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土生金,這明顯就是五行轉化的一個開始。如果拿到這個咒語,說不定會有別的發現。
她看了一陣,待到周圍的玄術師都去逛別的展位了,這才跟點石成金那位玄術師搭話。那位玄術師真實年齡據說只有三十九歲,但看外表,卻像是五六十歲的人一樣。連頭髮都掉得差不多了。
見秦菜對自己的秘咒感興趣,他趕緊開始介紹,仍然是先前那套說辭,把點石成金吹得神乎其技。
秦菜心裡跟明鏡似的,她很快擺擺手:“這咒語多少錢肯賣?”
對方也不故弄玄虛——能進來這裡的都是有背景的,年老的肯定是前輩,年紀輕的肯定也有一個不錯的師承。他真要騙了年輕人,恐怕反倒麻煩。所以他很快報了個價:“一千二百萬。”說罷怕秦菜嫌貴,他趕緊又道,“這個法術現在消耗是比較大。但是如果機緣巧合,你能解除它的限制,你想想那時候一千多萬又算什麼呢?”
秦菜二話不說,很快簽了合同,然後她一指白芨:“錢白先生會付給你。”
那傢伙拿了合同,雖然頗為忐忑,但還是去找白芨了。白芨把條款都看了一遍,二話不說劃掉原價一千二百萬,寫了個八百萬。然後開了張支票。
那傢伙居然一句話不敢說,也就這麼認了。
看著那邊津津有味地研究法咒的秦菜,白芨也忍不住搖頭——養女人真是費錢費力的活兒,不管漂不漂亮的女人都一樣。= =
交流會著重還是在於交流,秦菜還是認識了不少年輕一代的玄術師。她的邀請卡上寫的是白芨的弟子,但逢人她的自我介紹仍然是師侄。白芨也不理她,放她在場中與諸人相談甚歡。
秦菜第一次接觸到這麼多玄術師,這才明白玄門的分類到底有多細。這裡面有的只負責畫骨,有的負責畫皮,有的負責造夢,有的負責續命,林林總總,不計其數。
秦菜跟許多人互留了名片——她沒有名片,身上只有談笑的名片。幾個玄術師嘴上沒說,心裡還是暗暗震驚,不愧是白芨的徒弟,很有些大家作派。
如果不是呂涼薄也在場,秦菜估計能更投入一些。可惜她總是忍不住往那邊看,一半心思不在會場。
到晚上,秦菜回到二夫人的別墅時,心裡還想著那個人。他視物不便,在會場也沒怎麼說話,一直都是靠呂逸的講解。
秦菜給小朝洗澡的時候,連被它咬了幾口都沒察覺。
而白芨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家裡一如往常,月莧坐在沙發上發呆。他上前把她抱起來:“沒吃東西?”
月莧仰起臉看他,他在她額間輕吻一記:“想吃什麼,我來做。”
月莧握著他的手腕,輕輕脫出他的懷抱,那目光陌生而悲傷。白芨微微皺了眉,柔聲問:“怎麼了?”
她搖搖頭,突然問:“白芨,你還愛我嗎?”
白芨將她攬到懷裡,輕輕拍拍她的背:“當然。別用這種目光看我。”
可是她的眼淚就這麼大滴大滴地落在他的肩上:“白芨,我想出去工作,我不想整天呆在家裡。”
白芨的心疼溢於言表,他吻過她的額角,聲音變得很輕很柔和:“發生了什麼事?月莧乖,告訴我。”
月莧終於哭出聲來,她的表情像是即將獨自溺斃在大海中央:“我好怕我會胡思亂想,白芨,我害怕。”
白芨閉上眼睛,擁住她的手緩緩用力。怎麼會這樣?
他叛出秩序,浮沉於人間,難道所求的不就是幫助她醒來嗎?現在她醒了,可是自己都做了什麼?
“別這樣”他輕聲道,那淚水源源不絕地滾落,他心如火燙,“別這樣。”
那一晚,兩個人哪也沒去。白芨就在沙發上,抱住月莧過了一夜。其實他明白她的恐慌,因為那也是他的恐慌。
時間是最劇烈的毒藥,被它腐蝕的地方,即使是天下第一的玄術師,也化解不了。
第二天,秦菜正趴在地板上和一塊油漬搏鬥——小朝又把牛肉丸叼到地上去吃了,那地板特別容易髒,很不易清洗。身後一陣腳步聲,秦菜回過頭,見白芨站在身後。
她把抹布放在水桶裡,起身去洗手,白芨擺手制止。過了好一陣,他終於開口:“秦菜,我們之間,就這樣了。”
秦菜愣了一下,他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直到他快要走出門口了,秦菜突然輕聲道:“你要離開人間嗎?”
白芨背景微滯,秦菜繼續俯身擦地:“為了爬到這一步,把自己的壽命福祿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