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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勁風便反應過來的祈順手一揮,將色部令主推送出三丈之外。而三丈之內,地面青石磚片片粉碎,裂出一個大洞,洞深至少兩尺。若色部令主還站在當地,定會被打得屍骨無存。“柳殘夢!”祈怒喝了聲,回過頭來,卻見柳公子一臉倔強,不再抓著自己的衣袖,而是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眉宇間盡是未褪去的殺氣:“討厭、討厭!”“你討厭什麼!?”被這種熟悉的神色勾起了懷念,祈倒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但教訓一定要給的,不然自己哪天一個反應跟不上,就要報銷一個心腹了。“放手。”“不要!”柳公子再次高聲叫了起來,死命抱著祈世子的胳膊:“你是我的!不要!”這次祈聽懂了,抽手冷笑道:“你是我的,但我不是你的。放手!”“不要!”眼見抱不住祈的胳膊,柳公子伸手一扣,抱住祈世子的腰死死扣著,勒得祈差點喘不過氣來。“王……王爺……”柏葉清了好幾次喉嚨才說得出話來:“不如屬下們先告退……”眼前的場景,無論從哪種意義來說都太刺激了,他們不想留下來當炮灰。祈王爺面子上掛不住,瞋道:“豈有此理!今天不議出個結果不許走,將這姓柳的先給本王綁走!”眾人有些猶豫地靠近,才碰上手,就被柳公子情急下凝起的護身罡氣彈開。他們也不敢使上真氣,誰知道王爺是不是真的想傷了王妃,況且此時兩人抱成一團,力道用個不巧怕會誤傷王爺。他們這邊猶豫不決,柳公子那邊感覺到危機,更是亂踢亂蹬鬧得不可開交,聲音裡都帶了哭腔,哽咽道:“不要!”這場景實在可怕,眾人無不毛骨悚然。連下令的祈世子都覺得一陣雞皮亂跳,手腳痠麻。“王爺……夫妻以和為貴……萬不可為屬下傷了和氣……”色部令主說得吞吞吐吐,手按胸口:“屬下傷重,先退下療傷……王爺,請恕小的告退!”說完一溜煙跑走,哪有半點傷重之色。眾人受此啟發,紛紛道:“王爺,小的氣部還有事辦……”“小的財部目前賬目混亂……”“老大不在,罪赦缺少人手……”“七色雲霓內鬨,小的要去勸阻……”“間的訊息不足,小的去監督……”“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祈世子恨恨地罵著,見下屬們君子不立危牆,轉瞬間全跑光了,無奈推了推柳王妃:“好了,人都走了,不要再鬧。”柳公子抽抽噎噎,臉還埋在他懷裡,身子不停顫抖著,一時半刻止不下來。祈世子猶豫片刻,伸手理了理他亂成一團的黑髮,再拍拍他的肩:“好了,不要哭了,別動不動就哭,你可是……”他又頓了一會,終是輕輕嘆息一聲:“天下去了趟暗流,算不上無功而返,但也差不多。柳公子哭累了,就直接睡倒在祈世子懷裡,手倒是死抱著祈的腰不肯鬆手,怎麼都掰不開。怕太用力把人弄醒又要開始哭鬧,祈也不敢勉強,叫了輛馬車載他們回王府,順便欽點柏葉來當車伕。柏葉聽得訊息,當場跑去找銀兩,一見銀兩便大叫聲“哥”,叫得眾人莫名,銀兩哈哈大笑。抱在自己腰上的柳公子是沒辦法讓別人來抱,祈只好自己來。原是想單手提著他的腰帶直接扔上車,但這種姿勢試了下,柳公子好不好受不知道,祈世子自己腰被勒得很是難受,只好改變心意,彎身一手扣在柳公子膝下,一手扶在他脖子下,略一使勁,將人打橫抱起走向馬車。上車時暗流未明真相的下人對王爺王妃深情嘖嘖稱奇,京師百姓怕又要有一段新八卦話題。而深知內情的人,除了向王爺表達自己深刻同情之意外,再做不出其它反應。刻著祈王府徽記,掛著飛鷹旗的馬車在大道上肆無忌憚地賓士著,京師百姓見是祈王府的車子,紛紛讓行,不願惹這紈褲子弟。祈世子在車裡默默回想方才暗流稟報的訊息。訊息來自慶國,單于稱病已三個多月未上朝了,國事皆由國師和宰相出面。這十幾年來單于位置由盤殷轉到達赫班布達父子手上再回到柳殘夢手上,變動頻繁,柳殘夢稱病三月,已有謠言傳出,說是單于遇害,宰相要推出個傀儡來取代單于之位。由於柳殘夢目前尚無子息,一旦駕崩,誰會成為繼任人就成為慶國目前最熱的話題。事情會傳得這麼熱,離不開有人推波助瀾的結果。鳳五將柳殘夢送往中原,應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吧。五公子溫文爾雅,手段最殘。他想一舉擒下所有反對的勢力,但這其中,又會有多少原本無意造反,只是因為得到機會而被煽動了野心的人?水至清則無魚,將所有的潛在危機都一網打盡,只會造成國體大傷人心不穩,或有大亂在即,不可不防。盤算著將現有的人手分佈調動以及相關應對之策,卻覺得馬車一顛,停了下來,外面有人嬉鬧道:“這不是祈王爺的座駕麼?難道前方車裡的竟是祈兄不成?”聲音耳熟,一聽便知是誰。祈掀起車側的窗簾探出半個腦袋,遙遙笑道:“這不是藍兄、孫兄麼,少見了。”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