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後。
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好。大體情況我已經知道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亞裔男人,聽完葉嵐的講述,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麼?”
“還有一件事情……”
葉嵐本來還想再強調一下,殺掉馬克的那對年輕男女,似乎會法術。
正說道一半。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嗖”的一下,停在了眾人的跟前,揚起的沙塵,把葉嵐弄得咳嗽連連,打斷了她後面想說的話。
“我兒子呢?”
車門開啟,一個保養得當的美婦人,從上面慌忙走了下來。
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少爺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被人殺了。屍體已經送去了殯儀館……”
他話還沒說完,美婦人便賞了他一耳光,“混賬東西,你敢咒我兒子?我打死你!”
黑西裝男人就那麼站著,像是一杆筆挺的長槍,捱了十幾記耳光,頭都沒晃一下。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
反而是那美婦人的手,打腫了。
“夫人,少爺的確死了。這位小姐,可以作證。”
美婦人終於放棄了自虐,這個黑西裝男人是丈夫的得力助手,一個打門派的嫡傳弟子。正兒八經的古武者。
別說那巴掌扇對方,就算是拿槍,都未必見得能夠傷害對方分毫。
她轉移了目標,將視線看向了葉嵐,“你說,我兒子到底怎麼了?敢說錯半個字,我拔了你的舌頭!”
作為馬克的姘頭,葉嵐自然是知道這位夫人的能量。
她說要拔掉自己的舌頭,那可不是在開玩笑。
“夫,夫人,您兒子,他,他……”
葉嵐有些緊張。從不少訊息可以得知,這位夫人的脾氣可不太好,說直白點,就是喜怒無常。
“賤人!我兒子要是死了,你也要去陪葬!”
葉嵐的臉上瞬間捱了幾巴掌。
“夫人……”
見她還想繼續打,黑西裝男人捏住了她的手腕,“別再打了,她見過殺您兒子的兇手。我還需要帶她去抓人。”
“混賬東西,把手給我鬆開!”
葉嵐掙扎了幾下未果,有些惱羞成怒。
黑西裝男人仍舊一臉的淡然,沒有絲毫想要給她面子的意思,“先生說了,無論是誰殺死少爺,都得帶回去,聽他發落。這女人是目擊者,抓到人之後,還得她來進行指認,以免抓錯人。”
“你這混賬,我兒子沒死!你敢以下犯上,欺騙我?”
“夫人,你理智一點!我說過了,少爺的屍體已經被送到了殯儀館。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親眼看看。”
“混賬,我兒子怎麼可能死?我要……”
美婦人話還沒說完,脖子上便捱了一記手刀。
黑西裝男人面無表情地打了個響指,“把夫人送回去,讓她冷靜冷靜。”
“是。”
身後一名同樣穿著黑西裝的小弟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上了紅色的保時捷跑車……
“走吧。”
看著那輛車子漸行漸遠,黑西裝男人朝著葉嵐揮了揮手,“跟我一起出去一趟。抓到了人,或許你還能活命。若是抓不到,你就只有死了。”
“不。”
聽對方這麼說,葉嵐嚇壞了,她連連搖頭,“我不去。高速路上那麼多高畫質攝像頭,以你的能量,隨便查一下,就能找到殺死馬克的人,根本就用不著特意叫上我!我不去!”
“葉小姐,讓你去,你就去。你以為你有的選麼?”
黑西裝男人想要伸手去抓對方,葉嵐連連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跑。
可還沒等她跑出幾步,就被黑西裝男人給抓了回來。
“你跑什麼?”
“馬克又不是我殺的,憑什麼我要給他陪葬?”
黑西裝男人搖了搖頭,“就憑你好逸惡勞,跟有錢人混在了一起。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想混進有錢人的圈子,這不是你的錯。但你也應該清楚,進了這個圈子,就應該付出一定得代價。”
“這是歪理!”
葉嵐瘋狂地掙扎,“我不過是陪馬克睡覺。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死了,又不是我殺的,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