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葉安臉色慘白地低下頭來,喃喃自語。
“我說,咱們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慕容垂臉上的得意之色,藏也藏不住。
門口圍著看熱鬧的眾人,瞧見這一幕,紛紛咋舌。
“怎麼會這樣?”
“剛才那葉安不是還佔了上風麼?”
“這下楓葉鏢局算是完了。幾十年的老字號,要搬出西蠻了。”
“不能不搬麼?”
“這叫什麼話,鏢局講得就是一個信用。輸了不認賬,傳了出去,誰還敢光顧他們的生意?”
“這位兄弟,如何?你輸了。”
李長生看了眼那穿著鎧甲的流浪武士,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微笑,“咱們是不是該兌現一下承諾了?”
那流浪武士,瞧著他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把心一橫,拔出長刀,就往李長生身上砍去。
嘴裡還罵著,“老子殺了你,就用不著兌現承諾了!”
李長生側身避過。
“矮要承認,捱打站穩,願賭服輸,天經地義!”
說罷,伸手一揮搭在了流浪武士的右胳膊之上,在後者驚悚至極的眼神中,直接將那條胳膊給擰了下來。
“好了,咱們兩清!”
李長生瞧了眼手裡的胳膊,那斷手上佈滿老繭,似乎是常年在賭坊晃盪的緣故,手上的硬皮革鎧甲中,滿是煙臭味。
他有些嫌棄地拿遠了些。
門口不遠處的空地上,有一隻趴在泥濘地裡的流浪狗,隨手一扔。
那還留著鮮血的斷手,就被扔在了狗子的跟前,流浪狗也沒客氣,似乎是餓地久了,聞到那股子血腥味,想也沒想,用前爪按住,就啃了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
瞧見那一幕的流浪武士,目眥欲裂,雙眼泛紅。
“兄弟,別激動啊。”
李長生淡淡一笑,“按照你我之前的約定,我若是輸了,那就是你割掉我的肉餵狗了。我看你經常這麼賭,應該習以為常才是。”
“我要你的命!”
流浪武士強忍著劇痛,以左手持刀,似乎怒極了,拼著同歸於盡的打法,就要往李長生的胸口撞去。
此時,一旁的方紫衣動了。
她跟那武士擦肩而過,站到了李長生的身旁,頭也不回地低聲抱怨了一句,“李師弟,下回還是別跟這種無賴打賭比較好。沒意思的很……”
陽光下,一道拿著劍的獨臂身影,突然斷成了兩截。
“這兩個是狠人啊。”
儘管西蠻境內的百姓,早就習慣了街上,隨處可見的殺戮和殘肢斷臂。
但如此漫不經心地殺人,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離李長生和方紫衣遠了些。
小小插曲一晃而過。
楓葉鏢局的場中。
葉安跪在地上良久,正打算認下之前對戰的承諾之際。
突然,一個人影竄了出去,一腳踹在了慕容垂的身上。
那人正是突然突襲的於十三。
“於十三,你要幹什麼?還不快住手!”
說話的葉安。
輸了比試,他本來已經夠狼狽,現在被於十三所救,更是讓他狼狽。
闡達小鎮中,誰不知道於十三比他這個少莊主更威風,更得人心?更想是個少莊主?
被這樣的人救,葉安寧願去死!
可於十三這一回卻並沒有聽他的,仍舊拿著刀,對慕容垂展開了攻擊。
“葉少莊主,這是什麼意思?你莫非是要出爾反爾,剛才對賭輸了,不願意兌現承諾不成?”
曹師爺怒聲呵斥道。
他很聰明地選擇了去向葉安問責,而非於十三。
於十三終歸是楓葉鏢局的人,葉安作為少莊主,對手底下的人有絕對的管理權。
“於十三,你還不快住手!”
葉安額頭青筋暴起,聲嘶力竭地叫罵道:“你別忘了,我才是少莊主,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
於十三沒有理會他。
他臉色逐漸鐵青,不是那種處於憤怒時候的鐵青色,而是一種詭異的鐵青色。
李長生看著那一幕,察覺到,那明顯是一門功法。
大概是用來啟用潛能,短暫提升實力。
事實上,也的確如他所料,於十三憋了幾口氣之後,無論是身法還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