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輕塵醫術天下無雙,用銀針過穴之後便給他服了解藥,少年的眼神慢慢地清澈起來。
這時,天邊飛過一隻灰色的鴿子,少年艱難地說:“捉捉住它!”
浩手起劍落,只見劍光一揮,一劍將那鴿子砍了下來。
熟練抽出那腳環上綁著的竹筒,從中倒出一張紙條,展開了一看,遞給我。
“殺人之後速回來見主人!”
我淡淡地問:“誰是你主人?”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道:“肖將軍!”
肖家的人?
我萬萬沒料到,肖家人要對我動手?
為什麼,我哪裡惹到肖家的人了?
那少年拭了拭唇上的血道:“多謝姑娘救了顏熾,我是被肖家控制才逼不得已對姑娘下毒手。現在我任務沒有完成,回去必是死路一條,求求王爺和姑娘收下我吧。”
浩沉呤了半晌道:“也好,長途漫漫,有人彈琴作伴不錯,只是不能再彈那種魔音了!”
顏熾一臉感激之色,偷偷地瞄了一眼急忙說:“是是,我知道了!”
清風顯然還不待見他,聽到浩讓拿衣服給顏熾換時,鼻子裡輕哼一聲,明顯的不屑。
熾顏到後面樹林裡去換衣衫,剛進去片刻,便衣冠不整驚叫著跑了回來。
“好多人,好多軍隊追過來了”
浩神色大變,立刻催動馬車:“快走!”
這時地面開始如鼓一般震顫起來,我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但我隱約看到那明黃的旗幟正越來越近。
我對明黃已經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怖和厭惡,下意識地抓緊浩的手。
浩輕聲安慰道:“乖,不怕不怕,有我在!”
我看著他微笑著點頭,但我知道,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鬥得過整個皇家的禁軍。
猶其是,澹臺謹親自帶兵,帶著三千驍勇的鐵騎,追了過來。
一行人急速的在驛道上賓士,禁軍四周圍繞,將澹臺謹拱衛在其中,澹臺謹鐵青著臉,騎在一匹馬色純黑的大馬上,眼中滿是陰戾之色。
“皇上叫你們快停車,否則要放箭了!”一個禁軍首領大聲呼喝著。
浩理也不理,快馬加鞭,命令清風趕緊趕路,自己則翻身躍至馬上,嚴陣以待。
澹臺謹揮手,命人取來大弓,搭箭,只見一道明黃色勁箭突然呼嘯而來,力道之大,無以倫比。浩冷笑一聲,身軀斗轉,反手探去,一把竟然將那箭緊緊的抓在手裡。腰間長弓解下,順手將金色弓箭搭上,順著原路轟然射回,只聽一聲慘叫登時響起,已經射中了一名禁軍。
澹臺謹緩緩走上前去,雙眼中閃動著讓人看不清楚的光澤。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沉聲說道:“浩,你不要再逼我對你動手。”
“你已經對我動了手,就不用再假仁假義。”浩索性勒馬,穩穩地站在三軍面前,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將他拿下。”澹臺謹面色深沉,眉頭微微緊鎖,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無數的禁軍從澹臺謹身後轟然衝上前來,“上!”一聲厲喝從禁軍一名頭領的口中發出,眾人霎時間就向浩攻去,浩一己之力對抗眾人,頓時落入下風,一時間,只見刀光劍影,青絲紛亂,鮮血淋漓。
“你們逃不掉的。”澹臺謹聲音低沉,緊緊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他身後仍有二千大軍黑壓壓的侯在那裡,像是一群猛虎一樣隨時等待著猛撲上來,將我們兩個膽大包天的人吞噬乾淨。
我出了馬車,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一臉陰沉的謹。很多紛亂的回憶像是一個個片段一般,在我的眼前回放。
初次見面時的清雅秀致,新婚的邪魅狂妄,對自己懷疑時的陰沉詭異,在牢裡時的不捨不棄,還有在一滿天的煙花中,溫潤如玉的淡淡淺語
所有的一切恍惚迴盪,匯聚成眼前的這一個影子,這兩年以來的經歷,像是發了一場大夢,如今我終於要離開這座金碧輝煌的牢籠了,卻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
“浩,再不住手,只怕蘇夫人要有危險了!”澹臺謹冷冷地說。
我猛地一震,然後看著澹臺謹的身後分開一路,我孃親雙手戴著鐵鏈,被押了上來。
浩一愣神的功夫,已經有一枚毒箭射了過來,射中了他的肩膀,烏黑的血瞬間流了下來。
“停手,停手啊!”我啞聲叫道。
浩立刻飛身竄出包圍圈,站在我旁邊,輕塵立刻為他施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