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伸手比劃一個噤聲的動作,拽著久樂跑進裡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沫兒聽師父的話,把紫金玉帶回來了。”
什麼?!久樂驚訝地瞪大眼睛,難以相信,沫兒竟然可以卸走那麼大一塊紫金玉,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有人在背後偷偷指點沫兒法術?是誰在跟我搶徒弟?久樂心中憤恨不平,看著眼前的小布包,猶豫片刻,伸手開啟,紫色透亮的玉石中,藏著長短粗細不一的金絲,貨真價實的紫金玉。
不對啊,那麼大的一個坑,怎麼只有這麼點兒?沫兒把它藏起來了?他到底是不是我教出來的徒弟,怎麼感覺那麼像阿喜教出來的。
久樂念念叨叨的樣子,弄得沫兒有些不知所措,難不成師父太高興,不知該怎麼誇獎他?師父今天好奇怪哦。
“沫兒,就這些?”久樂疑惑地問。
沫兒咬咬嘴唇,委屈地瞅著久樂,“師父嫌少?”
“不是,這些足夠。”久樂和藹地揉揉沫兒烏亮的頭髮,循循善誘,“沫兒今天就見到這點兒紫金玉?”
“當然不是。”沫兒睜大眼睛,肉呼呼的小臉一派震驚,伸手比劃著,“有那麼大,不對,還要再大些,嗯,哎呀,沫兒胳膊太短,總之好大好大一塊。”
“沫兒,今天毓秀峰上可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沒有啊,一切如師父所料。”
看來紫金玉還是被賊人盜走,可是沫兒手裡的紫金玉又從何得來?難道,沫兒過去的時候紫金玉已被盜走,情急之下,便跳到大坑裡,挖了一些殘留的帶回來,嗯,也不對,那聲爆炸怎麼回事?
久樂心裡還是不踏實,總感覺哪一環節不太對勁。“沫兒,你告訴師父,你今天碰到誰了?”
沫兒奇怪地看著久樂,“當然是喜神啊,不是師父你讓喜神來的,怎麼忘了?”
“阿喜?”久樂張大嘴巴,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我說光天化日之下誰能幹出這麼狠絕的無恥偷竊,除了該死的阿喜,還能有誰!那麼大的坑,多大的紫金玉呀,就給採訪真君剩了個小薄邊,有夠缺德的!
挨千刀的死阿喜,我這回不僅要給他擦屁股,還要替他背黑鍋,這麼大歲數還玩騙小孩的把戲,現在沫兒也被牽扯進來,就他這麼個沒開化的腦子,還不兩句話就全盤托出,到時還不被採訪真君一巴掌扇死。
哎,平白無故被阿喜擺一道,名聲徹底毀絕,你個死阿喜,真無恥!
第二十六章 紫金玉床
話說,當時阿喜跟著沫兒找到紫金玉,兩眼直冒綠光,黃鼠狼看見雞,當時就沒安好心,琢磨著怎麼把紫金玉帶走,又同時不會讓自己光輝偉大的形象受到動搖。
畢竟還有個沫兒在邊上,不能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灰暗的印跡,宛白就不用管啦,直接可以無視,她就是來搬運的,沒權利發表意見,阿喜立時做出定位,而後便賊眉鼠眼地目測紫金玉大小,想著如何下手,偶爾不經意間再思量一下如何順道把久樂給坑裡。
壞心眼壞到阿喜這份上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佔便宜不說,還得把旁人算計進去。
當然,阿喜挨久樂一悶棍那事可一直記著呢,“有仇不報非君子”是阿喜自始至終的人生信條之一,久樂敢在他背後使黑棍,就別怪他翻臉無情,背後伸黑腳。
本來阿喜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事,誰料毓秀峰尋寶行動中碰上沫兒,之前不大愉快的記憶再次甦醒,阿喜的鬼心眼立馬多出一個。
不過,看在沫兒向他透露重大發現的份上,就不讓沫兒連坐,單單對付久樂一個就可以了。
前些日子後腦頂個大包的醜態,阿喜沒少被玄昱嘲笑,要不是因為給玄昱下套更重要些,定是先跟久樂沒完不可,怨恨一股腦湧上來,阿喜心裡那叫一個氣啊,發誓要報復回來。
兩個敗類,麻煩小爺不說,還欺負小爺,想是人善被人欺,我小喜就是太善良,才被他們欺負到這般田地。
“喜神,我們現在做什麼?”沫兒見阿喜守著紫金玉怪笑,不明所以地開口問道。
沉浸在幻想裡得阿喜沒有聽到沫兒的問話,宛白實在看不下去,伸手推推阿喜,卻換來阿喜不耐煩的大白眼。
“姐姐,喜神是不是病了?為什麼沫兒和他說話,他理都不理。”
宛白對沫兒笑笑,一手悄悄狠掐阿喜,另一手捂住阿喜嘴巴不讓他叫出聲,瞅見阿喜直瞪她,委屈地朝沫兒那邊使個眼色,“喜神,沫兒喊你呢。”說罷,鬆開手裡的動作,可憐兮兮地往後挪了兩步,做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