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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吧!”

眾人這才隨著管家走進莊去,只見裡邊假山壘立,亭榭曲折,建造得很有章法。沿著遊廊走了不多會兒,便進了一個月亮門,上面書有“梧竹幽居”的字樣,進到裡邊,果然廣栽青竹碧梧,卻是一個鳳尾森森、龍吟細細的幽靜之處。

一干人被請到大涼亭裡坐了,那管家指使僕人送上茶點來,但眾人怕茶水中被作了手腳,都不去飲用,有些實在口渴得緊的,索性便拿出隨身帶的水來喝。

王雲峰跟慧真小聲合計著:“師兄,你看這慕容斌的肚子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慧真道:“依我看,這一道上的安排只怕不是慕容斌的主意。”王雲峰一皺眉,問:“怎麼說?”慧真道:“那個慕容夫人其實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當下把多年前,慧晶和慧明來六合莊的遭遇說了,王雲峰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要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她設下的圈套裡了。”慧真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既來之,則安之,咱們靜觀其變吧!”

一干人在涼亭裡坐了沒多長時間,忽聽得外邊有人高聲說:“有客到!”眾人朝著月亮門看去,就見五個穿白袍的漢子擁著一個穿紫衫的女子走進來,那女郎身條纖細,只是頭上蒙著了一塊白紗,看不清面目。

慧真和王雲峰倒是認得走在最前邊的那個白袍人,形容猥瑣,長了一對綠豆眼兒,赫然便是因練就一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神功,而著稱的西川居士行路難,當日王雲峰在山西翠雲谷裡跟他有過一番較量,知道他的底細,卻是早就被西夏一品堂招募了去,做了李元昊的親隨。

這六人一進涼亭,裡邊便顯得擠了,座位少了好幾個,僕人趕忙去別屋搬來椅子。那紫衣女郎朝眾人一打量,目光落到慧真身上時明顯頓了一下,又飛快地掃了王雲峰一眼,才又細細地打量起慧真來。

王雲峰湊到慧真耳邊小聲問:“師兄可認識這女子?”慧真搖了搖頭,道:“她好像也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正說著,他們就看見紫衣女跟行路難俯耳嘀咕了句什麼,行路難的眼光便也落到慧真的身上。

那女子交代完後,便起身走出了涼亭。行路難卻走到慧真和王雲峰的跟前,抱拳道:“兩位請了!”慧真合十還禮,王雲峰則笑道:“行兄別來無恙?”行路難點頭客氣了幾句,便對慧真道:“高僧,那位朋友想借一步跟你說話。”

慧真瞥了紫衣女一眼,道:“旦不知令友是誰?”行路難微微一笑,道:“高僧稍後便知。”

那紫衣女郎出了涼亭後,便在月亮門旁站定,直待慧真跟出,才拔步走出去。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竹林下,那女子站定後,猛地轉過身來,嘴裡發出了一聲笑,歪著頭問道:“大和尚,你不識得我了?”面紗一撩,露出一張嫵媚可喜的笑臉來,便是五年前在翠雲谷結識的那個葉綠華,也就是快刀郎君葉飛的妹子。

慧真自她跟林凌波去了西夏後,便一直沒有聽到音訊,乍然在此碰面,也是驚喜交集,道:“原來是葉施主”葉綠華嘻嘻一笑,道:“什麼施主不施主的,叫得這麼生分!我姓葉,你叫我綠華多幹脆,要不,叫我花落也成!”

慧真仔細打量著葉綠華,見她烏髻堆雲,柳眉入鬢,臉盤娟秀,膚若凝脂,比之三年前多添了幾分嫵媚和風韻。

又聽她嬌笑埋怨自己叫得生分,也不免有幾分心亂,慌忙道:“你你不是隨林施主去了西夏國嗎?卻如何來到這裡?”

葉綠華道:“我這趟來蘇州,正是替王妃辦事來著。”四下瞧著沒別人,小聲道:“我告訴你啊,她有個女兒寄養在蘇州一戶姓王的官宦人家裡。”慧真聽了很意外,但他是出家人,對於這些閨闈秘事卻也不便多問,葉綠華卻是把他當成了親近人,什麼也說了:“那當然不是她跟元昊殿下的骨血,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跟她師兄逍遙子的骨肉。”

慧真聽到這兒,唸了聲佛,心說逍遙子前輩到底是有了後,只可惜林凌波遠在西夏,還不知道他已經故世了。正自胡思亂想,就聽葉綠華道:“大和尚,你倒是也說句話啊,光聽我一個人講了。”慧真合十道:“貧僧也是才從逍遙谷過來,你可能還不知道,逍遙子前輩已經故去了。”葉綠華聽了一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慧真道:“便在一個月前,你是林施主身邊的人,原是應該告訴她一聲的。”

葉綠華慢慢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還是別說的好,王妃她雖說在皇宮裡錦衣玉食,卻過得半點也不開心,素日裡除練習武功外,也極少過問其他事兒。”慧真道:“貧僧從前瞧那李元昊,倒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