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窟窿眼兒,為讓它順流漂浮時能很快沉底。
哈洛德滿意地笑了,“這回有眉目了。”
哈洛德掏出菸斗,裝上菸絲,抽了起來,他的邏輯推斷應驗了,毫無疑問,傑克遜死於骯髒的犯罪行為——這是證明瓊斯有罪的又一個旁證。
“探長,如果不保密的話,您能告訴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嗎?”當地的警察問。
“我要求指紋鑑定專家重新檢查傑克遜屍體,但你先不要往外說。現在我們可以肯定,他不是被車軋死的。”
要證實他不是被車軋死的,就得找到廂式貨車。
他轉向助手,“貧吉拉特,您找到由布里斯托爾運送呼吸器的箱式汽車了嗎?”
他的助手點點頭。他贏了一個回合。
“是的,先生,箱式汽車是從文戈傑切爾弄來的。”
“也是那個人乾的嗎?”
“是的,就是他。根據照片,他們認為是他,但沒有把握。特徵相似:身材、聲音、語調等等。”
“乾的不錯。”哈洛德說。“那個菲洛恩怎麼樣?您不是和她見過面了嗎?我去醫院時,她剛好不在。”
“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人,二十七八歲,挺聰明,未來的病理專家。您怎麼想起來問她呢?”
“我想找她談談,可又怕驚動瓊斯。我敢斷定,她馬上就會去告訴他的。有些情況使我放心不下。為什麼兩份材料上寫的是三月二十三號,號外一份上卻是八月十三號?顯然其中有兩個是偽造的。我懷疑,第三份材料,就是有傑克遜簽名表示同意使用他的遺體的那個是偽造的。傑克遜太太一口咬定,他丈夫一向反對移植手術。”
“我們能否認為,這個同意也是偽造的?”
哈洛德嘆口氣,然後解釋說:
“他們是用這兩張卡片向情報中心做了傑克遜的病情報告,可能是想用這兩張卡片掩蓋住一般性質的差錯。如果另外一個材料也是假的,那麼選中傑克遜就不是偶然的——他的血型和細胞組織正好合適。”
“這一切恐怕只有找菲洛恩小姐才能有所突破。”
也就是根據這個想法,哈洛德到了醫院,找到院長,讓他去找菲洛恩。
“菲洛恩小姐,探長哈洛德要問您幾個問題,”醫院院長說,”他特別囑咐,不讓您把談話內容洩露給任何人。探長要把您所複製的幾份材料還給您,他想得到原件。”菲洛恩聽了院長的話後默不吱聲。
哈洛德馬上說:“我來的目的是弄清這幾份材料中令人費解的幾個矛盾。您能告訴我,你們科的工作人員今年休假的日期嗎?”
她沉思著,眯縫起眼睛。“我休假早,早在六月份。芬德利醫生是在冬天休的假,瓊斯醫生整個八月份和九月份的第一個星期不在科裡。”
“一共五個星期。”哈洛德說。
“不,八月中旬他回來過一個星期,參加會議。四個實驗員的休假時間,我得查查名單,探長先生。”
“這個以後再說。你們的工作人員可以隨便使用醫療中心的卡片嗎?”
“是的,打字間裡堆著很多卡片。”
哈洛德看了一下自己的筆記。卡片是赫普列杜艾特醫生簽名登記的,可他是八月十三號以前死的。哈洛德沒有提起這一事實,接著問道:
“您可以談談卡片的製作過程嗎?”
“打字員先打在紙帶上,然後向中心報告。”
“假如有人要向中心提供假情報,這個人得怎麼辦呢?”
菲洛恩小姐沉思片刻之後說:“如果我想這麼幹,恐怕得先用打字機填一張中心的卡片,然後再冒充醫生胡亂簽上名,把它和準備送到打字間那些混在一起,估計任何人也不會注意這些司空見慣了的傳遞手續。”
哈洛德合上了筆記本。
“我這次是為檔案的事情來的。”
“我馬上就把檔案取來。”
哈洛德接過檔案便走了。他走之後,在回院長辦公室的路上,菲洛恩小姐碰上了瓊斯。她有意識地把手裡的夾子翻了過去,沒有讓他看見上面的名字,她怕引起瓊斯的懷疑。看來,他什麼也沒有覺察,只是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
幾分鐘以後,瓊斯出現在馬路對面的小咖啡店裡,坐在臨街的窗戶旁邊。
哈洛德左顧右盼,可就是沒有發現瓊斯。
貝倫斯沒有敲門就走進“自動電話亭”——大家都這麼稱呼哈洛德的那間小屋,他把一份當天的《成功日報》扔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