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侍衛眼急手快,迅速扶住澹臺謹傾例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我的聲音帶著顫音,不知所措的問道,看著臉色慘淡,毫無血色,不斷嘔血的澹臺謹腦中一片空白。
好多的血,從他的嘴中噴灑出來,那鮮紅的顏色猙獰駭人,好象會跳出兇猛的野獸般,讓我驚懼。
那些血,染紅他的手心,將他好看的唇邊,糊得一片狼藉,慘白的面容,青紫的唇,毫無生氣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我怔忡在原地,緊握著那隻冷如冰塊的手,心中一陣驚恐,迅速探摸他的手腕那裡傳來的微弱的脈搏,告訴我,他還活著。
然而正在這時,鋪天蓋天的沙塵暴已經瘋湧而來。
“娘娘,快上馬,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一個侍衛將我送上馬大叫道。
澹臺謹微微睜眼,指著右邊一個突起的地段。
眾人立刻狂奔過去,經過方才的狂風洗禮,這裡居然有一段古城牆露了出來。
“大家快把沙拔開,我們進去避一下。”我大叫道。
一百多侍衛立刻動手清沙,露出一個剛容人透過的洞穴,便立刻將澹臺謹和我先送了進去。
這時天地突然變暗,伸手不見五根,可怕的沙塵暴已經襲來。
而外面,還有好多沒來得及進來的侍衛。
他們,為了保護我和澹臺謹,全部葬身在這茫茫的沙漠之中。
淚水洶湧而出,在伸手不見五根的洞穴中,為那些死去的將士們而流。
這時,忽然火光一亮,原來是軍醫點燃了火摺子。
我拭了拭淚,看著臉色不佳的澹臺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著手為他探脈,脈象微弱紊亂,毫無章法,漸有衰竭之勢。
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彷彿有一陣寒風從身後吹來,徹骨的冷,正從心底蔓延,身子止不住的戰慄。
這時,火燃了起來,洞裡的空氣漸漸變得溫暖,可是,澹臺謹的身體,還是跟冰塊一樣。我將所有的衣服都蓋在他身上,可是,好象還是驅不走一點寒冷,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低語:“告訴我,怎樣才能幫你?”
澹臺謹忽然睜開了眼意識有些恍惚,似乎感到手心傳來的一點溫暖,唇角微微勾起費力回握一下我的手,嗓音輕柔,低聲安慰道“妤是,我不會有事,別怕!
我勉強笑了笑,儘管那笑,看起來十分的難看,緊張的問道“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澹臺謹勉強自己笑了笑,艱難的喘息著,輕聲報怨道:“蓋太多了,我有些難受。”
我不禁含淚失笑,趕緊將衣服拿下來一些。
其實的侍衛都靜靜地坐在一邊,宛如石化一般。
澹臺謹坐立起來,手緩緩向朝大氅的口袋摸去,他掏出了一隻小瓷瓶顫抖的撥出瓶塞,由於一時沒有拿穩,瓶子掉了下來,瓶中的液休,灑在地上,飄出一陣淡淡的白霧。
地面上那液體暈化開來,映襯出淡淡的紫色,四周的空氣,瀰漫著一種濃郁而妖治的香氣。
軍醫微微一愣,唇不可遏止的顫抖起來,顫聲道:“皇上,萬萬不可用此藥啊!”
澹臺謹眼眸一暗,沒有回話只是伸出手去栓那個瓶子。
我連忙俯下身,搶先一步,一把奪過小瓶,皺眉問道:“太醫,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香?”
太醫緩緩地說:“這是洋金花,是一種極為霸道的毒藥,有鎮痛的功效。它對於傷勢極重的人,有神奇的治癒效果,服用之後,傷重的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恢復身體會比平時的狀態還要好。但是,藥力一過,毒性就會反噬。用藥之人,不旦容易上癮。還要承受極大的痛苦。毒發之時,骨頭裡癢痛難當,身體會止不住的抽動,呼吸困難,很有可能在窒息中,導致心力衰竭。”
澹臺謹眉頭檸成一團,抬頭看了我一眼,趕緊伸出手,低聲道“妤是,快給我咳咳咳”
我又心疼又氣惱的搖頭堅拒道“不要!”
澹臺謹嘆了口氣,身體不住的瑟縮著,墨染的長髮有些凌亂,口中不斷的溢位鮮血慘白的面容給我一鍾即將要逝去錯覺。
他努力平穩氣息,儘量讓自己把話說完整,“妤是,給我,不然,以我現在的身體撐不到明天日落。”
我將小瓶緊緊的攥在手中,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而不自知,緊咬著牙,氣惱道:“你這是要慢性自殺,飲鴆治渴。”
澹臺謹的目光有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