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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衣人抱臂站在兩丈開外,威風凜凜地猶如天神一般。杜望舒喝道:“閣下是誰,為何要來插手我星宿門的事?”

那黑衣人卻並不說話,嘴裡嘿嘿冷笑數聲,突然斜著身子便朝那些星宿門的弟子撞過去,只聽哎呀的連聲慘叫,他的雙手依舊環抱在胸前,腿下也並不見怎麼動作,一干人卻紛紛跌了出去,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折了腿,片刻之間都被放倒在地。杜望舒見他形同鬼魅,來去如風,眼眸倏地收緊,嘴角不時地抽動,手心已盡是汗粒,說起來他也是見過大陣仗的,卻從沒像現在這樣懼怕一個人。

那黑衣人旋了一個圈子後,又轉到杜望舒的跟前,濃濃的殺氣刺得他兩眼隱隱發痛。黑蝙蝠猛地怒吼一聲,身子像條黑龍似的狂捲過去,雙爪連環搗出,黑乎乎的十個指甲殼裡散發出濃重的惡臭,顯然藏有劇毒。黑衣人見狀也不敢託大,身子向下一豎,雙手著地,卻支起了兩條腿,啪啪啪啪地踢向杜望舒的雙爪,杜望舒幾時曾見過這等古怪的身法,一下子便被鬧了個手忙腳亂。

他剛想抓住那人的雙腳,豈料那人比他還快著一步,雙腳突然叉開,夾住杜望舒的雙臂就勢來了旋轉,將他甩了出去,自己卻穩穩當當地雙腳落地。杜望舒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跌落塵埃,一旦著地,雙爪就剷起兩把泥土,霍地撒向那黑衣人,手指尖裡的毒汁早滲了進去。那人顯然也防著了他這一手,呼呼呼接連劈出三掌,將那些泥土盡數擊了出去。

只聽得殺豬般的幾聲慘叫,被反濺出的泥土撒中的十幾個星宿門弟子抱著傷處翻滾起來。杜望舒這兩把泥土一撒出後,身形隨即暴起,直撲林澡雪所坐的肩輿。他的人未到,林澡雪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早把那移魂大法忘到了九霄雲外。

黑衣人身形一晃,像射出的箭矢直撞了過去,一掌劈向杜望舒的後心,另一掌則發出一道柔勁,打在了轎杆上。

杜望舒百忙中回左爪來擋他的掌,右爪依舊抓向林澡雪,只聽得砰地一聲,他的左爪如遭電擊,疼不可擋,面前的肩輿也憑空向旁邊移開三尺,竟是抓了個空。

黑衣人的身子已經竄到杜望舒的跟前,卻突然凌空來了一個筋斗,兩腳連環雙踢,只聽得咯吱咯吱兩聲,杜望舒的雙臂盡斷,悶哼一聲向後跌倒,登時昏了過去。

林澡雪這才驚魂稍定,才要開口向那黑衣人道謝,卻見他已將昏迷在地的柴雷柴電扶了起來,疾出雙掌拍在他們的後心上。

林澡雪馬上看見兩道白煙從他的掌縫裡冒了出來,片刻之後,柴雷柴電的嘴裡發出了呻吟聲,眼見著醒轉過來。

黑衣人用內力幫他們逼出體內的毒素後,收回雙掌,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了身。林澡雪輕聲道:“多謝壯士搭救。”那黑衣人卻還是不言不語,走近了肩輿前,突然伏身一拜。林澡雪一驚,從肩輿站起來,道:“壯士你如何行此大禮,折殺奴家了。”

她款步向前,正要伸手攙扶,那黑衣人卻向後閃開,衝著她一抱拳,禮還未畢,

身子早已倒著向後飛去,快如電閃,轉眼就飄出兩丈多遠,待身子正過來後,雙臂一震,就沒入了無邊的夜色裡了。林澡雪怔怔地看著,心想:“這人到底是誰呢?”

第10回 人在天涯 花也非花

慧真這一昏迷,卻是過了很長時間才得以醒轉,睜開乾澀的眼皮,便覺得陽光刺眼,竟已是上午時分。他活動了下痠麻不堪的手腳,從斷崖上面坐起,再看素女庵的門前,早已是人跡全無,想起昨晚那黑衣人迅捷無比的身法,如今猶自駭然,但瞧他的所作所為,似乎對自己並沒什麼敵意,若是照王雲峰信上所說的那樣,他定會朝自己利下殺手的。再轉念一想,又尋思這個黑衣人也許並不是王雲峰所說的那一個,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慧真想到這裡,便不再耽擱,下了香山後,又朝著信陽的方向而去,他既然消除了警懼之心,便行臥坦然,無所拘束。一道上的餐風露宿倒也不及細述,這一天晌午終於到了信陽地面,便徑直投那雞公山而去。

不料,才走到山腳下,天上便陰雲密佈,悶雷聲滾滾而來,不大一會兒,雨點子就噼裡啪啦地打下來。慧真頭上只戴了一頂斗笠,瞧著四下也沒有什麼人家可以去躲雨,只得順著山道繼續上前。

那山路卻是越上前便愈狹窄陡峭,兩邊盡是巨石鼎立,群峰相互掩蔽,不能一目瞭然。慧真向上攀越了會兒,瞧見旁邊的石壁向裡凹陷,形成一個天然的月牙洞,便鑽過去避雨。

只見那雨愈發下得大了,滿山都是沙沙的響聲,聚攏在山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