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兩人便沉默無語,行到分岔路口,便各自告辭回去。
吳才人還要跟上,我婉然道自己乏了,便讓她獨自回宮了。
回來的時候,特意選了另一條路走,忽然到楓林中有劍擊之聲,落葉翻卷,劍氣激盪,不由得詫異道:“是誰這麼大膽?”
踏著厚厚的楓葉來到劍氣激盪之處,這才看到一抹白衣勝雪,在層林盡染的楓林中舞劍生花,旁邊還有一身碧衣的楊選侍,兩眼崇拜地瞧著宋雪珍。
她們兩人不受澹臺謹的寵幸,卻無絲毫怨對之色,反而自得其樂,也算不錯了。
如此單純的生活,強於我滿腹心事的辛酸。
慢慢地踱回淑華殿中,晚膳也懶怠用,只是坐在窗前看落日熔金,消磨時光。
也不知澹臺謹是否生氣了,一連幾日也不來淑華殿中,不過我也樂得清靜。
我正在賞碗中的碗蓮開得精緻可愛,忽見淑華殿的心腹太監多祿一探頭,輕聲道:“娘娘,劉妃和靜心堂那邊的人吵起來了?”
我一怔,劉碧巧一向與世無爭,想不到也對皇后發難了。
看來長孫流華真是夜路走得太多,壞事做得太絕了。
我輕輕點頭道:“還有呢?”
多祿輕聲道:“聽說除了搜出玉佩,還搜出一封信來,是皇后寫給長孫丞相的。”
我猛地一跳道:“是嗎?我們去看看!”
“要去哪裡看啊!”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澹臺謹身著龍袍,大步踏了進來。
我微微一示意,多祿忙道:“方才蕪莞殿那邊出了點事,奴才在回稟娘娘,不防驚到聖駕,還望皇上恕罪。”
澹臺謹不悅,問道:“好好的,又怎麼了?”
多祿垂手靜立,低頭回道:“前幾日劉妃丟了枚玉佩,一直找不著,只說是小東西也沒在意,誰知道今兒卻在靜心堂找到了。”
澹臺謹不由地道:“靜心堂?”
多祿又小心翼翼回著,“是服侍皇后娘娘的宮女喚作採茵,玉佩便是在她那裡找到的,另外還搜出些別的東西。”
“好了,別惹得皇上不高興。”我聽出他最後一句的閃爍,淡淡將其打斷,溫聲說道:“天下多少大事等著皇上,難道還要為如此瑣碎小事煩心?現在不是有肖夫人主理後宮嗎?皇上還要午歇,等皇上歇了再說吧。”
多祿忙道:“是,奴才明白了。”
澹臺謹看著遠去的多祿,不快道:“朕也去瞧瞧,看她還要鬧出什麼花樣來!”
“呵,臣妾不讓皇上去。”我起身攔住澹臺謹,在他詫異的目光裡一笑,“轄理後宮自然有蘭夫人,不如聽臣妾一句,先回去午歇著才是正經的,沒什麼大不了。”
我雙眸如有盈滑的水銀在不定流動,笑聲更似山澗的一捧清澈泉水,潺潺淙淙,令人無限迷戀沉醉。
澹臺謹有些不捨得移開目光,雙手漸漸收緊我的腰肢,不容許我掙脫出去,看我雪白的脖頸間散落著幾絲碎髮,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喃喃道:“好,朕只聽你一個人說”
“皇上——”我掙了幾次,急道:“這裡可是外頭,人來人往的。”
我越是本能牴觸,澹臺謹心裡便越是火上潑油,那火燃燒的愈加旺盛,將我輕巧的抱起來,橫斜放在寬闊的九枝梅花長榻上。修長手指宛若游魚在衣襟間遊過,終於觸及到那溫軟的肌膚,順手扯掉我頭上束帶,將臉埋在那一淌清泉般青絲之中。
我閉眼,罷罷罷,再不能總是逃。
於是閉了眼,雙手緊摳在榻沿著,忍著甬道的乾澀,任他在身上馳騁。
不知這種痛苦持續了多久才結事,我已經全身虛脫,早有宮人打上水來,澹臺謹在銅盆內洗著手,又道:“出了這麼多汗,朕和你一起沐浴去。”
我忙整理好衣衫道:“皇上還要上朝呢。”
他擦了手道:“說起朝堂,真是不得安寧。現在閩王蠢蠢欲動,朕須嚴加提防。不過朕倒有個合適的人先來防他。朝中的侍郎韓密,朕倒是想給他做一門親事。鋸州守將孫裴有女一名,才貌雙全、正當婚齡,況且距離慶都也近,孫韓二家若是結成姻親,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鋸州位於江蘇和山西之間,地勢險要,境內多有奇峰,歷來都是朝廷遏制東南的重關,更是閩王入京的必經之地。澹臺謹此意明顯是要拉攏孫裴,萬一朝廷和閩王那邊有衝突,鋸州自然就首當要衝,豈能不在咽喉處加強設防?我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便點頭稱是。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