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這一巴掌,那黝黑大漢晃了晃腦袋,本想爬起來,卻是一腳踩空,重新摔回了地上。
顯然,這是被打出腦震盪出來了。
黝黑大漢再次抬頭去看李長生,眼中的囂張和蠻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忌憚。顯得唯唯諾諾。
和自己老孃來的這一出仙人跳,本來就是打算訛錢的。
現在見訛錢踢到了鐵板上,頓時就沒了主意。
“剛才誰說我缺德?站出來,讓我看看!”
李長生環視眾人一圈。
眾人見他剛才出手勇猛無雙,一巴掌就扇得那黝黑大個子爬不起來。都不敢跟他對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此時。
一個老者咳嗽兩聲,站了出來,“小夥子,有些過分了吧?這位大娘不過是撞了你一下,就算沒給你道歉,你也不至於打人吧?再說了,他兒子想找你討個公道而已,大家坐下來商量商量。可你倒好,也把人家給打一頓。”
“撞了我一下?”
李長生冷冷一笑,只見他走到老婆子的跟前,呵斥道:“剛才你說,不小心撞了我一下。然後我打了你,是吧?
那行。你跟他們說說,你怎麼撞的我,撞的什麼地方,拿什麼撞的。又是在哪裡撞的我?還有,我又是怎麼打的你,打的你什麼地方,拿什麼打得你。一五一十說清楚!”
“我……”
老婆子語塞了。
說人家撞了他,然後被打,本就是子虛烏有的謊言。
一下子被問的這麼具體,她還沒來得及想好怎麼圓這個謊,於是被問懵了。
住在這邊的人,都是社會上的精英階層,一點也不傻。
瞧見這個老婆子被問住了,立馬察覺到其中有蹊蹺。
一大把年紀,還能出來招搖撞騙,自然不是一般人,至少腦子是靈光的。黝黑大漢見老孃沒轍。
趕緊轉移話題道:“俺娘被你打了這事兒,咱們待會兒再說,先來說說我被你打的這事兒。你打了我,剛才這麼多人瞧見,總沒錯……”
“等等!”
李長生一把打斷他,“你娘被我打了這事兒,為什麼要待會兒再說?說,現在就說,而且必須得說明白!”
他的視線在老婆子和黝黑男子兩人身上一掃而過,冷冷說道:“今天,這事兒不說個字子醜寅卯出來,我打斷你們的腿!”
見他這麼兇悍。
老婆子首先頂不住了,一般情況下,她就算訛人,也最多被人罵幾句。哪裡見到過這種狠人?
一下子哇的哭了出來。
黝黑漢字也意識到,今天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了,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閉嘴!”
李長生大聲呵斥了一句,老婆子被嚇得一個哆嗦,立馬止住了哭泣。
“我問你,你剛才怎麼撞的我?”
“我,我沒,沒撞你……”
“那好,我再問你,你說我打了你,我又是怎麼打的你?”
“我,你,你沒打我……”
事已至此,老婆子也不敢再訛人了。這個年輕人太狠了,遇到這樣的狠人,還硬訛,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哼!”
李長生冷哼一聲,“那你說我打了你?”
他邊說著,邊上前,一個耳光甩在了老婆子的臉上,打的對方吐出一口血沫,血沫中還夾雜著一顆黃髮的後槽牙。
“還有你!”
他又看向一旁的黝黑漢子。
後者見狀不妙,正想躲閃,可怎麼躲得了?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光,昏頭轉向。
見了這一幕,眾人看明白了。
原來這對母子是在半路訛人,結果撞在了一個狠人手裡,得到了教訓。
見他們捱打,沒人同情他們。
“打的好!虧我剛才還替這對奸詐的母子說話,原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對壞種!”
“沒錯,這樣的人,就應該受罰!最好出臺個法律,可以直接槍斃他們!”
“是啊,這小夥子打的大快人心!我去年開車出行,還被人訛過錢!這幫人,太壞了!打他們一頓,實在是解氣的很!”
“哎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那老婆子捱了打,躺在地上,哭著打滾。
仗著老人的身份,以前這一招,還能引起不少圍觀群眾的同情,可眼下,她和兒子,訛錢的事情被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