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及諸位官爺勿要見怪。”
阮紅嬌若是單單立在那裡不動,看著倒像是個清秀的小娘子,可是一說話一笑,眼波流轉,生生的多了一股撩人的風韻。
在座的捕快見了她這副樣子,又見她是個寡婦,不知是什麼心思,紛紛放了架子,嬉皮笑臉起來。
“哎,阮老闆啊,原來五爺昨日救的小娘子就是你啊,這可真真是緣分啊。”
“就是說嘛,阮老闆你又何必如此客氣,我們五爺都叫你不要客氣,你就你從了嘛。”
“是啊,既然跟我們五爺是相識的,便也跟我們是相識的,相識就是緣分,我們弟兄日後勢必會多來捧場的啊啊,哈哈。”
“對啊,阮老闆,你手藝不錯,以後咱弟兄來多了,可還別嫌弟兄們煩呢。”
因都喝了一些酒,說話之間語氣不免有些不知分寸,還有一人上前拉了阮紅嬌的衣袖要她入座,道:“阮老闆,阮娘子,這桌子菜都是你親做的不成?可是好手藝啊。”說罷偷偷在阮紅嬌腰上掐了一把。
相信若非是溫簡還在這裡,這些人還顧著臉面,怕是立即要把這裡當做了那銷魂窟。
這阮紅嬌,姓也真是姓得好,不管是“軟”老闆還是“軟”娘子,聽著都覺得有股暗暗的香豔。
可那阮紅嬌也非輕易就範的女子,被吃了一記暗豆腐,臉上微微一僵,又不敢動怒,只是後退了兩步,不肯入座,喚劉三石再去取個杯子來,以茶代酒要敬各位官爺。吩咐完畢,才笑吟吟的道:“還望諸位官爺海涵,奴家身上有孝,只得以茶代酒敬諸位。”
剛剛捏了她一把的那人不死心又纏了上來,這人本就多喝了幾杯,湊上去纏著阮紅嬌憨道:“‘軟’娘子,好姐姐,你還沒回答我,這桌子酒菜都是你做的麼,你的手真巧。”說罷,就要去摸阮紅嬌的手。
男人嘛,喝了點酒色字上頭,見阮紅嬌生的風流嫵媚就當做了那不正經的女人,若換了尋常女子,只怕是都要氣得要命了,可阮紅嬌既然出了閨閣跑出來拋頭露面,自然也就承受得起這些。
她為難的看了溫簡一眼,卻見溫簡併不說話,只喝著酒杯裡的酒,好似沒看到自己的手下在調戲良家婦女。
溫簡這人也不是一味的好打不平,本來他就不喜阮紅嬌這樣的女人。
一個寡婦卻不以夫姓自稱,出來拋頭露面,說話間妖妖嬈嬈,玩弄心計,這樣的女子便是遇上什麼,也都是自找的。
其實阮紅嬌不過是個生意人,所作所為不過為了求存,便是有些個左右逢源的心思也很正常,但一個人的喜好就是這樣奇怪,溫簡偏偏不喜歡她這種型別的女子,自然看她就是一百個不好了。
阮紅嬌暗歎了一口氣,正好劉三石送了杯子和茶水過來,她仿若不經意的躲開了想要摸她手的人,示意劉三石給她斟茶,回頭抖了抖袖子,伸出以右手握杯,左手隔著袖擺虛託,抿嘴一笑,神神秘秘的答道:“這席面上的每道菜自然是奴家做的,只是這裡頭卻有些不足為人道的緣故呢。”
她的話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又有人追問是什麼緣故,那阮紅嬌這才把話說下去。
“溫大人是我們酒樓的常客,諸位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諸位有所不知,奴家當初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因後來有了一些變故,不得不離開舊家前來太平鎮投親。誰知命薄,本已父母雙亡,唯一的舅舅也在奴家來之前病故了,這才無法,只得以嫁妝盤下這個店面,算是有了個安身立命之所,靠著些許微末技藝,賺些辛苦錢。”
阮紅嬌說著又是一嘆,雙眉微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她端著茶水步步生蓮,向著主位上的溫簡走去,繼續道:“彼時奴家剩下的銀錢無多,日子捉襟見肘,奴家既當廚娘又兼採辦,日子過得真是艱難”她說著,已經到了溫簡身邊。
眼前這些人自阮紅嬌進了這雅室開始,眼睛就圍著她打轉,她的舉手投足都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在場的都是大老爺們,見她模樣柔弱,言語可憐,不由生出一股憐憫之心,都覺得一個女子出來拋頭露面的開酒樓,也的確不容易。
這時,阮紅嬌舉杯望著溫簡展顏一笑:“誰知後來遇見了溫大人,承蒙大人不棄,一直光顧小店,溫大人就好比那福星,不久之後小店的生意也慢慢做起來了,奴家總覺著是沾了大人的光,雖然私心裡對大人有感激之情,卻因自己乃不祥之人不敢結識,為了聊表心意,便是後來另外請了廚子,每次溫大人的飯菜也必是奴家親做奴家不過一粗鄙婦人,本不該上前堂來叨擾各位官爺,可是昨日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