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笑,看向李長生的視線當中充滿了輕蔑,“我說,你小子想要裝作人上人,來這裡攀關係,好歹也下點本錢,至少置辦一身亮眼的行頭,你這一身裝扮,太業餘了吧?”
他看向眾人,“你們說,永珍商會的老闆和少東家,會認識這種檔次的朋友麼?”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這話便道盡了絕大部分人的膚淺。
以穿著,外貌將人分三六九等,事事就是如此。
眾人小聲議論。
“是啊,永珍商會的老闆和少東家,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低檔次的人呢?”
“剛才這小子說自己是被邀請來的,這種鬼話,他也編的出來!”
“沈夢也不知道是什麼搞的,竟然會跟這種小癟三混在一起,實在是掉價,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眾說紛紜,指指點點。
有譏諷的,調侃的,還有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
眾人再看李長生時,眼中除了憤怒,還有不屑和鄙夷。
朱主管見事情鬧大,懶得再跟李長生廢話。
之前也是再三詢問過對方,有無請柬,而後又確認過他跟永珍商會的東家並無關係,排除了得罪大人物的可能。
此時朝著幾名手下厲聲吩咐道:“保安呢,還不快把這個鬧事的小子帶走!”
“敢在我們永珍商會的地盤上鬧事,簡直不知死活。他偷偷摸摸的混進來,偷闖私人領地,這是打了我們安保部門的臉,不能就這麼算了。先帶過去,好好教育一下,再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
眾人看著李長生,等著看對方的好戲。
沈夢衝過來,攔在李長生跟前,“這是誤會,他是魏家的客人。”
朱主管遲疑了一下,隨後臉色陰沉了下來,“沈小姐,你這是拿我當猴耍呢?他剛才說自己是永珍商會的東家邀請過來的,現在怎麼又變成了魏家的客人?”
江北魏家,他自然是害怕的。
但沈家算個什麼東西,或許十年前,還有些名頭,但現在落魄,不過是三流家族。自己用不著給她面子。
沈夢還想再說什麼。
朱主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沈小姐,你如此維護這小子,或許這小子跟你有點關係。若是在別的場合,我肯定會給你面子。但今天是什麼場合?半個雲州城,有頭有臉的人,大概都會過來,可謂是冠蓋雲集。我負責會場的治安,別說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蒼蠅混了進來,我也得把它給趕出去。你多多包涵!”
他話說的極為不客氣,但同時也是事實。
今天這場合,來的大人物不少。
自己的安保工作出了紕漏,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還等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帶走!”
“聽見了麼?識相的,還不快滾出去!”
方立夏不無得意地看著李長生,做了個大拇指朝下的姿勢。隨即挑釁地看了看一旁的沈夢。
像是在說,這種癟三,你也瞧得上?
“誰說要他滾出去!”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尋聲去看。
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冷豔美女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
那女子看起來還小,或許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但身型勻稱,挺拔。看起來很有氣質,雖然不及五美之一的沈夢好看。但氣質上彌補了這一塊,有種高山雪蓮的孤傲。
“她誰啊?敢替這小子出頭?”
有些人不認識她。
“看她年紀小,也不知道是哪個家族,被寵壞的大小姐。”
“是啊,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什麼地方,也敢在這裡放肆?”
半晌,有認識的人,趕緊制止身旁人的口無遮攔,“這你都不認識?她就是江北魏家的大小姐,魏玲玲。你這麼說她,找死不成!”
魏玲玲很少參加這類商業場合。
很多後輩不認識她,也很正常。雖然不認識人,但這個名字卻是聽說過了。
魏玲玲有個外號,江北公主。
從這個外號就能知道,她魏家多有實力。
現場一片寂靜。
剛才指責魏玲玲的幾人,臉色嚇得發白,縮在人群裡,不敢再吱聲。
魏玲玲一路直走。
說到之處,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朱主管見她要插手此事,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