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劉長勇一起,來到全才武館的練武場。
前者徑直走到了武場的中央,用帶著自傲的眼神環視眾人一圈,“別說我欺負你們……”
他用腳在周身畫了一道圈,“誰能將我逼出這個圈子,就算你們靜水流深的人贏。”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不管你們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在我這裡都沒問題。要是實在打不過,就一起上。還是那句話,只要將我逼出這個圈子,即便是你們一起上,也算你們贏。怎麼樣?劉館主,夠意思了吧?”
聽了這話,劉保國和一眾弟子都面帶憤然。
對方的話,表面上說的客客氣氣,不拘小節,很是讓著他們。
但暗地裡的意思,誰都明白。就是儘可能地羞辱他們,一旦他們輸了,這些退讓的條件,就是讓他們丟臉的笑料。
若是傳了出去,武行的人肯定要說,那個靜水流深的人,實在是不堪一擊。
武館弟子一起上,還沒辦法逼退人家出圈,這功夫水平實在太過稀鬆平常。到時候,成為眾人閒談飯後的笑料,是可想而知的結局。
這劉長勇說是承讓,其實就是存了要打壓靜水流深武館的意思,要真是他口頭上說的承讓,那還打什麼?
明知對方打不過,乾脆不打,這才是真的承讓。
“師父,這……”
於春水瞧了眼那地面上的一圈劃痕,有些心驚肉跳。
全才武館的練武場,為了防止弟子們練功滑到,所以沒有鋪地板磚,而是選用的一層厚實水泥。
而正是這樣的一層水泥,被劉長勇輕輕鬆鬆地用腳一抹,直接被掛花出一個圈子來。
這樣的功夫誰能看了,不心驚肉跳。
要知道,那可是水泥啊!
他剛才瞧見劉長勇輕輕用腳一抹,那道痕跡立馬凸顯出現,給他一種舉重若輕的輕鬆寫意之感。
就好像,對方腳底下的那塊地面,不是水泥,而是豆腐做的。但這顯然是錯覺。
於春水很自負,在同輩裡面,他的功夫算是頂尖的了。無論是資質,還是悟性,都是一等一的良才美玉。
這也正是他自負的原因所在。
正是因為他自負,所以對於古武者圈子的傳聞,很是不屑一顧。
書上說,暗勁層面的高手如何如何了得,他其實是不太相信的,不止他不信,二師兄黃天也不相信。
兩人都是天賦不俗的人,自然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暗勁高手,他們並沒有見過,憑他們的理解,暗勁不過是比他們高出一個境界而已,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現在見到了狠角色,於春水算是徹底開了眼。
“提腳無聲碎大石!原來真的有這樣的人!”
他吃驚,黃天也跟他一樣吃驚,“書上說的真的沒錯,功夫高一寸就高的沒有邊!暗勁高手,恐怖如斯!”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你能夠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震驚之色。不約而同地湧現出了同樣的念頭。
“這樣的腳力,如果踢在自己身上,那還不得死翹翹?”
“別愣著呢,誰先上,或者一起上?”
劉長勇瞧見自己剛才一腳之威,震懾全場,不由得哈哈大笑。
“春水!”
劉保國朝著頭號大弟子使了個眼色。
後者乾咳了兩聲,“咳咳,還是讓……”
於春水將身旁的一個弟子,用力一推,給推了出去,“還是先讓得志去吧,他是咱們中實力墊底的,讓他去漲漲見識。”
“大師兄,我,”
“我什麼我?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於春水又在得志的屁股上補了一腳,“你以為我害你?師兄這是在照顧你,懂不?”
“可,可我打不過啊?”
“誰讓你打過了?輸人不輸陣,懂不?輸了沒關係,關鍵是要保持住咱們武館計程車氣,不能墜了咱們靜水流深的名頭!”
於春水說的大意凌然。
其實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劉長勇是個超級高手,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一場打擂臺,靜水流深輸掉比賽,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他也知道,劉長勇作為一個高手,是不屑於打傷他們的。
但,輸歸輸,不能輸的太丟臉。要不然,自己作為靜水流深大師兄的名頭,豈不是要成為笑柄?
他是個愛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