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了手腳,一把便更緊實地把大腳摟在懷裡,本來還搭在她腰上的手順勢卻蓋住了大腳渾圓的屁股。
“對了麼,就該這樣。”
大腳這才滿意,把頭靠在富貴胸前,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
“今兒個你是咋了?”
富貴終於問出了口。
“沒咋啊。”
“那咋不對勁兒呢。”
“有啥不對勁?對勁呢。”
大腳在富貴懷裡鼓悠了一下,仍是閉著眼美美地蜷著。
富貴無聲地咧嘴笑,心裡美滋滋地暖和。這才是自己那個漂亮溫柔的老婆呢,這麼多年,大腳那曾經讓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風情終於又回來了,這讓他欣喜不止繼而竟有些蠢蠢欲動。要是擱往年,還沒到這時候富貴早就挺槍上馬,在大腳的身子上馳騁了,不把大腳幹得體似篩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現在
富貴突然地一陣慚愧,剛剛升起的一股滿足歡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澆熄了火兒。
那種自卑沮喪又悄悄地冒了頭兒,這種在他心底裡紮了根的悲哀讓富貴一下子又回到了冰冷的現實。現實的殘酷而又無情讓富貴剛剛還暖暖的心一下子哇涼哇涼的。肏!富貴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句,罵自己,又罵自己這不爭氣的身子。
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幽怨和煩躁幾乎讓他絕望,他甚至不敢再這麼抱著大腳,甚至認為自己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沒個臉再這樣抱著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媳婦。
情緒的跌宕起伏,讓富貴下意識地抖動了起來,儘管輕微但大腳還是覺察到了富貴的異狀,睜了眼問:“咋了?”
富貴沒有說話,把個牙咬得“咯嘣嘣”直響。
大腳卻怕了,抬頭就著微微的亮光望向富貴的臉,竟見到一臉的猙獰,不禁心裡一緊,難免做賊心虛竟不敢再問,一個姿勢就僵在了那裡,心裡面“撲通撲通”地跳。
富貴毫無察覺大腳的心思早已經和他南轅北轍,閉著眼卻還是滿腔的沮喪懊惱,直到忽然感覺胸脯上沒了大腳,這才睜了眼,正對上大腳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睛怔怔地望著他。他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打擾了這份久別重溫地溫情蜜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腳過來。大腳卻再不敢靠近,見他沒事索性轉身給了他一個後背。
富貴連忙湊過去,重新把大腳攏在懷裡,比剛才抱得更緊。
“剛才你咋了?嚇我一跳。”
過了好久,大腳才低聲的問。
“沒事兒。”
富貴說。
“我以為算了,睡覺!”
大腳欲言又止,乾脆閉了眼,希望趕緊著睡過去。
富貴心裡一動,似乎猜到了大腳那沒說出口的話,用胸脯貼緊了大腳綿厚順滑的後背,似乎自言自語一般:“慶生,行麼?”
大腳陡地一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富貴抱緊大腳的胳膊加了些力氣,又問:“行麼?”
“啥行麼?”
大腳顫著音兒問了一句。
“那事兒,行麼?”
大腳地心跳慌了神兒,那一瞬間似乎覺得要喘不上氣的感覺。她倒不是怕,她也知道富貴早就洞悉了她和慶生的一切。只是這麼突然地由富貴嘴裡說出來,突兀而且怪異。就好像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卻讓一個最不該的人捅破了。大腳忐忑之間又夾雜著一陣羞臊。這和那次被富貴發現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腳雖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裡卻有一種倔強的不忿,而這次,卻讓大腳沒來由得一陣陣發燒。那種感覺大腳說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又似乎是一種被人揭了麵皮晾在了當院裡的無地自容。
“沒事兒,俺知道。”
富貴覺察出了大腳地異樣躁動,安慰著。大腳仍是一聲不吭。
“真沒事兒,俺願意的。”
富貴又說,大腳還是一聲不吭,任由富貴悄聲地自說自話,“俺看見了,俺真地不怨你們。你忘啦?俺說過,咱家有,咱家有俺就不願意你去外面。”
說著說著,富貴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委屈那麼酸苦,一個硬朗朗地漢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淚,碩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忍不住地就滾了下來,順著面頰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腳的背上。
大腳忽然就轉過身來,把臉深深地埋進富貴的懷裡,死死地抱著,仰起頭來,竟也是滿臉的淚,“他爹,他爹,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剩下的話,竟哽咽地再也說不出來。
大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