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娘悽楚地望著我:“妤是,娘對不起你”
澹臺謹得意地仰天大笑:“哈哈哈,蘇妤是,這次你不承認自己也不行了!”
我一步一步地向前,寒聲道:“不錯,我是蘇妤是,那又怎麼樣?可惜以前的那個蘇妤是已經死了,現在的蘇沁蘭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放了我孃親!”
步輕塵顫聲道:“我明明安排好了夫人,你是怎麼找到的?”
澹臺謹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你,朕可能找不到蘇夫人呢,蠢材,被人跟蹤都不知道!”
步輕塵面色刷地變白,不敢看我的眼晴:“對不起,對不起”
我和澹臺謹相持著,空氣一時間凝固了。
夏日的天氣,片雲便可置雨,一會功夫,烏雲便遮住了太陽,天空突然陰暗下來,狂風瞬息便至,吹得大旗烈烈作響。
良久,澹臺謹才緩緩地說:“妤是,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回到我身邊來,只要傷過你的人,我絕不放過,好不好?”
我猛地一愣,從來沒見過如此溫柔,如此低聲下氣的澹臺謹,甚至沒有自稱朕,讓我頗不適應。
我靜靜地說:“我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再無還轉的餘地,我求你,放過我吧!”
澹臺謹瞬間被激怒,他狂躁地說:“不!朕絕不放手!”
卡拉拉,一道閃電劃過明亮的天空,照亮了他扭曲的臉,他厲地的呼喝伴著陣陣雷聲,十分懾人。
這時,娘突然搶上前一步,將自己的頸對準一個侍衛的刀鋒。
“妤是,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娘永遠祝福你!”娘淒厲地叫完,一頭向刀鋒撞去。
“娘,不要!”我尖聲叫道。
在電石火光之間,澹臺謹伸手,疾速地提起孃的衣領,將她拉了回來。
那個侍衛也驚魂萬狀地收回手。
“好好看住她!”澹臺謹厲聲命令道。
立刻有兩個侍衛將娘拉到馬車旁邊看守著她。
澹臺謹漠然地道:“你若不回來,別怪朕對娘下手。”
我大怒,恨得雙眼要滴出血來:“澹臺謹,你無恥,你只會用下流的手段逼人就範嗎?”
他陰沉地看著我淡淡地說:“不錯,朕就是要拿你珍惜的人的性命來威脅你。朕還告訴你,如果乖乖回到朕的身邊,朕不但放了你娘,還會放過這些人”
他話沒說完,突然天空又是一道刺眼的閃電,閃電如毒蛇一般劈開陰暗的天空,直直地打在澹臺謹的明黃大旗上。
那旗杆是生鐵鑄成,閃電劈到旗杆上,引著一道滋滋叫的電光將馬車劈成粉碎,接著迅速地竄到娘戴著鐵鏈的手上。
轟隆隆,一個炸雷響起。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中,孃的身體抽搐了幾下,轟然倒地。
澹臺謹駭了一跳,翻身下馬去探孃的鼻息。
然後緩緩地抬頭,抱歉地看著我。
我瘋了一般跑過去:“我娘怎麼了,你把我娘怎麼了”
那些侍衛默默地讓開一條路,我撲了上去,抱著娘僵硬的身體,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譁,暴雨如注一般落下,將所有人都籠罩在雨幕中。
我傷心欲絕,只覺得每一次呼吸,都有刀尖在颳著喉骨
我悲傷到無法言語,一股熱湘湧上眼眶,渾身緊硼,咬牙忍耐,表情因極力剋制悲痛而變得有些扭曲,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娘娘你睜開眼晴,再看妤是一眼娘,求求你”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悲慟欲絕,只能依著本能表達心中的悲痛,來釋放心中無邊無際的悲哀。
只覺得整個人如在油鍋中炙烤,痛不欲生,哭斷肝腸,每一滴淚,都是從心中流出來的血。
我終於體會到了,低低的笑了起來,眼晴裡,流出了紅紅的血淚。
“妤是,妤是”澹臺謹想要拉我又不敢伸手,只是柔聲呼喚著。
浩一步一步地走來,揚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妤是,你別在折磨自己了,這並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或好,或壞,生命的降生是喜悅,人,總有一天,都會離去,區別在於時間的長短”
胸口轉來一陣劇痛,我無法承受住,這巨大的悲傷。
像是被活活生的剜去了心,猛然間,唯頭湧上一股腥甜,濃稠的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我蒼白的吞瓣。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