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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不再停留,拉著徐敏就往殿外走。徐敏在被拉出殿外之前,不由得回頭看了章貴妃一眼,卻見她用著隱忍的眼神,深深地凝望著元禮的背影,似乎想要開口挽留,但又不許自己這麼做,眼神透著天人交戰。這情景讓徐敏不禁愣住了,可惜來不及細想,就被元禮給帶走了。看著親生兒子氣沖沖地離去,章貴妃把所有的情緒又隱藏迴心裡,然後開啟李嬤嬤託徐氏帶來的那封信。仔細地看完信中的內容,上頭提到徐氏讓李嬤嬤想到初入宮時的自己,那個對未來懷抱著希望,就算遭到後宮其他女人陷害,也不輕言認輸的章婕妤。雖然信中沒有替徐氏說半句好話,但是章貴妃明白李嬤嬤的意思,是要她回想起當年的自己,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不肯認命和服輸。可是曾幾何時,為了要生存下去,也為了爬得更高,她變了,變得不再是原本的自己。為了能夠站在高處,睥睨整個後宮,她收起那些無謂的感情,強迫自己變得無情、無心,久而久之,就連面對自己的骨肉,也無法展現最真實的那一面,即便想要伸手抱抱孩子,身體就像是被冰封印住,怎麼也動不了,甚至母子見了面,也總是不歡而散,那一道牆,堅硬到任何利器都無法擊碎。將手上的信紙摺好收妥,章貴妃不禁在心底嘆息,這麼多年了,她已經不知該如何打破母子之間的隔閡。回到乾東五所,元禮臉色才稍微好轉。「母妃都問了你些什麼?」「貴妃娘娘只是問我有關王妃的死,多半聽到一些謠言,起了疑心,不相信她是真的失足落水。」徐敏的心思還在章貴妃身上,只用兩、三句話帶過。「該死的劉墉!」他用力拍了下几案,斥罵一句。「他回京之後,又在父皇面前專挑一些對你不利的事來說,真該將他千刀萬剮。」徐敏見他為自己氣憤難平,反而安慰他說:「皇上和貴妃娘娘若真的相信他的話,早就把我抓起來了,不會只是把我傳去問話而已。」「你不了脖母妃,她傳你去問話,就已經認定你有罪,我絕不會讓她有機會把那些用來對付妃嬪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元禮握緊擱在几案上的手掌。「我看咱們還是儘快回隆北。」她將小手覆在握緊的拳頭上面。「不!這次我不會逃!」為了元禮,說什麼都要把他們母子之間的問題找出來。「敏敏……」他不懂她為何突然這麼堅持。「既然可以待上十天,那就待滿期限再走,不管怎麼說,這裡有你的親人在。」徐敏不希望他為了自己,錯過與至親的家人團聚的機會。元禮逸出苦澀的笑聲。「的確是親人沒錯,但他們可不是尋常百姓,不要期望會跟我閒話家常、噓寒問暖。」「但是你在乎他們。」徐敏一針見血地說。他眼眶發熱,因為她是如此瞭解自己。「何況有你在身邊,我也不怕,所以咱們不逃。」她堅定地說。「好!咱們待滿十天再走。」元禮反握她的手說。就在這當口,外頭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其中有大人,不過嗓音尖細,聽起來像是太監,還有幾個孩童,稚氣的口吻卻是目中無人。「……九皇兄!九皇兄!」「哎呀!十五皇子,你不能就這麼闖進去!」「我也要進去找九皇兄……」「十八皇子先在外頭稍待,讓奴才進去稟告……」「閃一邊去!」「十九皇子別進去,萬一慶王殿下怪罪……」「你很煩!」元禮不禁循聲看向門外。「大概是我那幾個弟弟來了。」「小小年紀,口氣倒是挺傲慢的。」徐敏一臉似笑非笑地說:「想必千歲在他們這個年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他有些困窘。「身為皇子,行為難免驕縱。」徐敏笑睨他一眼。「李嬤嬤真是辛苦。」「咳。」元禮清了下嗓子,門扉就被用力推開了。跟前跟後的太監們想要阻止三位小主子硬闖,已經太遲了,只能誠惶誠恐地請罪。「……請慶王殿下恕罪!」「九皇兄!」十五皇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先朝在座的元禮拱了下手。「聽父皇說九皇兄的騎術一流,不如咱們來比一比。」十八皇子和十九皇子也在旁邊嚷著。「我也要!我也要!」看著三個年幼的弟弟,因為太久沒見了,實在分不出誰是誰來,元禮挑了下眉梢。「你們先報上名來!」已經滿十四歲的皇子高傲地說:「我是元昊,排行十五。」「我是元珍,排行十八。」十二歲的皇子接著說。最後的是十一歲的皇子。「我是元厚,排行十九。」元禮二記住他們的面孔。「你們都會騎馬?」「那當然,不過是騎馬。」三位皇子異口同聲地說。「口氣還真大。」徐敏在嘴裡咕噥。十九皇子指著她的鼻子。「你是誰?」她這才起身見禮。「奴婢徐氏給三位皇子請安!」「原來是九皇兄的女人,比後宮那些娘娘生得好看多了。」雖然尚未成年,卻已經有侍妾的十五皇子,不由得上下打量徐敏,就連見過的宮女當中,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這可讓元禮有些不太高興。「你最好別再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