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馬的公子哥兒們見到祈王爺,更是開心,也不管這是大街,策馬圍了過來,嘻笑見禮。南安侯先道:“許久不見,祈兄安好?話說祈兄您大婚居然沒邀請我們兄 弟們隨喜,可知我們兄 弟心下有多抱怨,皆在猜測到底是哪家閨閣女子,竟能令祈兄一見傾心娶為王妃,從此修心養性再不留連花叢了。”祈乾笑兩聲:“藍兄這是哪裡的話,不就是近來皇上那裡繁事眾多,小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敢一人出來獨樂樂,哈哈。至於家中那無鹽妻,不說也罷。”“當真無鹽?”若在往日,他這般一說,南安侯定要一身酸氣地擠兌他。此時卻是擠眉弄眼:“祈兄不知近來京中流傳的八卦吧?”“八卦?”祈世子果然一訝,腦內情報電轉:“可是逍遙侯家的偏房和西席私奔了?武國公迎了第十八房小妾?張相爺家的妻妾打架抓破相爺的臉……”他連說了三、四樣,南安侯只是搖頭,目中同情之色益發濃厚,令祈世子越來越不自在,心道京中還有什麼情報,暗流居然不上報與他。南安侯搖了半天的頭,才靠近他,一臉故弄玄虛,小聲道:“王爺,其實大家都對您佩服得很,一向只道您風流花心,卻不料痴情得很。現在京裡大家都在感嘆著,當初竟是誤解了你。”痴情?誤解?跟姓柳的有關?他又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流言?祈暗下揣測,臉上一片豪爽慷慨之色:“好說,明珠暗投總有撥雲放光之時。本王受的誤解多了,也不差一、兩件。終有一天,大白於天下之時,能有一人知本王苦衷便是三生有幸。”“是啊,大家都很羨慕王妃呢。王爺為了王妃,寧可抗旨犯上與皇上搶人,視功名利祿為糞土,這等高風亮節痴情不易,怎不教京中少女聞之芳心大動。”抗旨犯上搶王妃!?要不是在大街上、車廂裡,實在沒什麼東西可破壞洩恨的,祈世子就要先打破七、八塊太湖石,踢翻五、六臺琉璃桌來表達心中的不滿。開什麼玩笑!他會去搶這姓柳的?他瞎了八輩子的狗眼也不會給自己搶來這樣一個掙不脫甩不掉扯不開的麻煩。南安侯一語即出,見祈臉上色彩變幻,陣青陣白,忙安慰他道:“王爺放心,此事大家只是暗下傳傳,並沒有上達天聽,定不會妨到皇上對王爺的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