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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沙鷹拍拍他的肩,沉吟半晌終於說了一句:“有個故人可能要回來了。”

故人?回來?

談笑垂下目光,思考了近一分鐘,突然明白過來:“白”

沙鷹望定他,輕輕點頭。

兩個人都再沒說什麼話,直到秦菜走上來,談笑才輕聲嘆:“也好,這個人以後她肯定用得著。”

然後他含笑向秦菜點頭:“快去洗澡,洗完吃東西。你的身體該餓了。”

秦菜昨晚和沙鷹餵了一晚蚊子,今天先是看著白芨吃東西,後又被捅了一刀子。這會兒見到吃的,她哪能不食指大動呢?

白芨一號的傷果然恢復緩慢,白芨一個星期打過兩次電話,秦菜都如實描述了傷口的現狀。終於這一天晚上,在幾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有人開門進來了。

客廳裡只點了一盞小燈,那面鏡子站在窗臺上裝月亮,氣氛很溫馨。但是白芨一進來,這種氛圍就被打亂了。談笑起身開了吊燈,白芨很大爺地隨地脫鞋。談笑只好把鞋給他放進鞋櫃裡。

秦菜想站起來,後來想了想,又躺在沙發上沒動。

白芨看了秦菜一眼,冷哼了一聲:“架子越來越大了。”

秦菜這才略略起身,他腳步不停:“她在哪裡?”

秦菜開始還以為他是說月莧,後來見他往負一樓走,才想到他說的可能是白芨一號。她望了一眼沙鷹,沙鷹微微點頭,示意她去。

負一樓,秦菜帶白芨看了看白芨一號。她背後的傷果然是沒好,白芨眉頭都擰成了餃子褶子了。他是行家,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白芨一號的位置靈氣不是最佳了。他開始有種被怠慢的不爽了——秦菜居然虐待她!

他瞪了一眼秦菜,秦菜不解:“有什麼問題?”

白芨指了一下:“為什麼不將她放到西北角?”

秦菜望了一眼,坦然道:“西北角有人啊,那個身體我常用。”

嗯,那裡確實有人,是談笑一號和沙鷹一號的地方。

白芨冷哼了聲,把白芨一號抱過來,直接往樓上走。

當天晚上,他給了白芨一號最好的治療——他親自動手,估計算是最好的治療了。傷處已經停止生長的血肉被一點一點劃拉出來,他用一種生長液加速她身體細胞的分裂。看來月莧以前受傷的時候他也護理——他的動作實在很熟練。

秦菜在旁邊看了一陣,白芨頭也沒抬:“今晚我住這。”

秦菜難免困惑:“月莧一個人在家?你不擔心嗎?”

但這個顯然輪不到她擔心,白芨哼了一聲,沒說話。

白芨的房間還留著,雖然很久沒住,但家政依然收拾得井井有條。白芨把白芨一號抱進房間裡,只對秦菜說了一句話:“進去。”

魂魄在體內,能夠促進身體對傷勢、疲勞等消耗的恢復。秦菜也沒辦法,只好鑽進去,這時候也不能動,只得俯趴著。

談笑他們自然也沒了繼續看電視的興致,都各自回了房間。

白芨關上門,開始脫衣服,秦菜的身體睡在白芨一號身邊,這時候有異眼相護,她倒是可以不用送回負一樓了。但秦菜怕白芨看出端倪,還是讓沙鷹把身體給搬了下去。

房間門被合上,吊燈只開了中間的小燈,燈光偏黃,溫馨也有些視物不清。

秦菜趴著看白芨換衣服,真怕他會亂來。但還好,他似乎並不想這具身體的傷勢再拖延下去,沒有別的動作。

過了約摸兩個小時,秦菜趴著一動不動,下巴枕在雙手上,眼睛還一直眨巴眨巴的。白芨也沒睡著,想來跟她躺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他也不大習慣。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問:“痛嗎?”

秦菜點點頭:“有一點。”

白芨冷笑了一聲,身上的傷口被重新剪開,即使百分之八十的痛感,當然也不可能只是“有一點”痛這麼客氣了。

對於他的不以為然,秦菜倒是沒往心裡去:“我記憶中最痛的那一次,是大中午從秩序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冒煙。最後一邊冒煙一邊掉灰。那是真的痛,就好像被大火一直燒,你看見自己一點一點變得焦黑,最後面板和肌肉都化成灰,紛紛揚揚往下掉,可就是死不了。”

白芨沒說話,秦菜自言自語:“又很渴,我想要是時間允許,我肯定會忍不住咬人的。但是沒有時間,如果停下來我會變成一堆灰。所以只有一直跑。然後終於跑到了地方,主人還不是我的朋友。我只有縮在衣櫃裡躲著他,白天晚上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