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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有進季家,有些人就一天沒法放心的活。”

阮喬豁然起身,咬著牙死死的瞪著羅蘭,憤怒似一頭脫韁的野獸在胸口肆意咆哮著撕咬她的理智,全身火燒一般,竟止不住戰慄起來:“你不過是仗著我護著阮育,才甘心這樣被你威脅著。別以為我會一忍再忍。你不要太過分,我既然可以狠心簽下那種條約保阮育平安無恙,自然也狠得下心腸親手送他去坐牢。”

羅蘭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僵,隨即恢復一派淡漠,冷眼看著阮喬的怒不可遏:“阮育當然不能一用再用。這點我還是清楚的。只不過,我聽聞最近商界好像出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情。國內小有名氣的商鋪公司應氏由於經營不善已經提交了破產保護。連應氏會長也由於這次打擊過世了。”

阮喬臉上的血色一分一分的退下去,原本胸口的怒火彷彿被人生生澆了一大盆冰水,整個人陣陣泛冷。

“那應氏自己經營不善也就算了,沒想到竟連累了同為連襟之親的安家。那安家原也是小有成就,可是一心想要攀高枝,一和應氏聯姻立馬入了應氏的股份,這次應氏倒閉,安家首當其衝。”羅蘭淡淡的說完,睨一眼蒼白的阮喬,輕輕笑了:“你想必聽煩了吧?也是,我何必與你說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呢。”

阮喬頹然的在沙發上坐下,臉色難看極了。

“好像也不是完全沒關係。那安家的獨生子叫個什麼名字來著?我猶記得你小的時候常來家裡找你來著。如今,你早該不記得了吧?”

安陽。

那個原本應該生活在陽光裡的人,那個二十年以來一直給予自己溫暖的人,那個世界上虧欠最多的人。

如今已經憔悴不已。

心臟隱隱開始抽痛。反正自己的人生已經如斯不堪,又何必再矜持。有些人生來就不是為了自尊和理想而活,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要我怎麼做。”話一出口,阮喬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聲帶顫抖間竟然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羅蘭滿意的微笑:“你知道怎麼做的。我只不過要你遵守你我一開始的約定罷了。而和季珉瑞訂婚遠遠不是我要的。”

“好。”阮喬冷笑:“可是,我要知道你的目的。這樣執意要我和他結婚,究竟是為了什麼。我要知道。”

“讓你知道也沒關係。季潤東在遺囑裡已經指出,只要你一進季家,成為名正言順的季家人,在他死後就有權分得A—LINE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要你把股份轉讓給我。”

阮喬低哼一聲:“等我真的拿到股份,你就不怕我自己吞了?”

“你好像沒有好好看我們的合約條例。”羅蘭淡笑一聲頓時光彩四射:“條例的最後一條寫著,你在成為季珉瑞的合法妻子之後,你所得的一切動產不動產都歸我保管。”

阮喬呼吸一滯,咬著牙恨聲道:“羅女士果然心思縝密,連一點漏洞都不曾留給我。”

羅蘭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叫的這樣生疏,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母女倆鬧彆扭呢。”

“這種話請羅女士以後別說了。”胸口一陣噁心的感覺氾濫起來,阮喬毫不掩飾此刻的厭惡,冷著眼看向別處:“對於應氏和安家還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羅蘭拿著臺几上的相簿盈盈然起身,身上那件淡紫色的及地長裙便在她腳邊開出一朵絢麗的花,她側著身子遙遙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白皙的臉上神色難辨:“你,會不會恨我?”

阮喬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羅蘭竟真的是與自己在說這句話,感覺嗓子裡癢癢的,突然很想笑,想要放聲大笑。

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不是嗎?這個女人居然問她恨不恨?那些一個人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雨夜,她怎麼沒有來問一句恨不恨?那些被同齡人瞧不起的日子裡,咬著牙上著學,她怎麼沒有來問一句恨不恨?每天每天被債主追債四處躲避的時候,她怎麼不問恨不恨?那張荒唐的合約被推倒自己眼前的時候,她怎麼不問恨不恨?

恨。

恨得咬碎銀牙。恨得寧願流血也不要流眼淚。恨得忘記了人生中還有溫情這一回事。

“原本很恨你。”阮喬淡漠的哂笑,微微眯起眼睛:“見到你之後,突然不恨你了。”

“為什麼?”羅蘭似乎有些意外。

“小時候是因為你拋棄了我。讓我在失去父親之後又失去了母親,所以恨你。”阮喬頓了頓:“然後你找到了我,我知道這些年以來你過著這樣優越的生活,衣食無憂,有能力養十個我,你卻從沒有想過來找我,也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