義診,很多大人物都來找他,一會兒來個老總,一會兒來個科長。你瞧,人又不見了,所以還是在曹醫生這裡排隊好。”
隨著人群的討論,顧月夕也看向了這邊,她一眼就瞧見了站在一旁的清雨和李長生。
“你們回來了?”
“哎,到了你,看不看病,不看的話,別浪費其他人的時間。”
曹毅微微皺了皺眉。
“看,看。”
顧月夕趕緊坐下。
“氣血虧空,下一位。”
“等等!”
李長生終於看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