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卻聽那女子嘆道:“唉,我素來討厭打打殺殺,修習這玉女神功,也不過是為了防身而已。
這可不是逍遙宮的功法,無怪那辛陽春也不知道了。”
這女子原來便是林澡雪,她這次跟蟲二先生一起從河北滄洲出來,原本便是要去逍遙谷見逍遙子的。不想,途中遇上一件要事,蟲二需得耽擱上一段時間才成,所以便讓柴雷柴電先行護著林澡雪前去信陽,自己待辦完事後再隨後趕去。
本來,依柴雷柴電的身手,一路上當可暢行無阻,誰知到了這寶豐地面,卻被黑蝙蝠杜望舒帶領的星宿門弟子給盯上了。林澡雪是何等伶俐之人,一聽杜望舒說是奉了辛陽春之命,要請她去西域走一趟,便知道他想以自己做為要挾,來威脅逍遙子,所以待柴雷柴電中毒昏倒後,便毅然使出了“玉女神功”裡的移魂大法。
這移魂大法卻是跟蟲二的“心心相印”功一脈相承,都是以精神制敵,不戰而屈人兵為宗旨的功法,林澡雪素來不喜武功,之所以跟蟲二學這套“移魂大法”,起初全是因為覺得好玩,萬沒想到卻在這當口派上了用場。
杜望舒一見那名星宿門的弟子受她的蠱惑,臨陣反戈,且把自身的潛力盡數揮發出來後,便倒地斃命,心裡又驚又恨,咬著牙道:“林澡雪,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玉女神功!”
那些跟在他身後的星宿門弟子,本來都被剛才發生的那詭異的一幕嚇得呆了,現在聽杜望舒這一說,才回過神來,奉承吹噓之詞登時間又滾滾而來。杜望舒此時最怕心底浮躁,為林澡雪所乘,見他們又像蒼蠅一般嗡嗡亂叫,怒道:“都給我閉嘴。”
被黑衣人點中穴道的慧真躺在斷崖上,歪著頭看著下面的情形,心裡暗暗替林澡雪捏著把冷汗,他以前便見識過杜望舒的武功,比自己還要高明得多,絕非其他的星宿門弟子可比。卻見林澡雪微微一笑,柔聲道:“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呢,我看啊,你這個做大師兄的未免也太霸道了些。”杜望舒聽她話聲親暱,娓娓動聽,全無一丁點敵意,便似跟最相熟的人嬌怨嗔罵,不由得怦然心動。
他壯起膽子朝林澡雪看去,見她笑靨如花,眼波盈盈得直欲流動,只覺得心頭一震,所生出的殺氣頓時煙消雲散,柔情漫生。便像面對了一朵可人的鮮花,隨風搖曳,幽香陣陣,聞之飄飄然、醺醺然。他情不自禁地嘆息一聲,覺得全身如沐春風。
只聽得林澡雪又輕聲道:“我有點事兒想請你幫忙。”杜望舒道:“姑娘請說。”林澡雪道:“你把這班人都帶下山去吧,走得遠遠地,再也別回來。”杜望舒聽她這樣一說,隱隱覺得不妥,沉吟道:“這個嘛”林澡雪的語氣稍稍加重了些,問:“怎麼,你不願意?”
站在杜望舒身後的星宿門弟子聽著兩人的一對一答,也察覺不妙,紛紛叫道:“大師兄小心,她又在使妖法!”“你放屁,大師兄是何等人物,豈能輕易就著了這雌兒的道兒?”“對,對!大師兄這是故佈疑陣,迷惑那妖女的。這就叫將要取之,便先欲之。”“大師兄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妖女還不快快束手就擒,等待何時?”
杜望舒的意識一直在掙扎,聽到身後的吵雜聲,便竭力想把目光從林澡雪的臉上移開,但卻像墜落於泥澤裡的石子,全無著力的地方。慧真在斷崖上見了,心下暗自稱奇,他身旁的那個黑衣人也在一直盯著下面的響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僵持了片刻,杜望舒的喉嚨裡開始像野獸般發出一聲聲喘息,脖頸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子簌簌地從額頭滾下來,兩隻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身子也顫抖起來,那襲黑色的披風呼啦啦地向後飛揚。
再看林澡雪,臉上此時泛起了一片紅潮,笑容也略顯得僵硬,汗粒已經潤溼了髮鬢,有一滴正慢慢地滑到她的眼皮上面,林澡雪忍不住眨了下眼睛。杜望舒等的正是這一刻,他猛地一咬舌尖,登時便恢復了理智,趕忙地把頭調到一邊去,駭然想:“好厲害的移魂大法,險些為她所趁!”不敢再看林澡雪,沉聲喝道:“得罪了!”把披風往頭頂上一罩,便朝肩輿裡的林澡雪衝了過去。
杜望舒一旦擺脫了林澡雪的控制,慧真心裡便叫聲不好,卻見那黑衣人轉過臉來,目光如電,衝著他嘿嘿冷笑了數聲,伸手在他的腦門上一拂,慧真只覺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杜望舒剛向前衝了一步,驀然,身後響起一道勁風,顯然有人偷襲,他不及轉身,頭上蒙著披風,右手就向後呼地切去,卻打了個空。耳邊聽到星宿門弟子的驚叫聲,杜望舒唰地把披風揭了去,就見一個高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