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該你了!”
劉保國朝著對方揚了揚脖子,“你是本門大弟子,於情於理都該你出馬了,為師不要求你能撐幾回合,記住一點就行。輸人不輸陣。”
於春水臉色有些尷尬。
說實話,他有些害怕。
剛才得志上去,一招還沒接下來,就被打飛下來。
知道這個劉長勇實力強橫,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強橫。他連看都沒看出來,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招式。
甚至連對方出的是拳還是腿,也沒能看明白。
原本他的想法是,派一個弟子上去,自己能摸清楚這個劉長勇的出招,可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
別說摸清楚對方的出招,就連對方出的什麼招,他也沒能摸清楚。
“愣著幹什麼,去啊。”
劉保國有些不悅了。
於春水雖說是他的大弟子,但對方的一身本事,不是他傳授的,而是來源於家學。
所以,與對方的感情本來就淡薄,可謂是有事無名的師徒關係。
再說了,這小子圓滑的很。
表面上對自己恭恭敬敬,暗地裡卻是說了自己不少壞話。一直以來,他沒有表態,但沒有表態不代表他不知道。
平日裡為了維繫住自己德高望重的形象,他不好發作。
可眼下,有了能夠教訓教訓這個大弟子,他其實心底頗為爽快。之所以,點名讓對方出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劉長勇肯定會收拾這小子一頓,只要不把人打死,卻胳膊短腿兒,他不在乎。
“怎麼?不打算繼續了?”
說著話的是劉長勇,他瞧著自己打趴下一人之後,整個靜水流深似乎都被嚇住了,不由得滿臉鄙夷。
“聽說靜水流深是個大型連鎖武館,我還以為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看來不過如此,一群上不了檯面的傢伙罷了。
你們之前贏了全才武館,逢人便說我們這裡如何如何不堪,今日一見,你們也不怎麼樣,孬種!”
劉保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偷偷瞧了一眼李長生。
後者面色毫無波瀾,對劉長勇的諷刺充耳不聞。
對方說靜水流深的人是孬種,他可沒把自己當成是靜水流深的人。自然不算在裡面。
“於春水,你還不快去!作為門派大弟子,是想讓我們武館顏面掃地麼?讓人稱呼孬種,你一點也沒覺得慚愧?”
比師傅直呼其名,於春水勉為其難地踏出了一步,可沒有繼續前進的打算。
他回頭看向二師弟黃天,“黃師弟,你功夫比我好,要不你先上,我再觀摩觀摩?”
“大師兄,師父點名讓你去,我怎麼好搶你的風頭?再說了,這打擂臺的事情,是論資排輩,達者為先。你是大師兄,自然是你先上。”
黃天可不上當。
這一對塑膠兄弟情,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兩人平日裡,表現的那麼要好。可一到危急關頭,互相之間就不肯吃虧。
“你們這群人,真是窩囊透頂!”
劉長勇有些不耐煩了,開始主動出手。
他今天是存了要教訓靜水流深武館眾人的念頭,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即便對方不打,那也不行。
“前輩,你……”
見劉長勇腳步掠地而過,朝自己快速衝來,於春水嚇了一跳。
他來不及施展任何動作,本能地往後退去。
可還沒來及的邁開腿,劉長勇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一掌朝著他的胸膛印了過去。
“哐當”一聲。
於春水直接被打飛出去十幾米遠,撞在牆壁上,緩緩滑落下來。
拳經有云:殺人如剪草,打人如掛畫。
這是功力入化的徵兆。
靜水流深的一眾弟子都看呆了,拳經裡面對於搏擊的形容,竟然還真的發生在自己眼前。
於春水的氣被打散了,一直堵在胸口位置。憋得他想吐血。
事實上,他感覺全身骨頭都散了架,別說戰鬥,就連站起來都費勁。以他的狀態,看來只能被人抬著出去了。
相對於上一位弟子得志,劉長勇這次是用了兩分的力道。
他和於春水沒有仇怨,不過,他是個熱血的人,向來瞧不起這種扭扭捏捏,貪生怕死的武行後輩。所以出手重了些,就是有意要讓對方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