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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非深深的看著他:&ldo;雲深,我有我的原則,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能容忍的底線,我不會讓步的。要說政治,我是武將,他是文臣,我們是兩條線上的,按理說更應該精誠合作,為國效力。可我在兵部緊張研究戰場態勢與對敵方略,他兒子卻公然當街將我府裡的人擄回去強暴。若是官府不究,那你打算如何撫平軍方的怒氣?他ru罵天下兵馬大元帥,就是侮ru咱們全國上下一百五十萬子弟兵,我這話不過分吧?要論身份,他鮮于駿是侯爺,我卻是王,比他高著兩級。要論品級,我只比他高,不比他低。要我考慮現下正在打仗,你說得很好,我的將士在前方浴血奮戰,他們的元帥在都城被人如此侮ru,你讓他們怎麼想?那鮮于琅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從來沒有受到過嚴懲?是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嗎?雲深,我記得以前曾經對你說過,我很喜歡的一句聖人之言是:&lso;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rso;這次如果放過了鮮于琅,以致軍心不穩,民怨沸騰,你又打算怎麼辦?&rdo;寧覺非從來不愛提自己的身份,這是給那日松施治的大夫尚未出宮,宮中就來了人,宣雲深速到御書房見駕。宣旨太監到的是國師府,雲深去前廳接了旨,便更衣離去,未及告訴寧覺非。當他趕到時,御書房裡坐著澹臺牧、澹臺子庭和大檀明。氣氛有些沉重,每個人都陰著臉,看得出相當惱怒。雲深上前見禮,澹臺牧擺了擺手:&ldo;別多禮了,坐吧。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rdo;雲深坐下,嘆息道:&ldo;大夫還在施救,那日松傷得不輕,流了很多血,現下究竟如何,還未可知。不過,即便是救回來,身上的傷還在其次,心裡的傷就難說了。這孩子的一生算是毀了。&rdo;澹臺牧皺著眉,沉聲問道:&ldo;覺非是不是很憤怒?&rdo;&ldo;是的!怒不可謁。&rdo;雲深微微點頭,:&ldo;鮮于琅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上次他就在街上當眾調戲覺非的總管江從鸞和另一位女管家,以及這個孩子,後來還縱奴行兇,毆打他們,最後激起公憤,百姓紛紛上去毆打他和那些惡奴,幾乎引致民變。鮮于侯爺一直沒當面道歉,只讓鮮于將軍到覺非那裡赴宴的時候帶了個話,表示歉意,說實話,毫無誠意。覺非從大局出發,也沒和他計較。可這次,鮮于琅竟公然帶人綁人,強暴,凌虐,他這樣做,置元帥府於何地?簡直是公然向覺非挑釁。臣想,此事,是不能善了的了。&rdo;澹臺牧仰頭想了一下,忽然問道:&ldo;鮮于琅罵覺非的話,你知道了嗎?&rdo;雲深吃了一驚:&ldo;沒有,臣未聽覺非提起。&rdo;澹臺牧嘆息一聲,讚賞地道:&ldo;覺非還是心慈,朕想他也沒有告訴你,若是講給你聽了,你哪裡還會這麼冷靜?子庭,你跟雲深說說吧,雖然這些話非常難聽,但必須一字不落的讓你知道。&rdo;雲深便看向澹臺子庭。這位在敵陣中談笑自若的大將,此時卻喃喃不能成聲,半晌才道:&ldo;那些話實在太過汙濁,臣可說不出口。小明,你來說。&rdo;大檀明為難的看了雲深一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是半天說不出來。澹臺牧道:&ldo;說吧,讓雲深清楚事情的全部,他才知道怎麼做事最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