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行。”
保安搖頭,“孫館主出門前交代地清清楚楚,不讓曹醫生你進來。”
曹毅臉色鐵青,推搡著要從保安身邊擠進去,“你給我讓開,我是青海市中醫協會副主席,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條看門狗!”
保安同樣臉色鐵青,拽住對方的胳膊,將那隻手用力反扣,疼得曹毅齜牙咧嘴,叫了一聲。
“外面怎麼回事?”
見這邊鬧出不小的動靜,孫氏醫館的值班醫生此時聞訊趕了過來。
“保安打人了!徐醫生,你管不管?”
曹毅朝著四周喊了一句。
名叫徐醫生的那個女中醫冷冷瞥了他一眼,“曹醫生,這裡是私人領地,麻煩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這個女醫生名叫徐玲玲,是孫聖手的半個徒弟。
跟著孫青玄學習中醫也有幾年,對於青城市中醫協會的副主席,曹毅,自然一清二楚。這個人,品性不加,唯利是圖。
她自然不喜歡,不僅她不喜歡,整個青城市,超過一半的中醫都不喜歡此人。
“放開曹醫生,讓他離開。”
保安聞言,鬆開了扣住曹毅的手。
曹毅整了整被抓亂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徐玲玲,讓我走,沒那麼容易。要麼,讓我進去,要麼我報警告這條看門狗打人。”
他說著,指了指攔在他跟前的保安。
徐玲玲眉頭皺了皺,“曹毅,你千方百計想要進去,你打的什麼歪算盤?”
“我……我……”
聽到徐玲玲問自己打的什麼算盤,心裡有鬼的曹毅不由自主地慌了兩秒,隨後強裝鎮定,“笑話,我為人正直,行的端做得正,有什麼歪算盤?不過是下午的時候和孫聖手鬧出了一點小矛盾,我這是來賠禮道歉的。”
“是麼?”
徐玲玲瞧了眼曹毅,滿臉狐疑,“要賠禮改天吧,我師父不在。”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曹毅一把叫住了她,“不在,我可以進去等他。”
“那我師父要是晚上不回來呢?”
“那肯定不會。”
曹毅拍了個馬屁,“整個青城市,誰不知道孫聖手是個認真負責的好醫生。他不是有,有個病人還在觀察期麼?”
他指了指最裡邊,然然所在的那間房,“所以,孫聖手肯定會回來的。徐醫生,你讓我進去等一等他。”
徐玲玲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你要是真的想給我師父賠禮道歉,不在乎今晚,明天他在,你明天再來,就這樣了。”
說著,朝著保安點了點頭,“別把這個人放進來了。”
“是。”
保安沉聲答應,朝著曹毅做了個請的手勢,“曹醫生,徐醫生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趕緊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你……”
曹毅氣急敗壞地指著保安的鼻子,威脅道:“我現在就報警,你剛才動手打了我。”
保安冷冷一下,“行啊,有本事你現在就打電話報警,看看巡警來了抓誰。剛才你擅闖私人領地,我不過是正當反制。”
他指了指頭頂的電線杆子,“瞧見麼?這裡有個攝像頭,剛才咱們推搡的一幕,被拍的一清二楚。我動沒動手打你,你說了不算,它說了才算!”
“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曹毅抬眼看了看頭頂的那個攝像頭,轉身離開。
走出一百米後,他接著又繞了回來。
不過,這一回卻不是走的正門,而是側面。
孫氏診所只有一個正門,四面都是圍牆。不過,左側的那一堵圍牆外,靠近綠化帶,剛好有一棵挺拔的梧桐樹。
曹毅想著既然正門不讓進,那我就走翻牆進去。
作為一個專業的醫生,四十多歲的曹毅,平日裡養尊處優,本就沒怎麼運動。好不容易爬上了樹,已經累了個半死。
“媽媽,你瞧。這個伯伯想要翻牆做壞事。”
雖說是晚上,但這一帶人流量不少。
曹毅剛開始爬樹的時候,已經挑了個沒人的時間,可是,他的動作太生疏,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剛好被一對經過的母子瞧見。
那小女孩五六歲的年紀,仰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曹毅。
“閉嘴,跟你沒關係。”
那位年輕的母親強行拽著小女孩離開,生怕自己的女兒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