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醫館亂做了一團。
剛才聽路人說有賊翻了進去,門口的保安第一時間便衝了進去。
正在玩手機的徐玲玲也聽到了呼喊,趕了出來,幾個打雜的實習生也一併衝進了後院,將還沒來得及行動的曹毅給逮了個正著。
從麵包車上下來的幾人,也趁著這個機會,溜進了醫館。
徐玲玲手忙腳亂地安排好幾名實習生報警,處理曹毅。自己則慌忙迎了上去,接待病人。
“醫生,您救救他。”
“這是怎麼回事?”
徐玲玲將那人安排到一間空置的病房處,把了把脈,開口詢問。
她並沒有意識到,準確地說,並沒有看到明明進來的是三個人,但此刻卻只有兩個人,還有一個板寸頭青年消失不見了。
“是這樣的,我這朋友出了車禍,我們就趕緊把他送了過來。”
那名光頭青年開口解釋道。
徐玲玲有些狐疑地看著他,“我們這裡是中醫館,這種傷勢是外傷,應該送去給西醫治療,消毒,縫合,包紮一套下來,就沒事了。”
“哦?是麼?”
光頭青年摸了摸發光的腦門,“我一看這裡有家醫館,就進來了,情急之下,沒怎麼注意。”
徐玲玲還是有些狐疑,“他是你朋友?”
光頭連連點頭,“沒錯。”
“可這傷勢看起來不像是出了車禍,倒像是被人打的。”
光頭愣了愣,他是真沒想到,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醫生,眼光如此毒辣,一眼就看出來了同伴的情況。
的確。
他們是流竄的亡命徒,收了懷特的錢,特意來這裡搗亂的。準確地說,是來把一個叫做然然的小女孩弄死的。
好在他的那個同伴已經進去,就算是自己這裡出了紕漏,別人看出不對勁,也不要緊。
只要事情辦妥就行。
光頭想明白其中關節,笑了笑,“醫生,我這朋友的具體情況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自己說是出了車禍,給我打了電話,我就過來了。所以……”
受傷的那人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我是出了車禍,和另外一輛車輕微磕了一下。那車主是個暴脾氣,下了車,二話不說,就把我打了一頓。”
徐玲玲點了點頭。
這就沒錯了,合情合理。
“行了,你別說話了,既然你來了,我身為醫生,沒有不治的道理。”
她翻開患者的眼皮,仔細瞧了瞧,開口道:“你這傷看起來不重,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待會兒你讓你朋友再把你送去人民醫院,拍個片子,瞧瞧有沒有腦袋有沒有什麼內傷。”
“多謝醫生。”
“沒什麼,你先在這裡躺著別動,我去給拿些紗布,酒精什麼的。”
徐玲玲說罷,轉身出了門。
“怎麼回事?這都十幾分鍾,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低頭瞧了眼手錶,囑咐同伴道:“你一個人先在這裡別動,我去瞧瞧,要是失了手,我去善後。”
受傷的那人點了點頭,之前萎靡的模樣一掃而空,眼神犀利地叮囑道:“若是情況不對,趕緊回來報了個信,咱們可不能被人抓住。別忘了,咱們可是逃犯!”
“明白,大哥。”
五分鐘之前。
然然的那間病房內,只有清雨和剛剛溜進來的那個板寸頭。
事實上,然然早就被她轉移到了隔壁的房間裡。
板寸頭推門進來,環視一圈,皺了皺眉。
按照懷特的囑咐,那個小女孩應該在這裡,可現在那個小女孩並不在,只有一個看起來毫髮無損的女人。
“不好意思,走錯房了。”
“走錯房了?”
清雨笑了笑。
板寸頭擠出一個笑臉,“沒錯。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著,他轉身就要出房門。
清雨卻是一把叫住了他,“等一等。”
“美女,有事麼?”
板寸頭警惕地問了一句。
“你是在找人吧?”
“算是吧。”
清雨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讓我猜猜,你是找一個小女孩?”
這話一出。
板寸頭心頭咯噔一下:莫非漏了陷?
這個念頭剛想起來,就被他給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