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霏看了眼李昶身上不斷地往外冒鮮血的傷口,殺人還是足夠的。
若不是李昶,自己便不會嫁給他。
就是燕綽不要自己了,那不是還有皇上這個生父?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李昶,而毀了,若不是他,自己如今怎麼會是一條死路?
自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燕容華。
最想殺的自然是燕容華了,可燕容華那死丫頭,是不會見自己的,而且燕綽剛跟自己說了生父的事,他是不會讓自己進相府的。
若是想殺燕容華,那便要謀劃和等待時機。
可如今,她哪裡有時間去謀劃和等待?
自怕是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了。
自己可沒有那麼天真,想著與皇上來一個感天動地的父女相認的場面。
自己可是和李昶成過親,還是皇上賜婚的,自己和李昶卻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皇上知道了這個訊息,定會直接派人過來直接處理了她,兄妹*這樣的醜事,皇室丟不起這個臉。
遺憾沒有時間等待和謀劃去殺燕容華,可自己卻可以殺了李昶,他最近是黴運連連,定是想快點再是作出一番作為來,來得到皇上和群臣的認可。
“你這賤人,今日我要親手殺了你!”李昶臉色煞白,用手捂著傷口,然後又大聲喊道,“來人,快去請太醫。”
“李昶,你這是罪有應得,若不是你,我今日怎麼會身陷這死局裡,都桑你,都是你害得我成了這個樣子,當日若不是你禽獸不如毀了我的清白,我今日又豈會落到這個地步?”燕霏滿嘴都是鮮血,眉眼如鬼魅一般猙。
李昶面目陰沉,“哼,當日是我禽獸不如?若不是你燕霏做了什麼,我怎麼會失了理智?”如今他越想越是覺得當日是燕霏對他是使了手段。
外面的下人洶湧走了進來,一見裡面的情況,眾人嚇得臉色發白當場全都愣住了,還是李昶的貼身小廝江伍迅速回過了神來,扭頭吩咐離得他最近丫頭道,“快去請太醫。”
那丫頭猛然回神,立即提了裙裾就往外奔。
“殿下,殿下,您怎麼樣?”眾人這才回過了神來,朝李昶走了過去。
李昶痛得臉色煞白,擺了擺手,讓江伍扶著他坐到了軟榻上,然後冷冷地看向燕霏吩咐江伍道,“把這賤人給我抓過來,我要親手殺了她!”李昶痛得吸了一口冷氣,面目森然道,“不,我要剮了她,我要把她千刀萬剮!”
刺殺皇子,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可惜,李昶心裡惋惜,相府和永安侯府都已經趕她出了家門,不然,可以拿這件事跟相爺和永安侯交易一番。
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昶瞬間覺得腹部的傷口都痛得更厲害了一些。
江伍得了令,就直接朝燕霏走了過去。
燕霏站了起來,用匕首抵在了脖頸上,“江伍,你不要過來。”江伍是個有身手的,自己剛才能得以成功刺了李昶,是因為自己打了李昶一個措手不及罷了。
李昶冷笑說道,“你倒是割下去啊!”
“李昶,我今日來就沒有想過要活著走出去的!”燕霏說道,宮裡會很快派人過來處理自己。
若能活,誰不想活?可她還有活路可走嗎?
逃?她還有路可逃嗎?
沒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敵對過朝廷的鷹犬?而且,傳說皇上還有暗衛。
皇上要她的命,如今侯府和相府都不管她了,她哪還有路可逃?
既是死路一條,那怎麼著,自己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燕容華不行,那就李昶了。
所以,她今日就是抱了必死的心過來的!
“哼。”李昶冷嗤了一聲,“那你割下去!”
匕首抵著脖頸,帶來了一真寒意,燕霏卻是微笑著往李昶走了一步,“殿下,你猜猜看,我的生父是誰!”
“少拿這個再來糊弄我!”李昶怒不可遏。
江伍面色肅穆地往她走了過去。
一眾下人緊緊護在了李昶的身旁。
江伍剛是伸手去抓燕霏。
燕霏手一動,雪白的脖頸便被割裂了開來,鮮血噴射而出。
李昶和一眾下人只看到了眼前一片鮮紅。
燕霏扶著一旁的桌子穩住了身子,笑顏如花地看向李昶,“殿下,您可能想不到我的生父是誰,那我便告訴你吧,我的生父是皇上,我與殿下是同父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