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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還把不把他這個師傅放在眼裡了?

訓斥完人; 白暉三人先走了; 鬱桂舟在院首沉沉的目光裡跪在地上; 不敢吱聲。

一師一徒安靜了許久,還是踏竹而來的付舉人過來解了圍; 他好奇的看著這一幕,饒有趣味:“喲,這是怎回事啊,好生生的跪在地上做何?”

院首沒好氣兒的看著他:“你來做何?”

這院子裡原本有一個陽奉陰違的就罷了,這兒又來一個; 見到他,院首不由得就想起了從前付舉人如同鬱桂舟這般大時,也是老愛把他的話給拂過。

兒子如此,收的弟子也如此,院首一把捂著胸口:“你們兩個,都是來氣我的吧?”

“劣徒不敢。”

“兒子不敢。”

鬱桂舟和付舉人忙道。

院首嘴角一抽。還說不敢,連話都同時出口,他著實不想再看見這二人,一甩袖,一揮手,把人趕了出去。

只是臨了又添上了一句,讓鬱桂舟往後每日去他跟前兒報道,以往學了兩個時辰想來是太過寬裕,如今就學上兩個時辰,下半晌就在竹屋裡默寫他講的學,悟出自己的理。

出了竹屋,付舉人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拍了拍鬱桂舟的肩膀:“恭喜你了小師弟,我可是頭回見我爹拼著一把老骨頭也要教導於人的。”

鬱桂舟肩並肩跟著他出去,一路沉默著到了分岔路,才回以一句:“彼此彼此,師弟如今走過的路,想來不過是師兄曾經吃過的苦吧?”

“嘿,你小子!”付舉人一下樂了。

果然不愧是他曾經看中的徒弟人選,就是聰慧。

如今走過的路,曾經吃過的苦,的確如此。

經過前半年的府學考核和邀月樓的比試,鬱桂舟在府學一眾學子當中也算名氣不小,這一路走來,就有不少學子跟他攀談起來,多是問他一些關於算學的事兒,也有不少人看過他們編著的風雅之道書籍,如今已是摸到了門檻,特意道謝一番。

鬱桂舟一一回過,好一會才到了蘭院。

樹下石桌邊,也不知姚未講了什麼,惹得白暉和施越東都開懷大笑起來,見到他,一腳翹腿踩在石凳上的姚未還招了招手:“鬱兄,快過來。”

鬱桂舟走近他們:“怎麼了這是?”

白暉噗嗤一聲笑道:“還能有什麼,不過是姚公子又在吹噓他有多神勇,還說自己在千軍萬馬裡頭面不改色,絲毫不懼那高頭大馬和銳利的兵器。”

“什麼是吹噓啊?”姚未就不滿了,他在石桌上盤子裡抓了個黃橙橙的橘子,剝開後給鬱桂舟和施越東一人分了幾掰,剩下的啊嗚一口往嘴裡塞,等吞下肚,還得意的揚著頭看著白暉:“不是告訴你白老三,若是換作是你,恐怕你早就娘們唧唧的軟在地上了,本公子那可是連腿都沒軟過的人!”

如今回想起來,姚未不免覺得自己當時真乃天生神勇之人。

白暉也學著他的樣子,摸了個橘子,慢悠悠的剝開,一舉一動優雅端莊,嘴裡還不忘打擊:“那千米之外的營地一共都不足萬人,哪來的甚千軍萬馬,你不是吹噓是何?”

“比喻你懂不懂?”

“不懂。”

“你!”姚未已經不想理他了,側身跟鬱桂舟聊了起來:“鬱兄,院首可是又罰你了?”

鬱桂舟搖頭:“並未,只是以後整日都要待在竹屋那邊了。”

“太悽慘了。”姚未看了看白、施二人,對比一番不免同情起來。

鬱桂舟但笑不語,他倒覺得無妨,左右該做的也做了,如今能好生靜下來讀讀書也是不錯的,再則院首學識非普通先生能比,跟在他身邊,對自己的見解大有裨益。

就在昨日,他還特意去城西瞧了瞧鬱婉母女,如今沒了那城西的惡霸,沒了那要收刮老百姓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城西一片安寧了不少,不過這些並非長久之計,只要有人的地方總會滋生出是是非非,沒了那收取銀錢的惡霸,久而久之,也會有別的欺負老百姓的惡霸滋生出來。

為此,鬱桂舟等人在去見姚大人時,還特意說了這一茬,好在姚大人心裡自有主意,已經在著手安排從那老百姓裡邊挑選幾個可靠之人,如同普通村落一般,上有村長管事,效仿這般,讓老百姓有個主事的人,不至於人口混雜,群龍無首導致新的惡霸之流產生。

劉家一門,證據確鑿,人贓並獲,判了一家老小流放千里,從前依附著劉家做個惡的,案罪情輕重處罰,或沒收了家產,至於那從犯陳文書夫妻、城