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承怡,原來這都是真的!怪不得本宮一進宮你便仇恨本宮,三番四次命人迫害本宮,果然是心中有鬼!”
燕妃啐了一聲道:“你閉嘴!你一進宮我便認出你就是從前的醉妃,我不管你是裝神還是弄鬼,假失憶還是真忘記,總之有本宮在一日便容不得你囂張!蘇妤是,你給本宮聽著,你以為你現在便地位穩固,獲得聖寵了嗎?我告訴你,皇上最愛的權勢,只要長孫家一日不倒,你便不能奈何得了皇后和我,想和我們鬥,門也沒有!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斤量再說!”
我發生一聲極輕的冷笑道:“是嗎?本宮今天就要為被你們害死的醉妃報仇!”
燕妃咭咭地笑著,笑得彎下了腰,似乎聽到了一件最好笑的事情:“呵呵,呵呵呵,是嗎?真是笑話,就憑你”
“那麼再加上朕呢?”一聲怒喝聲傳來,澹臺謹推開門,大踏步走了進來。
燕妃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失聲道:“皇上?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這賤人,朕還以為你真是救朕的人,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你還害死皇嗣,簡直是罪無可恕!”澹臺謹暴怒地吼道。
燕妃指著我,喝道:“是你,是你這賤人設得計引本宮來這裡!上次沒有讓你和那太醫**一番,真是太可惜了,反倒讓你算計了本宮!”
澹臺謹疑雲大起:“什麼太醫?”
我一聲斷喝道:“皇上,別聽她胡說八道!燕妃來歷不明,身份可疑,宮中還有刺客為她賣命,且懂得驅蛇之術,連承怡殿下都被她禍害,簡直罪大惡極,請皇上速速將她抓起來!”
“你說得不錯!本宮就是‘清天教’的人,正是受萬民所託來禍亂你這昏君的後宮,要你的狗命!”她驀地抽出一柄短劍,劃出一道白光,卻直刺向我。
“娘娘,小心!”
顏熾大喝一聲,直撲上去,不料半空卻有人放出冷箭,顏熾縱身一躍,閃過冷箭,將其抓在手中,反手握箭,要來救我。
燕妃的劍直逼我的面門,在這危急時刻,澹臺謹合身撲上來,將我兜頭兜臉地摟在懷中。
那濃郁的龍涎香味讓我幾乎窒息,來不及推開他,卻聽到極細微的一聲哧!
有利刃刺進了他的後背。
我瞪大眼,努力地伸出頭,看燕妃的臉變得猙獰而扭曲,尖笑著道:“昏君,你果然不出我所料,為了救這個賤人把自己送到刀口上了!”
這時大批羽林郎已經將淑華殿包圍,襲冷箭那一人已經被射翻,顏熾也一劍穿心,將燕妃穿透。
澹臺謹的臉開始慢慢變白,有溫熱的液體染到我的手上,我抬手,一片腥紅
他看著我驚惶的面孔,露出一個虛弱的笑意,輕聲道:“不要怕,有朕在這一劍,是朕應得的報應,是朕看錯了人,冤枉了你,對不起,妤是!”
我哆嗦著說:“皇上,你流血了,你千萬別說話了”
他卻努力地握著我的手輕聲道:“妤是,你肯原諒朕嗎?”
我心思如潮,複雜而酸澀,不由得滴下淚來。
半晌才道:“快叫太醫”
一頓忙亂之後,太醫匆匆趕來,早有人去查封廣寒宮,竟意外查到一隻哨子。
據有經驗的人道這是專門用來驅獸的哨子,澹臺謹恨聲道:“怪不得皇宮中會有蛇出現,怪不得朕在狩獵時會被熊捕殺,這賤人實在是居心叵測。來人,傳朕的命令,將她五馬分屍,並將此事追查到底,所有牽連的人一律誅九族。”
羽林郎轟然遵命去查,我忙安慰他燕妃已死,好好養傷才是。
我只知道燕妃是皇后的棋子,萬料不到她竟然有另一種身份,怪不得她妖治媚君,禍亂後宮。
她那一刺雖不致命卻也是重傷,讓澹臺謹下不了床,消信被嚴密地封鎖,澹臺謹便稱病不去上朝。
而朝中卻有人趁勢散播妖言說我是妖妃,讓皇上留戀以聲色,誤了朝綱。
我苦笑,自己衣不解帶地服侍他,還要擔這虛名。
午時的秋陽極為明麗,我細心地舀起一勺湯藥,吹了吹餵給他:“皇上,服藥了!”
澹臺謹皺眉,孩子氣地道:“苦!”
我喝了一口,面不改色地道:“哪裡苦?”
澹臺謹微微震動道:“妤是?你,你竟為朕喝藥?”
我淡淡一笑道:“皇上為臣妾連命都捨得,臣妾做這一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他出神地望著窗外,低聲自語:“朕欠她的,何止是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