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社會青年背後湧出一朵血花,慘叫一聲,倒在了水泥地面上。
“媽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面前蹦躂?”
馬克拿著手槍走上前來,一腳踏在那花臂青年的背上,“想死還不容易,我就送你一程!”
“大,大哥,別,我,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的,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
花臂青年滿臉的恐懼和懊悔。
剛才的經歷就跟做夢一樣,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富二代模樣的混血傢伙,竟然敢在高速公路上面搞事情。
還公然掏出手槍來殺人。這種人,不是亡命之徒,就是極有背景。
無論對方是哪一種,總之,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公司打手所能招惹的。
他因為恐懼而連連求饒,剛才中了一槍,但卻並沒有命中他的要害。子彈穿透了他的左邊肺葉,這個傷並不太致命。如果送去醫院,肯定還能再搶救一下。
“哈哈”
馬克哈哈大笑,一掃之前被打的頹廢,踩在花臂青年背上的那一腳,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怕了?”
“怕了,怕了。”
花臂青年忍著傷口處傳來的巨疼,連連點頭。之前囂張跋扈的勁頭消失地無影無蹤,因為恐懼而連連發抖,跟一隻受驚的鵪鶉一樣。
他的認慫,並沒有換來馬克的原諒,後者笑的更加得意,“知道錯了?”
“錯了,錯了,真的錯了。”
“很好。”
馬克用手槍撓了撓頭,“知道錯了,得表現地有誠意一點。這樣,你學狗叫,學個幾聲,這事兒就算了。”
“真的?”
花臂青年心頭大喜。
作為一個公司僱傭的社會打手,縱然學狗叫有些丟人,若是被公路上的人錄了影片,放到網上。只怕這一塊地方都沒臉待下去了。
但那又怎麼樣?
至少還能活。學幾聲狗叫,撿回來一條命,這個買賣還是很划算的。
“我馬克是什麼人,說過話的潑出去的水。還能有假?怎麼,你不信我?”
“信,信,當然信。您是大哥,您說了算。”
花臂青年連連點頭,生怕又得罪了對方。
在他看來,對方這種敢在高速公路上面開槍的狠人,自然不會和小混混一樣,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既然信我,那還不快點學狗叫?還是說,你不想學?”
“學,學,您說話,我照辦。”
花臂青年嚥下一口唾沫,潤了潤嗓子,張開嘴,“汪汪汪。”
馬克有些不滿,“怎麼停了?怎麼回事?學三聲就完了?”
“大,大哥,您不是說,讓我學幾聲狗叫麼……”
“我他媽讓你學幾聲,沒讓你學三聲。不想死的話,繼續叫!我不喊停,你就別停!”
“啊,這……”
“怎麼?是不是想再挨一槍?”
“不,不,我學……汪汪汪……”
花臂青年忍著身上的疼痛,繼續喊了下去。
他的肺葉被打穿了,鮮血已經將地面上給染紅。隨便喊上一句,就足夠牽扯到受傷的肺部,疼的他倒吸涼氣。
他知道這個霸道的富二代是在折磨他,只要不放自己走,任由自己這麼喊下去,遲早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但他不敢停下來,仍舊賣力地學著狗叫。
大約喊了十幾聲。
馬克喊了停,“行了,就這樣吧。”
出乎自己的意料,沒想到對方真的言而有信,花臂青年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大哥,那我可以走了吧?”
“行,滾吧。”
“謝謝,謝謝……”
花臂青年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命,忍著疼痛,剛剛從地上爬起來。
突然,又是一聲槍響。
他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下意識地低頭一瞧。心臟處多出了一個血窟窿,正在往外冒著大片大片的鮮血血液。
“你,你不講信用……”
說完這幾個字,花臂青年睜大雙眼,“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馬克拿起冒煙的槍口,吹了吹。
“別傻了,這麼大年紀,還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今天給你好好上一課,下輩子投胎放放聰明點。得罪了我馬克,還想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