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寫日記的時候,玄昱便沒安好心。他算好了,全是真的,阿喜必定懷疑,全是假的,阿喜也不會再看,有真有假才能讓阿喜放心。他不是喜歡刺激?這次就讓他瘋個夠。
況且,西王母有的是寶貝,但藏在哪兒,誰又知道。玄昱幼年時偷偷見過一次,只是過了許久,誰知道還在不在,誰像他總把日記放一處,被小人惦記。每思及此處,玄昱就忍不住想把阿喜燉了吃。
積怨久了,也不能怪玄昱有報復之心。
當然,西王母也是沒事愛看樂的主,隔一段時間便找個理由把玄昱喊了去。玄昱想推脫不去,可是王母一介女流,也不好意思駁她的面子。
王母明著各種關心愛護,暗著卻是讓玄昱選妃,這個仙子如何美麗端莊,那個仙子如何溫柔賢惠。鬱悶至極的玄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招王母待見,幹嘛非往他那兒塞人,好像他有某種怪病似的,搞得像宛白那樣地位低下的女仙也在背後編排他,什麼跟了他還不如挑水施肥,一個個太不把他這個玉帝當回事。
“現在可是能夠一雪前恥,把阿喜丟給王母,哼哼,怎麼早沒想到,平白生了許多日子的悶氣。斷袖名聲搞不臭他,就讓西王母收拾他,再不濟也是他倆互掐,到時我再大度現身,平息此事,看你們不記我的恩情?”
“哼,到時候阿喜還不老老實實的?敢不聽話,我就把他的醜事告訴女媧,讓他滾回大羅天,永遠別想出來。哼,西王母還敢往我這兒塞仙子?她再看我笑話,我就把她對付阿喜的事告訴女媧,不信女媧不護犢子。”
堂堂玉帝被阿喜逼的,連打小報告的事都想出來了,可見被阿喜氣得不清,有時候靜下心來,玄昱也常常奇怪,怎麼自阿喜來他這兒以後,每天都有個醜八怪在他腦子裡亂轉,阿喜來煩他吧,他很暴躁,阿喜不來煩他吧,他又很無聊,無聊久了就更暴躁。
無奈,他倆之間就是一筆糊塗賬。
玄昱既想趕阿喜走,免得天天給他找麻煩,同時又不想阿喜真的走,走了之後多無聊。再說,他還沒欺壓回來,不能讓阿喜輕輕鬆鬆地拍屁股走人。
稀裡糊塗的你來我往,玄昱早就忘了找美人的事,一門心思全是如何報復阿喜,彎著心眼想讓阿喜出醜。最好出點兒意外,受個委屈,再受點兒傷,可憐巴巴地藏在角落裡,看他還敢四處闖禍。
“月老那個噁心的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跟阿喜一路貨色,搞不好他還真是個娘們兒。兩個小人好得像穿一條褲子,和阿喜好的娘們兒肯定是臭娘們兒,誰娶回家誰倒黴。阿喜也是,明知道是個女的,還和她天天廝混,就不怕以後被賴上?讓人操心!”連玄昱自己也沒發現,他管的是不是多了點兒。
第三十六章 新的發現
“你個偷懶的臭丫頭,往這兒享福來了,忘了本神交代的事情吧?看我怎麼罰你!”阿喜對著荷塘一朵白蓮花,忿忿不平地念道,時不時地伸手拍幾下,“我打你個不聽話,別以為變成原形,我就捨不得打你,好看也沒用!”阿喜說著,又拍了幾下。不得不說,宛白的真身還真是好看,淨白如玉,沒有一絲雜染,芳香馥郁,體態婀娜,閃躲的時候還透著一股柔弱風情。
早上,阿喜跑到西王母處,找宛白瞭解近況,誰想找半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又追問安青安陽,她們見阿喜著急的樣子,好似找不著宛白誰也別想好過,為了不惹怒阿喜,便說宛白化成原形曬太陽去了。
阿喜一聽,立馬氣呼呼地跑去蓮花池。
一片紅蓮中,就那麼一朵孤零零的白蓮花藏在其中,阿喜衝過去就開始數落個沒完,一邊說,還一邊拍幾下。
“聽到本神說話了嗎!還敢躲。”阿喜見白蓮花企圖躲開,生氣地捏住她的花瓣,轉著圈地亂甩,“不聽話,本神饒不了你。”
白蓮花不知為何,白淨的花瓣上,竟然泛起淡淡的紅光,模樣甚為嬌羞。
“喜神,你幹什麼呢?”聽安青安陽說阿喜來看她,宛白立刻追出來,卻看見阿喜蹲在蓮花池邊上,還唸唸有詞。因為宛白站在阿喜後面,並沒有看到阿喜抓著一朵白蓮花不放,還以為自家喜神閒得抽瘋。
宛白?阿喜奇怪地看著手裡掐著的白蓮花,這個又是誰?冒充宛白,勾引小爺?阿喜嫌棄地一把甩開,轉過身,笑嘻嘻地看著宛白,“你去哪兒了,急死我了。”阿喜撲過去,給宛白一記熱情的擁抱。
身後的白蓮花似是能聽懂,留戀地看了幾眼阿喜的背影,失落地收起花瓣,輕輕地飄遠,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雖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