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閣下是---”楊二客氣的回答著。
“原來是楊二兄弟,在下巴中王梵志。”這人自我介紹道。
“你是王梵志?久仰大名矣!”楊二不由大驚,原來坐在這身邊之人便是王梵志?真是難以想象的巧合。這王梵志何許人也?這位可以說是隋唐眾多有名詩人中的一個絕對非主流的存在。他的詩不像正規傳承詩體的固定格律,而是一種普通人都能一下子聽懂的那種“白話詩”,就像剛剛對小李世民念出的那首詩一樣,沒有華麗的辭藻,隨便一個文盲乞丐都能聽得懂。只是,這種詩很難被主流詩人認可,也無人記載傳揚,流傳至後世的作品極少。恰巧從後世來的楊二在一本介紹古詩的書中看到過王梵志的名字和一兩首詩作。楊二為何記得?因為在楊二眼中這王梵志的所謂詩作就是古代的“打油詩”,唸完之後讓人莞爾一笑,而這王梵志便是這種詩體的開山鼻祖了,這樣的人物楊二當然是知道的。
“在下很有名嗎?為何連在下都不知道?若是有名,在下早該出仕為官了,也不會再往京城跑這一趟了。”
“呵呵!先生此去京城準備科考,明年定能榮登金榜的。”楊二恭維的說道。
“楊二兄弟此言乃是寬某之心也!若在巴中在下自詡小有名氣,但入得京城便再無一人知曉了,此去京城權當碰碰運氣了。”
“先生若想在京城創下名號,小弟倒有一法,可輕鬆讓京城上至朝廷大官,下至庶民百姓人人盡知,不知先生願聽否?”
“楊二兄弟可有好辦法教我。”這王梵志也不再喝他的小酒了,眼睛一亮,忙問著楊二。
楊二起身到他身旁坐下,對著王梵志的耳朵便是一陣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陣才說完。直說的這王梵志哈哈大笑,連聲稱妙,笑聲竟然完全蓋過了那兩桌只顧喧鬧的學子們,引得大廳內所有人將目光掃了過來。
楊二一行隨後走出這間茶肆,又慢慢往客棧走去,一路楊二都在極力控制著自己,免得笑出聲來。這引得柴紹三人不禁越發好奇,想問又不好問。
“師傅,您跟那怪人都說了什麼,好像很神秘的樣子,左右沒有外人,不妨跟弟子說說。”李世民沒柴紹想的那麼複雜,遇到不解之處便要問個明白,倒是說出了柴紹想問的問題。
“呵呵!呵呵!回去再說,回去再說。”楊二止不住的笑出了聲,忙對仍舊不解的三人說道。他知道,若是不把心中的快樂跟大家分享的話,自己也憋的難受,他們更可能晚上都睡不著覺。
一路笑著,楊二等人回到了客房中,王黛和出塵都還在等這幾個外出閒逛的人回來,也都未回屋去睡。這下,看到這4人一起回來了,領頭的楊二還止不住的笑著,也覺好奇,忙迎了上來。
“夫君,因何發笑?是在外面找到樂子了麼?咋世民卻一臉苦相?”王黛上前問道。
“呵呵呵呵--是這樣的,方才(此處省略千字)為夫叫他你和茶肆的進京的胡人商量好,到了京城便去熱鬧處演幾場好戲。先讓胡人將身上挎得的胡琴到京城最熱鬧的幾處集市去叫賣,賣價1千兩紋銀。然後為夫讓這王梵志伴作買家去買下這胡琴,並說能談的一手好琴,就說這胡琴乃是天山雪松所制,能在他手中彈奏出天籟之音,引得天女下凡,若是圍觀者不信,便到東寺勾欄院去聽琴。如此,京城必然為之轟動,得到訊息的人便會蜂擁至勾欄院聽他彈琴,以證傳言,一饗耳福。這樣,他再把身上的詩集現場吟誦,如此一番,這王梵志便能一夜而紅,京城達官顯貴、文人騷客、學生士子到尋常百姓都能知道他的名字了。世民,為師這個主意可好?呵呵!”
“呵呵呵呵----”小李世民聽完尚未反應過來,倒是柴紹和仲堅、王黛、出塵等人全都轟然大笑起來。
“陛--公子,他用此法成名,豈止在京城,恐至天下有名了?只是,他這詩作的也真夠---唉!怎麼說呢?感覺忒怪了些,恐傳的也不是好話。”柴紹說道,就是他也不能接受王梵志的那種所謂的詩。總覺缺乏意境和回味,如同喝下一杯白開水!無味!
“此人作詩獨成一派,也是難得。不過此人卻是有大才的。好了,謎底揭曉了,世民回屋睡覺了。”楊二往外趕著眾人。柴紹聽了忙拉著小李世民,連同仲堅一道退出了楊二的房間。
三天之後,這一行人便到了南鄭城外了,遠遠便看見身穿便服的弟弟漢王楊諒和薛萬春、尚師徒、新文禮幾人在城門外搭設的一個簡易棚下站著。這是早有軍情處的幹探將楊二即將微服抵達南鄭城的訊息報給了楊諒和薛萬春等。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