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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雪白的身影消失在斷念崖下,歲星有些失望,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又讓她有些開心。她也不光是沾著父親的光才當上司木之神的呢!連一向老練的鎮明都親口承認她的能力了,說不定下屆麝香王她也有機會做呢……當然,先要讓努力的司月做上麝香王!等她回身想和熒惑說話的時候,才發覺他早就走了,空dàngdàng又寬敞的正殿前,只剩了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她怔了半晌,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淒涼感覺襲上心頭。麝香山……從前有過如此清冷的時候麼?熒惑回到了神火宮,心裡也不知怎的突然煩躁起來,下意識地就往中庭櫻花樹那裡走去。整個麝香山,只有那裡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每次他坐在巨大的樹下,靠著樹gān抬頭看天上飄動的雲彩時,心裡都會有一種寧靜的感覺。現在已是十月,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櫻花樹自然早已沒有櫻花飛舞。他默默地走了過去,摸了摸粗糙的樹gān,心裡安靜了下來。不對……似乎少了什麼……他有些疑惑,四周望了望。少了什麼呢?為什麼他即使已經靠在了樹下,還會覺得少了一點什麼?心裡那種失落的感覺是什麼?他在等誰麼……?秋風蕭瑟,呼嘯而過,捲起遍地金葉,他的頭髮也給風chui亂,迷住了眼睛。只一瞬間,耳邊似乎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又甜蜜的歌聲,那是一種他聽了幾百年的旋律,在他不知不覺的qg況下,已經融化在血液裡,成了他的一種記憶。『chun風chui呀chui,花香就在他的髮間飛呀飛……花兒飛呀飛,卻比不過他的笑顏美呀美……』他驚了一下,方才……是有人在唱歌麼?他站了起來,四處觀望,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遠處只有和碧藍的天連成了一體的金色樹林,恍恍惚惚,影影綽綽。只那一瞬間,彷彿幻境降臨,粉色櫻花漫天飛舞,花瓣勾勒出一個纖細的輪廓,他怎麼都看不清她的臉。『星子美呀美,卻比不過他的眼睛媚呀媚……雁兒飛,東風chui,心愛的人……你等一等我呀……等一等我……心愛的人,你看一看我呀……看一看我……』歌聲婉轉柔媚,在他心底徐徐繚繞,他竟然很懷念這樣的歌聲,這樣的人。是誰?是誰?被他遺忘在心裡最深處的這個人,這首歌……到底是誰……?&ldo;雁兒飛,東風chui……&rdo;他緩緩地吟唱著,可恨自己五音不全的爛嗓子,將這幻境全部破壞!那個他好不容易就要看清的人,那些飛舞著的櫻花,突然全部消失,只有他一個人孤單地站在樹下,怔怔地撫著樹gān,又是悵然又是疑惑。好久好久,他忽然張開了口,&ldo;炎櫻……炎櫻!&rdo;他喚了起來,突然想起了那個經常照料櫻花樹的女子,是她!是她!為什麼今天她不在這裡唱歌?為什麼最近都沒有見到她?他放開了喉嚨叫喚起來,&ldo;炎櫻‐‐!&rdo;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呼嘯著的風聲。他忽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好孤單,就這一刻而已,他想看到那個女子,他想聽她唱歌……偏偏她不在。他頓了頓,忽然轉身就走。進了他神火宮的人,永遠都是他的。今日沒有什麼異常,為何不來照料櫻花樹?他幾乎把神火宮翻了個遍,從自己的臥廳,到所有下人的臥室;從迴廊到廚房;從前庭到後庭;從花園到殿前的芍藥花海……沒有,都沒有!這個女子,怎麼就像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了?他一時有些惱怒,將神火宮內寥寥無幾的下人全部召集了過來。眼看這些或垂垂老人,或魁梧大漢的下人,個個都一臉惶恐地站在殿前,偏偏那個纖細秀美的女子不在。熒惑皺起了眉頭,冷道:&ldo;照料櫻花樹的炎櫻呢?&rdo; 沒人回答,神火宮本來就大,只有不到十個伺候熒惑的下人,彼此基本都不太認識,誰知道照料櫻花樹的炎櫻是誰?熒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ldo;大人……你如果問的是那個每天照料櫻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