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沉浮,今天便能知曉。
“她是誰?”澹臺謹劍出鞘,微微一指柱子上的女子,冷冷地問道。
“你的皇貴妃呀,怎麼,你不認識了?”赫連勃勃輕笑著問道。
澹臺謹眼眸中藍光一閃,泛起深而黑的波瀾。
手中的古劍因為感受到他的殺意而蠢蠢欲動,發出錚錚的鳴叫聲。
“你把怎麼樣了?”澹臺謹平靜地問道,話語裡卻是殺機無限。
“你也看到了,我把她綁了起來,當成了誘餌。如果你放下武器受縛,或能保全她的性命,否則,這片沙漠便是你的墳墓!”赫連勃勃揚眉說道。
“哈哈哈哈——”澹臺謹失聲大笑,冷鋒出鞘,指著赫連勃勃一字一句地道:“我,絕對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你威脅到我,我絕不會心慈手軟。你以為你嚇到我了?你以為你巳經大功告成了?你以為憑藉你這麼一點伎倆就可以算計我和妤是?就可以毀掉我們?你太天真,也太不自量力,這個天底下,想殺我的人數不勝數,我不在乎多你一個。我不知道那個能要我命的人生沒生出來,但是我告訴你,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赫連勃勃眉心有殺氣湧現,一揮戰袍,策馬回營,他的聲音在風中遠遠地傳來:“那我們,就試目以待吧!”
僵持中,突然一聲尖銳的長鳴刺破了短暫的寧靜,守衛統領厲喝道:動手!”
刀光閃爍,驚變驟發!
尖銳的喊殺聲中,隱藏在沙漠中的黑衣人突然從地下冒出,紛紛撥出了身藏的利刃,揮刀便砍,人人身手敏捷,行動矯健,霎那間,刀光閃亮,血花四濺,利刃砍入**和骨骼的刺耳聲中,驚呼和慘叫聲密集的響起。
而澹臺謹的軍隊雖然訓練有素,但也被底冒出的黑衣人打得措手不及,更兼這些人不但刀法精良武功良好,輕功也是一流,殺完便閃。{}
更有人瞬間將一個士兵剔為白骨,頓時旁邊的人一聲尖叫,幾乎暈倒在地。
“上,誅殺澹臺謹,封萬戶候!”就在項國計程車兵還在混亂中時,早已經列陣完畢的回鶻軍隊立刻箭上弦,刀出鞘,朝著亂了陣腳計程車兵一通猛烈地射擊。
為首的正是宋雪珍的父親宋副將,他一把抽出腰間的戰刀,奮力迎敵,盡忠職守的高呼道:“保護皇上!列陣!迎敵!”
話音未落,一把利刃頓時抹過他的咽喉,鮮血瞬時間大片的湧出口男人的聲音頓時沙啞,轉瞬只見他屍身一歪,就倒在一片猙獰的血泊之中。
澹臺謹臨危不亂,高舉手中黑旗,立刻變幻隊伍,讓富有沙漠經驗的軍隊截殺黑衣人。
自己則飛馬上前一劍刺死一名黑衣人,隨手奪了地上的一柄長矛,如蛟龍出海,所到之處,士兵非死即傷。
項**隊剛剛站穩腳跟,只見赫連勃勃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下令道:“點火!”
轟一聲,幹烈的柴火點燃,火苗呼呼地向上竄著,離柱上的女子越來越近。
澹臺謹頓時勃然大怒,他取下背上的金弓,拿出三枚黑箭,拉足弓弦,只聽哧一聲。
三箭齊發,齊齊射向點火計程車兵,頓時穿心而死。
澹臺謹拍馬上前,一根長矛舞得如靈蛇吐芯,一矛挑起一個黑衣人,舉至半空,然後重重地摔下。
砰一聲,黑衣人頓時腦漿崩裂,絕命而死。
其餘士兵見皇上如此神勇,頓時又鼓起了信心,大喝一聲,與敵軍糾纏起來。
澹臺謹急欲救人,也不戀戰,烏稚馬神勇無比,前蹄揚起,踢開攔路計程車兵,澹臺謹左砍右挑,頓時殺出一條血路,直奔柱子。
因為吳夜影嘴被堵上,發不出聲音,只能焦急地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我要衝出去,卻被赫連勃勃牢牢地按住,只能絕望地看著他衝向火海,絕望得幾乎要窒息!
值得嗎,值得嗎?
這句話是問他,也是問自己!
就是眾人驚訝的眼神裡,烏稚馬長嘶一聲,猶如插了雙翅,竟馱著主子向火叢中衝去。
轟隆一聲,馬蹄踩翻了烈火架起的架子,頓時塌下去半邊,火勢也頓時小了許多。
但馬尾卻被點著,烏稚馬憤怒地甩尾,自行撲滅了火焰。
就在這瞬息之間,澹臺謹已經一個翻身,穩穩地趴在柱子之上,舉劍,一下挑斷繩索,將柱子上的女子抱在懷裡。
然後騰空轉身,穩穩地落在馬上,烏稚馬搖頭擺尾,騰空一躍,正踏在一個回鶻士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