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明白。
魏玲玲對那個小白臉,做足了晚輩的姿態。
眾人不免好奇,這人到底是誰,能讓江北公主如此禮遇。
“這人到底是誰啊?有人知道麼?”
“沒見過啊。之前還以為這小子,不,這位先生是沈夢的男朋友。現在看來,是我們搞錯了,沈夢明顯是打算巴結對方。”
“這下朱主管算是攤上大事了。”
朱主管聽著眾人的議論,不知不覺被嚇出了一聲冷汗,他低著頭,不敢去看眼前的魏玲玲和李長生,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對不起,玲玲。”
沈夢走過來道歉。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自己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
她性子軟,缺乏化解矛盾的能力。
知道表妹一直是在替自己打算,但自己卻搞砸了一切。
魏玲玲捏了捏表姐的手,示意她不用自責。
沈夢又朝著李長生道歉,“對不起,陳先生。是我招待不周,請您不要怪責玲玲。”
李長生擺了擺手。
“沒什麼。你也陪了我一晚上了,招待的很好。跟你們沒什麼關係。”
他話鋒一轉,看向朱主管,“倒是這位主管,有意思的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我說我是被邀請過來的,他卻是不信。我讓他去登記處查一查,他卻不願意,扯到永珍商會的頭上,我本想與他解釋,說邀請我的,並非是什麼永珍商會,而是魏家。可惜,他連我的話,都不願意聽全,說我是騙子,硬是要把我趕出去。”
一通話說完。
朱主管已經面無血色,腦子一片空白,站在原地的雙腿發軟,險些摔倒。
“魏,魏小姐,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哦?聽你這意思,陳先生冤枉你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必解釋了。”
魏玲玲揮手打斷他的話。
朱主管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下自己完了。得罪魏家,這雲州以後只怕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他心一橫,朝著人群裡的方立夏一指,“是方少。方少說這人是混進來的。我也是被他的話給矇蔽了!”
反正要死,也得把這個花花公子給拖下水。
歸根結底,都是這豎子給自己惹得黑鍋!
“你,你別瞎說!”
方立夏一個哆嗦。
他在人群中看了半晌,等到魏玲玲出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闖了禍。
本想趁著對方還沒注意,溜之大吉。
卻沒想到,竟然會被朱光武給出賣!
“哦?這裡邊還有方少的事情?”
魏玲玲眯了眯眼。
“不,這,這跟我沒關係。朱光武,你少他媽含血噴人!”
方立夏連連解釋,恨不得過去掐死對方。
朱主管此時也徹底豁出去了,唾沫噴濺,“姓方的,你敢說,剛才不是你教唆我。信誓旦旦地說陳先生是混進來的小偷麼?你還貶低陳先生,說他這種一身地攤貨的癟三,根本就不可能被受邀進入會場!”
“我,我沒說這話!”
方立夏嘴硬,他的確說過這話。但他不得不嘴硬,真要是承認了,鐵定得罪魏家,也會得罪被魏家邀請的這位神秘的陳先生。
他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自己湊什麼熱鬧,非得來這裡摻和一腳,都怪小弟高小樓。說到底,還是他把自己弄過來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生,惹出這種大禍,等脫了身,非得弄死他不可!
父親讓自己來參加這個聚會,本就是奔著魏家來的。
是為了讓自己在巍山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現在好了,人還沒見著,先把魏家的貴賓給得罪死了。
見他嘴硬。
朱光武朝著四周指了一圈,“方立夏有沒有說過這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當時他們都在,他們可以替我作證!”
“……”
現場沒人替他出頭,替一個看門的主管出頭,能有什麼好處,反而會得罪方家。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這筆賬,他們還是算的清楚的。
方立夏鬆了一口氣。
朱光武臉色猙獰叫著對方的名字,“方立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為難陳先生,不過是因為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