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你這是把我當傻子不成?”
葉安眉頭一挑,“我若是輸了,楓葉鏢局離開西蠻。你輸了,什麼事都沒有?你若真想要跟我比試,那就換一個條件。”
“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輸了,楓葉鏢局離開西蠻,你輸了,洪門鏢局離開西蠻!如此一來,才算公平!”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出現。
於十三走到葉安跟前,“少莊主,萬萬不可如此兒戲!楓葉鏢局乃是老莊主的心血,在此地紮根幾十年,不能說搬就搬啊。而且就算是搬了,又能去哪裡?”
葉安卻是狠狠地盯著他,“你是少莊主,還是我是少莊主?”
“你是。”
“那就聽我的。我爹現在躺在病榻上,沒能力再掌管鏢局,楓葉鏢局所有的一切事務,現在都是我說的算!”
說罷,他再也沒理會於十三,而是盯著慕容垂,等待對方的答覆。
門口。
方紫衣湊到李長生耳旁低聲說道:“我瞧著這於十三,似乎跟坊間傳聞的性子不符。沒看出他是什麼衝動之人,反而老沉謹慎。倒是那個叫做葉安的少莊主,有些託大,不太沉穩的樣子。”
李長生微微搖頭,“我也說不好。不過無風不起浪,都說於十三性子衝動,總不能是空穴來風。總之,先看看再說吧。”
大廳中央。
慕容垂那邊。
之前在門口迎接他的那名男子同樣勸解道:“慕容兄,先別說你還沒進我們洪門鏢局,就算你成了三當家,這洪門鏢局的事情,也不是你的一言堂。說搬就搬!”
“曹師爺,你這是看不起我?”
“不敢,鄙人只是就事論事。”
“你放心吧。”
慕容垂指了指葉安,語帶輕蔑,“就憑那個小子,你覺得我會輸?你以為他是於十三,就算給葉安二十年時間,他照樣不是我的對手!”
這話說的很大聲。
顯然是故意讓葉安聽見的。為的就是激怒他。
曹師爺也看出來了,但還是連連搖頭,“不行,只要打架就有輸的可能,我是萬萬不能同意這個要求。萬一你輸在葉少莊主手裡……”
“沒有萬一。”
慕容垂顯得很自信。
這兩人一唱一和,字裡行間都是在說葉安。
李長生看出了裡面的門道。
兩個老狐狸,只怕一開始就是奔著趕走楓葉鏢局的目的來的。一個激將,一個推脫。這是在唱雙簧。
就是等那個年少飛揚的葉安上當,答應之前的條件。
真是好算計。
於十三皺了皺眉,“少主……”
他還想繼續勸慰,葉安卻是一掌狠狠打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冷冷看著於十三,“再多說半個字,就給我滾出楓葉鏢局!”
於十三動了動嘴,可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是個孤兒,從小就被老莊主葉劍收養,這裡就是他的家。他自然不能離開楓葉鏢局。
葉安見他什麼都沒說,這才重新看向慕容垂,“我剛才的條件,你到底接不接受?要是不願意,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們楓葉鏢局,不歡迎你們!”
“好,我答應!”
慕容垂點了點頭。
“不可啊,慕容兄!”
曹師爺裝模作樣地勸了一句,慕容垂卻是一馬當先,朝著葉安拔刀劈開了出去。
“來的好!”
葉安是少年心性,容易被挑撥,容易被激怒。但終歸不是傻子。
作為楓葉鏢局的少莊主,縱然武學天份不高,但終究被教導了這麼多年,計謀策略還是有的。
之前跟慕容垂交手,已經知道對方的力量遠在自己之上。
既然如此,那就劍走偏鋒,不跟他硬碰硬,一想到此處。葉安一個側身,避開慕容垂的一刀。轉身兩步,去大廳一側換上了一把雙鉤。
雙鉤是冷門兵器,慕容垂沒有與這種兵器戰鬥的經驗。
而且,雙鉤的設計,可攻可防。
葉安憑藉著兵器上的優勢,一下子就跟慕容垂打了個難解難分,甚至好幾次還差點傷到對方。
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沸騰。
“沒想到,這楓葉鏢局的少莊主本事不小,竟然能夠跟慕容垂戰鬥的不落下風,著實讓人高看一眼。”
“是啊,之前還是低估他了。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